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碰面

如果希堯不在的話，希婭早就動手將那幾個說‘夏爾’壞話的人給解決掉了。為了避免在刺激希堯，希婭忍住了心中的怒氣。

“我看完了，去另一家吧。”希婭合上手中的書，裏邊全是衣服的款式，她不怎麼喜歡。

“好，那我們就去下一家看看。”希堯挑眉，希婭還是面無表情，真不知道希婭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牽着希婭走出店鋪，去另外一家看看。

希婭抬頭看看天空，烏漆墨黑的，很讓人討厭。

“怎麼了？”希堯注意到希婭抬頭看着天空，露出厭惡的表情，柔聲的問了一聲。

希婭搖了搖頭，看了看弗朗西斯跟希堯。“沒什麼，只是出來這麼久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的天空。”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現在感覺這個地方很昏暗，不喜歡。

“我們那裏也是這樣昏暗的天空，希婭要習慣，這樣的天氣才適合我們血族的生存。”希堯抬手捏了捏希婭的臉頰，肉乎乎，舒服。

“我知道了。”希婭不動聲色的從希堯的魔爪下側頭。

‘駕駕’一陣急促的趕馬聲，希婭停下腳步看向馬車，見到了一個之前見過的警察，好像是叫阿貝萊茵吧，希婭記不起來了。

馬車上的人有希婭熟悉的味道了，希婭直盯着那個馬車看，駕着馬的阿貝萊茵被一群警官攔住，被迫停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的夏爾注意到在一旁觀看的希婭，看到希婭的那一刻，夏爾愣住了，而後很快就警官的聲音喚回神來。

“賽巴斯，快點過來！”夏爾運用契約的力量命令被關在另一邊的賽巴斯。

“弗朗。。。”希婭下意識要讓弗朗西斯去幫助夏爾，但她很快沉默了，弗朗西斯不是她的惡魔。

“去吧。”希堯一直注意着希婭的表情，看了一眼弗朗西斯，接到主人的允許，弗朗西斯在現場的比賽巴斯的快。

弗朗西斯剛解決一個人，賽巴斯就趕來了，兩人互看一眼之後三兩下將這些人打暈。

弗朗西斯做完之後回到希婭的身邊，賽巴斯站在夏爾的身邊，五個人對視着。希堯伸手將希婭抱在懷裏，使希婭背對着夏爾。

阿貝萊茵看了看這五個人。“啊！是公爵。”突然想起希堯抱着的人是誰了，只不過希婭的變化太大，讓他一時間有些認不出來。“女孩子成長就是快啊，這才幾個月不見，公爵已經長這麼大了。”

希婭聽到這話，沉默着。

希堯面色不悅，他有想過出來人界會遇上夏爾的幾率稍微有些大，但是沒想到現在就見面了。他已經做到最大的讓步了，所以，不要再見面了！

“謝謝公爵的幫助。”賽巴斯開口打破這尷尬又緊張的氛圍，面帶微笑，很有友好相處的意味。

“她不是公爵，你們認錯人了，她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后。”希堯按住希婭的帽子，打算用帽子遮住希婭的臉，皮笑肉不笑的對着賽巴斯講着。

“你打算背叛女王嗎？”這時，一直沉默的夏爾看着背對自己的希婭，冷靜的詢問一句。

希婭看着希堯的肩膀，她的身高只能到希堯的下巴，所以抬眼就看着希堯的肩膀了。

“希婭伯伯恩，回答我。”見希婭沒回答，夏爾在喊了一聲。

希婭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由於轉身的幅度有些大，藏在裙子邊的手鏈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顯露了出來。“貴安，凡多姆海威伯爵。”

夏爾看着希婭手上的手銬，心裏已經明了，就算出來也要被拷住，不過這淡漠又疏離的語氣咋回事。

“回答我的問題。”

“我從未對你口中的女王效忠，何來的背叛？我也從未擾亂人界，哪裏來的背叛？我從未做過任何一件錯事，怎麼來的背叛？”希婭反問夏爾，她只是不當公爵而已，怎麼就成了背叛女王了呢？

