第38章 不一般的奴隸2
曾有一位叫做普瑞米爾姆的上位魔族十分喜歡製作糕點，並且使用的材料也往往超乎尋常。不斷地嘗試然後就創造出了聞名整個世界的蛋糕——普瑞米爾姆蛋糕。
只要材料充足，蛋糕的外觀是不定的，根本無法從外觀上進行分辨。
要是顧佳說出了蛋糕的名字，那名奴隸顯露出震驚，露薇雅與塞維爾就不會懷疑她什麼。
然而顧佳沒有說，反而是被奴隸解說了何為普瑞米爾姆蛋糕。
這就奇怪了。
“還好她的身上有奴隸契約，要不然我會馬上把她帶離陛下的身邊的……一秒鐘也不允許她接近陛下！”露薇雅板起面孔認真地說。
塞維爾點了點頭，“我也沒聽說受到奴隸契約束縛的奴隸，能夠對持有契約的一方做出危害的行為……不過，羅倫斯送來這樣的奴隸，有什麼目的呢？”
她們又彼此對視。
“他……會不會也不知道？”露薇雅猜測。
“有可能！”塞維爾肯定。
確認了顧佳在做什麼，滿足了好奇心……現在也比起對陛下做派的好奇心，更關注別的方面了。
兩位成熟的女性都認為不適合繼續偷聽。
她們往來時的方向走，並繼續交談。
塞維爾先起了頭。
“記得阿絲特瑞緹問出來的是——她們姐妹是出身於米蒂爾姆的平民，捲入到亞尼森對米蒂爾姆的戰爭，才被擄劫並販為奴隸了。”
“有奴隸契約在，按理說她們不可能對阿絲特瑞緹撒謊。雖然是這樣，我卻總覺得她們還是有所隱瞞。”
“是啊，普瑞米爾姆蛋糕的製作數量在任何領地都十分稀少，不是平民能夠吃到的。而中階及以上的魔族，基本都會是魔王的部下。能夠隱瞞住身份，需要隱瞞住身份，哪怕是奴隸契約也無法讓她們說出真實身份……這些集中在一起，只會讓我認為，她要麼是高階貴族，要麼是上位魔族的層級、並且在米蒂爾姆有着重要的職位。”
“那麼，調查的方向就很簡單……米蒂爾姆現在最想要找回的是誰，米蒂爾姆有沒有什麼出名的雙胞胎，或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魔法了。”
露薇雅說出最後一條時，藍色的眼睛中閃過精光。
一種特殊的魔法是絕對存在的，問題是，是否能夠查得到。
“總之，我來安排人手調查。”
“為了保險起見，我會去試探下人類聯盟……對了，這件事是否要告知阿絲特瑞緹？”
“這個啊。”露薇雅回頭又看了眼。
小路的盡頭顯露出開闊的亮光，卻看不到那位陛下。
她忽然微微地笑了……很是溫柔的笑容。
“塞維爾，讓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對突然遇到的陌生魔族輕易卸下心防嗎？
“那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然而陛下不是以實際的行動向我們證明了嗎？”
露薇雅這麼一說，塞維爾就明白了她為什麼那麼笑。
那位陛下必定是全心全意地信賴着她們，相信由她們守護的這座城堡是座絕對安全的地方，城堡內的魔族也都值得信賴。
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塞維爾也不禁愉快地笑了。
她同時也知道了露薇雅的答案，“嘛，從那名奴隸的表現來看，掩藏身份也許是真，卻不像是有什麼不良的心理。但要是讓阿絲特瑞緹知道了，肯定會小題大作……還是瞞着她的好。”
“過後她肯定會抱怨的。”
“雖然是這樣了……”
不過，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哎……就像是等着阿絲特瑞緹來抱怨一般。
塞維爾小聲地問：“養大的兩個孩子都不跟你親昵了，在做母親的方面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滿？”
剛一說完，就被露薇雅很是溫柔地看了過來。
雖然是同樣的笑，但是背景卻很可怕。
塞維爾連忙轉身，一本正經，“為陛下確認那奴隸的來歷的事一定要抓緊呢，我這就去辦。”
急忙走出去的她。
微微眯縫着眼睛盯着她後背的露薇雅。
“露薇雅大人、塞維爾大人……”從對面跑過來一名輔助型的文職人員，他向兩名恢復上位者做派的女性躬身行禮，“奧利薇雅大人已經進入了城堡，說是要見陛下與幾位大人。”
“她自己主動來了？”塞維爾‘嘿哎’地覺得稀奇。
“陛下有些事要忙，過後我會告訴他……奧利薇雅那邊由我來接待。”露薇雅威嚴道。
她白了一眼塞維爾，像是在說‘這次就放過你了’，從塞維爾的身邊走過。
直到她消失，塞維爾才呼出口氣，轉而又狡猾地笑了起來。
“逗逗露薇雅，果然也不錯。”
雖然後果可能很嚴重，但沒辦法，誰讓她就是喜歡看她們這樣的反應呢。
********
顧佳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待夏姆將‘威尼斯商人’的稿子看完。
“鮑西亞做得真是漂亮啊！”
對於夏姆含笑望着天空、像是帶着憧憬的評價，顧佳連連點頭。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角色了。但我有點不喜歡她嫁給的人。”
後半句像是在嘀咕，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夏姆撲哧地笑了起來。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這點，你肯定沒敢告訴你的老師吧。”
顧佳搖了搖頭。
這是在回答，也是在感慨……莎士比亞所處的時代，也許不會有多少人理解鮑西亞的做法，反而會更多地去讚許她的丈夫吧。
夏姆看着他，忽然說：“我也不喜歡他。”
在他訝然地望過來時，還對他擠了下眼睛。但她沒有再就此說什麼，而是妙目一轉地，盯在了他手上正拿着的另一摞羊皮紙。
它們顯得比較薄，也是稿子吧。
“那個，也是給我看的嗎？”
“……啊，是的。”
顧佳將稿子拿起了一些，卻顯得有些猶豫。
“怎麼了？”夏姆問道。
“這是我根據老師的作品改編的……”
要推薦自己的作品，應該推薦。道理上懂，你不推薦的話，人家怎麼會看呢。然而卻有些無法啟齒。
夏姆望着他的側顏，伸手將稿子自己拿了過去。
在他看過來時，她含笑道：“我會認真看的喲。並且，看在你請我吃蛋糕的份上，就算你寫得不好，我也絕對不會笑話你喲。”
顧佳搔了搔頭，“明天還帶蛋糕給你……咳，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一想到她馬上就會翻看到他寫的部分，就不禁有點羞恥感。
他說罷就連忙起身離開。
夏姆笑了……但照顧着他的臉面，沒讓這笑，發出聲音。她還想，這是笑他的反應，可不是笑他寫的內容，所以不算違反承諾。
“威廉，明天大概還是這個時間。你可以來找我，我絕對能看完。”她向他說。
他停下來，回過頭對她點了下頭……那目光中有些感激，肯定不是錯覺吧。
‘就算不知道我是奴隸，對女僕也能展露出這樣的溫和，還會從女僕的面前逃開……他到底是誰呢？’
夏姆站了起來，凝思着這名突然結交到的神秘友人。
********
顧佳一口氣走出了樹林、小道，帶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
他剛要打開門，門卻被推開。
出現在門邊的人讓他瞪大了眼睛。
“店、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