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小松鼠
“噗……”白語一口鮮血噴出,雙眼冷酷無情,身旁的無數利劍匯聚在一起,“錚錚”劍鳴,神劍出鞘,向自己的頭頂上方斬去。
劍意無雙,劍氣化形,絲絲縷縷的劍氣扭轉,大劍一斬,可是白語頭頂上方的那個人影見此卻是嘴角一揚,大劍斬至,人影卻是消失不見。大劍的威勢作用於虛空之間,虛空震蕩,轟鳴聲不斷。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白語沒有了紫玉盤自然是不可能再立於空中,整個人降落了下去。
可是只見,白語旁邊,一個人影瞬息出現,一道劍芒斬向白語的眉心。
“鏗……”白語額前的幾縷黑絲斷落,劍芒如一道無形的閃電,想要劈開白語的頭顱。
“錚……”白語雙瞳無情,兩道劍影在雙眸之中明滅閃爍,在剎那之間,兩道劍影飛出,與那道如閃電的劍芒撞在一起,劍絲交織,絲絲縷縷,兩者都在無形之間消散。
不過雖是如此,白語依舊是倒飛了出去,額頭上,一道血痕深可見骨,鮮血至血痕中流出,滑落臉龐。
“咦?”虛空波動,儒雅男子從虛空中一腳踏出,立定於虛空之間,有些驚訝的看着白語,不過眼中的冷芒卻是不減半分。
“看來你得到過什麼奇遇,比我想像中要強上不少,值得我出全力!”儒雅男子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眼神充滿了寒意。然後整個人化為碎光消失不見。
白語雙眸如霜,他雖不清楚對方是怎麼在虛空之間遊走自如,讓人完全把握不住痕迹的。但是白語絕不會就如此放棄的。
千刃壁崖,插入雲間聳立,雲霧在崖頂纏繞飄旋。不時還有幾隻鳥於雲間竄來竄去。
白語立於崖底之下,無情如冰霜的雙眸掃射四方,額頭上深可見骨的血痕流着血液,順着臉龐滑落。
儒雅男子能夠在虛空之間來去無形,根本把握不了對方遊走的痕迹,這讓白語時時刻刻都處在極度被動的局面,本來實力就不及對方,如此一來,白語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夠背水一戰了。
“對方是怎樣做到的?”白語無情的雙眸閃動,心裏如此想到。然後只覺背後寒意逼人,白語凝然之下,返身一拳揮出,卻是什麼也沒有打到。
“小子,這隻不過是和你玩玩罷了,接下來,我可不會再留情了。哈哈哈哈……”虛空之間,儒雅男子的聲音震蕩,響徹虛空,充滿了戲弄與蔑視。
“萬劍訣!”白語口中低喝,黑髮飛舞,雙眸無情,如一個魔神臨世,無窮的劍氣至他的全身散發,破天而起,無數的利劍暴發,有多少沒人能數得清。
利劍破空,滿天飛舞的劍如雪一般洗卷整個虛空。
萬劍亂舞,白語如魔神一般立在萬劍的中心,血靈棍握在手中,如霜的寒眸掃射虛空,只要發現那儒雅男子的一絲波動,白語就會無情的一棍揮下。
“沒用的!”虛空之間那儒雅男子的聲音震蕩而出,依舊充滿了蔑視,“萬劍亂舞,可是依舊有空隙,能乃我何!哈哈……虛空之下,我就是無敵的存在。”儒雅男子的聲音猖狂不已,蔑視一切。
“爆……”白語大喝,雙眸厲芒閃爍。
“轟……”無數的利劍齊齊引爆,炸碎了整個虛空。
“我看你怎麼躲!”白語冷酷無情道,臉上迅速的蒼白。
“咔……”千刃壁崖橫腰而斷,無數裂痕瀰漫壁崖,轟然倒塌。
虛空之間,儒雅男子被萬劍齊爆的威勢震了出來。口角帶着血液,顯然受傷不清。
儒雅男子還沒來得及在虛空之間立定身形,白語卻已縱身躍起,血靈棍橫掃而下,打在儒雅男子的身上。
“噗……”血靈棍霸道無雙,洗卷四方,儒雅男子的大半個身子都被打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不過白語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從空中下落,將血靈棍杵在地上,才免強穩住身形。
“你……”儒雅男子咬牙切齒,他何時如此狼狽過,大半個身子都被打爛。
“我要將你挫骨揚灰!”儒雅男子怒吼道,整個人轟然炸碎,然後光華一聚,儒雅男子身軀便重組了起來,被打爛的身子也恢復如初,不過面色卻是蒼白了許多。
白語見此卻是不奇怪,道宮以上境界的武者,只要神魂不散,被打爛的身軀都可重新再組合起來,只是這樣一來對身體的傷害比較大。
“虛空碎!”儒雅男子大吼,面色十分猙獰,然後他的胸膛之間,光華一聚,一道光柱射出,沒入虛空之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白語的胸膛被無情的洞穿,鮮血飛濺。
白語沒有看胸膛處的血洞,雙眸冰寒,靠着血靈棍的支撐,白語依舊穩穩的站着,無情的雙瞳盯着儒雅男子,無視一切。
“我看你能支撐到幾時。”儒雅男子冷冷道,沒入虛空之間,出現在白語的背後,一拳揮出,打在白語的頭顱之上,白語的頭顱瞬間炸碎。
“哈哈……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儒雅男子猖狂的大笑,“子母草註定是我的。哈哈哈……”
白語的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鈧……鈧……”血靈棍倒下,發出如此的聲音。
“哼,一個廢物也敢與我爭雄!不知死活!”儒雅男子看着白語的無頭屍體冷哼道。
“死了嗎?”在離此處一里之外,一棵大樹上,濃密的葉子之間,一隻小松鼠正瑟瑟發抖,渾身的紫毛眩目,口裏喃喃道。雙眼望着白語的無頭屍體,有些通紅,隱隱有淚水滑落。
“為什麼要死呢?”晶瑩的淚珠至小松鼠的雙瞳里滑落,抱起自己的大尾巴,抽泣了起來。
“因為你跑了!”一道聲音從小松鼠的背後幽幽的傳來。
“可是……恩?”小松鼠突然覺得不對,自己的身後怎麼會有聲音呢?小松鼠轉過小小的頭,然後雙瞳瞬間瞪大,“你沒死哦!”
白語坐在樹枝上,臉上有些蒼白,然後伸手敲了一下小松鼠的頭,道:“你這麼想我死嗎?”
“可是那個是誰呢?”小松鼠小小的爪子指了指一里之外那具無頭的屍體。
“一具化身!”白語望着那具無頭屍體,再望了望那個儒雅男子,突然覺得那個男子好可憐。
“說,剛才你為什麼自己跑了!遛得倒挺快的!”白語又拍了一下小松鼠的頭。
“我怕!”小松鼠低着頭怯生生的道,感覺好委屈的樣子。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走吧!”白語從樹上跳下,對小松鼠道。
小松鼠站在樹枝上,看了一下白語的眼睛,然後高興的從樹上跳下,落到白語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