“我是德卡魯王之女，無理由為你口中的女王效忠，無理由為人界做貢獻。”希婭再一次強調自己是誰，不是人類！

阿貝萊茵一個圈外人，什麼話也不說，他也聽不大明白，索性直接看着他們聊。

夏爾是想讓希婭在人間，不想讓她放棄公爵的地位跟權勢。在血界，他不知道希婭是哪種地位，是否能夠自保，在人界，有公爵的權勢跟地位，以及自己的權勢跟地位，沒有人能欺負到她。

但是如今的希婭被希堯拷住手，不讓她自由的奔跑，夏爾很是心疼擔憂。

“賽巴斯，將她搶回來。”夏爾深吸一口氣，指着希婭命令賽巴斯，希婭一愣，啥？？？

賽巴斯也有些懵，但很快快速上前。“攔住他，弗朗西斯。”希堯一聲令下，兩個惡魔打起來。

還有些懵逼的希婭一臉茫然的看着夏爾。搶回來是指什麼？是決定不拋下她了嗎？！

想到夏爾可能不拋下她，希婭上前走一步，便被希堯拉住。“你選擇他，我就殺了他。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在逼我給你絕望。”希堯威脅的話讓希婭停下自己的腳步。

希婭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不上希堯，他是血界的統治者，可以調動一切血界的勢力。希婭退後一步，站在希堯的身邊，她可以放棄自由換得‘夏爾’的安全，至少讓他不受血界的襲擊。

“希婭，到我身邊來。”看見希婭難過的退回到希堯的身邊，夏爾咬咬牙，喊了一聲希婭的名字。

如果是以前，希婭會很開心夏爾能夠喊她的名字，但是現在，希婭心裏很是苦澀，就算他喊了她的名字，她也無法奔向他的懷裏撒撒嬌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該多好。

“弗朗西斯，回來吧。”見夏爾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希堯喊了一聲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收手，然後想了一下，氣不過，於是狠狠踢了一腳賽巴斯，賽巴斯躲過去了。

“我們回家，好嗎？”希堯低下頭，問着希婭。

希婭點點頭。

希堯摟着希婭的肩膀，往前走，經過夏爾的身邊事，希婭偷偷摸摸的將之前買的湛藍色胸針拿給‘夏爾’，用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講了一聲：小心女王，再見了。

弗朗西斯將希婭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並不打算告訴希堯，希堯則是避免希婭踩到小石子，看着地面沒有注意到希婭的小動作，也許他注意到了，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吧。

夏爾始終看着前方，希婭從他身邊走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過頭。夏爾跟希婭心裏清楚，這一別，可能永遠都不能見面了吧。

賽巴斯看了一眼希婭，再看了一眼剛剛想偷襲他的弗朗西斯，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們走。希婭沒與惡魔契約，那他還是有機會奪走希婭的靈魂。一想到這，賽巴斯的心情不由得美好起來。

夏爾抬起手來，看着手中的湛藍色的胸針，上面還有一些溫熱，是希婭的溫度，大概希婭一直握着它吧。

喚希婭的時候，夏爾看到了希婭眼裏的欣喜，但是被希堯拉住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希婭眼裏的欣喜變成了失望，站回希堯的身邊。

夏爾細想一下，以希婭的性格，希婭不會放棄自由，如果有什麼東西大於自由的話，那可能是他，他跟自由，希婭選擇了他。

在想想希婭跟希堯與自己的關係，不難猜出希婭這麼做的原因。

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他也很在意，希婭最後的那句話，小心女王，再見了。

小心女王是什麼回事？希婭知道些什麼？

再見了？是在跟他告別嗎？

“我覺得，夏爾，公爵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看得出來夏爾很喜歡公爵，那麼夏爾為什麼不大膽一點將公爵搶回來呢？”良久，阿貝萊茵開口。

無人理會他。

“愛情都是身不由己，夏爾在這樣，可能真的會一輩子失去公爵，夏爾！你難道不覺得很難過嗎？！”阿貝萊茵就算聽不大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從他們的眼神看得出彼此心裏是有對方的，但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閉嘴。”夏爾心情煩躁，他懂。他原本是希望希婭遠離自己，不要陷入他復仇的沼澤中，讓希婭得到幸福。但是，一日日，一夜夜，他後悔了，他不想讓希婭嫁給希堯，比起讓希婭嫁給不喜歡的人，還不如讓希婭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除了自己。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寫的小說下面的書評，全是罵我的評語，硬生生把我嚇醒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