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少女醉酒
“衣衣姑娘,你會拉犁?”劉長平撓撓頭,問道。
莫衣衣嘿嘿一笑,果斷解下妙法金絲帶,誦念咒文。
片刻,指尖一遞,金光落出,正中那道木犁。
“起!”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木犁竟如活物一般,自己站立起來,左搖右晃。
“去!”
話音一落,木犁如同被九頭牛拉着,一衝而起,向前狂奔。
所過處,地面被飛快犁起,形成一道道淺溝。
但見木犁疾馳,泥土亂飛,好不壯觀!
不知道的,定以為是見了鬼!
劉長平雖是修士,看到這幕,也呆若木雞。
“好手段!好手段!”
怪不得師兄會覬覦這條金絲帶,果然是寶物!
有金絲帶的妙法,犁地簡直不要太輕鬆。
沒一會,木犁就自己跑了個來回。
而後繼續折返,不知疲倦。
木犁不會疲累,但莫衣衣一直維持金絲帶的術法,要消耗不少法力。
還好她近來修為精進,多有練習,倒沒有什麼大問題。
如此,不到半個時辰,就犁好了劉長平家的五畝地。
溝溝壑壑,縱縱排列。
翻新的泥土,透着特有的芬芳。
其中可見一條條蚯蚓,鑽來鑽去。
“衣衣姑娘,辛苦了,擦擦汗。”
劉長平又是心疼,又是感激,掏出一張乾淨手帕,遞給莫衣衣。
莫衣衣胡亂擦了下,還給劉長平,而後掐腰站在田頭,嘴角微揚,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劉長平將手帕視若珍寶,小心疊好,放在懷中。
“長平!”
“丫頭!”
這時,劉富貴夫婦因為不放心,又匆匆回來。
看到自己家五畝地全被犁起,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這……這不是做夢吧!”
“丫頭,你……你犁的?”
莫衣衣將金絲帶纏在腰間,得意一笑,“阿叔阿嬸,當然是我犁的,不信問長平哥!”
劉長平笑着點下頭,不知該怎麼和爹娘解釋,“是衣衣姑娘的功勞,她乃是有神通的異人,手段厲害得很。”
庄稼人不懂這些,只是見要辛苦四五天的活,不到半個時辰就幹完,心裏高興。
這下,省了不少功夫。
下一季的莊稼也能提早種上,不必擔心過了時節。
二老高興得合不攏嘴,晚飯時便多炒了幾個菜,還燉了一鍋魚湯,犒勞莫衣衣。
劉富貴則去鄰家借酒。
他好歹是村長,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逛了幾戶人家,借到了滿滿一壺。
稍時,飯菜上桌,劉富貴拿了幾個杯子,一一擺開。
莫衣衣期待地搓下手心,“師父,我傷全好了,這次能喝酒了吧?”
李元照笑笑,“想喝便喝,為師不攔你。”
莫衣衣這才喜笑顏開。
“今天多虧衣衣丫頭,幫俺們家犁了地,第一杯酒,先敬丫頭!”
劉富貴端起酒杯,說道。
莫衣衣也有模學樣,微微起身,將酒杯捏在手中。
旋即抬至嘴邊,抿了一口。
酒入口中,火辣辣的感覺驟然爆發。
濃烈的刺激着嘴巴和舌頭。
莫衣衣初嘗酒味,難以忍受,趕緊“呸呸”吐了兩口,“好難喝!好難喝!”
眾人放聲大笑。
尤其李元照,笑得最歡。
他早知莫衣衣是自討苦吃。
“衣衣姑娘,你不會喝就別喝了,很難受的。”劉長平心疼地勸道。
不勸還好,一勸倒把莫衣衣的脾氣勸了出來,她嗔瞪一眼,“誰說本姑娘不會喝酒,剛才只是漱漱口罷了,來!”
“干!”
眾人推杯換盞,齊飲。
莫衣衣抱着決心,將一口酒飲入口中,強忍不吐,旋即臉龐扭曲,眉頭緊鎖,像含了毒藥在口中一般,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咕噥!
她強行將酒咽下,頓覺嗓子火辣辣的,腹內一團滾熱。
“好酒!好酒!”
而後學着李元照平時喝酒的模樣,豪爽地稱讚兩聲。
再次惹得眾人大笑。
其實這哪是什麼好酒,普通百姓釀的糧酒罷了,比李元照之前喝的差遠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莫衣衣品不出其中滋味,只覺難喝。
還要裝出享受的模樣。
別提多難受了。
終於,一杯酒下肚。
其他人都沒什麼感覺,開始吃菜喝湯,談天論地。
唯獨莫衣衣感覺頭暈目眩,渾身輕飄飄的,隨時要飛走似的。
“嗝!”
她打個嗝,滿口皆是酒氣,臉蛋紅撲撲的,像晚霞一般。
憨態痴痴,醉眼迷離。
剛起身,便覺天旋地轉,四周一切顛顛倒倒。
好暈!
劉長平就坐在莫衣衣身邊,急忙伸手扶住,“衣衣姑娘,你醉了,小心!”
“醉?什麼醉?本姑娘才沒醉!”
莫衣衣哪肯服輸,叫嚷着要再喝一杯,不,一壺!
劉長平晃了晃空空酒壺,道:“沒了,酒沒了!”
莫衣衣哼了一聲,“那下次再喝!”
說罷,推開劉長平,晃晃悠悠走了兩步。
“嘿嘿,本姑娘給你們表演一套拳法,都好好瞧着!”
她不知犯了什麼糊塗,心血來潮,非要表演拳法。
眾人還沒勸,莫衣衣便扎個馬步,將長辮子盤在脖子上,一拳一拳打了起來,打得是虎虎生風,有模有樣。
呼呼!
咻咻!
“白鶴亮翅!”
“金雞獨立!”
莫衣衣一邊打拳,一邊念叨,自以為氣勢十足。
實則因為酒酣,白鶴亮翅變成“白鴨撲水”,金雞獨立變成“金蛇狂舞”。
直看得眾人哭笑不得。
劉長平趕忙上前勸止,“衣衣姑娘,你真的醉了,別打拳了,快回屋睡覺。”
莫衣衣扭了扭腰身,目含媚態,“不打拳?那好,奴家給各位跳個舞!”
說著拎起裙裳,腳尖一掂,手舞足蹈起來。
一會蹦躍,一會轉圈,一會下腰。
口中“啦啦啦”唱個不停。
瘋瘋癲癲的模樣哪像跳舞,倒像跳大神。
誰都沒想到,莫衣衣的酒量這麼差,只喝一杯便醉成這般模樣。
看來,這丫頭命里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