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換

被驚嚇到了，待緩和了一會兒后，孫氏才肯輕輕地打開門，將頭先探了出去，看着事態應該是平靜了下來，於是，就邁開了步子，誰又料想，腳下正踩到了剛剛向著自己撲過來的山賊。“我的天呀！我怎麼還踩到你了呢！真的是晦氣呀！”

一腳就將其推開了，孫氏小跑着離開了，跑出去不遠處，聽着山下廝打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不禁讓孫氏的腳步變得緩慢。“我看我還是躲起來吧？不然的話，真的是想不好會是怎樣的下場，若是像剛剛的那個人那樣，豈不會很慘？”

想着想着，就覺得越來越害怕，不得不隨便找到了一個可以暫且躲避的地方，偷偷地觀望着山下的動態。

可是，就算是自己躲起來了，可還是擔心着杜若靈的狀態，不管怎麼說，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而且還是跟着自己發生了口角后離開的，如果能夠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前，杜若靈能夠跟在孫氏的身邊，恐怕孫氏早已帶着杜若靈在這慌亂的地方逃走了。

“靈兒，我的靈兒，你在哪裏呀？娘親真的是擔心你呀！”就算是躲了起來，可是，孫氏的嘴裏就一直在說著杜若靈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在孫氏的耳邊恍惚聽到了山下的大聲吼聲。“不要，放開這名女子。你們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女子，在這個寨子裏，除了我就是靈兒了，難道說，頭子的嘴裏說的女子就是靈兒……”想到這裏，孫氏終究是不想要躲避了，就只是想着杜若靈究竟是什麼樣了。

“靈兒，我的女兒，娘親來了，我們不要害怕了。”孫氏說著就奔向山下，劃過腦海里的就只有杜若靈的面容。

既然頭子都這麼說話了，那麼帶頭的官兵聽后當然是高興的，嘴角更是露出了弧度，想了想，湊近了頭子后在其耳邊小聲地說：“我說你這個大當家的是怎麼當的？為了這麼一個女子，你就連你的兄弟們都不顧了？”

“隨便你想什麼。我說過了，只要你放開她，隨便你作甚。”頭子的話語更是肯定。

聽完后，帶頭的官兵更是仰天大笑了一聲后爽快地答應。“好，我認你是一條漢子，那我們就以一換一，這樣公平吧！”

“可以，快些吧！”頭子仍舊是沒有一點後悔的意思。

於是，帶頭的官兵一把就拉着杜若靈站到了中間的位置，接着對着的頭子說：“就在這裏？你走過來，我鬆手的時候你就蹲下去，讓我們帶走？那麼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完事。”

而頭子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緩緩地向著官兵所指的地方走去，這個時候卻是聽到手下的人們同時喊着。“大當家的，不要呀！不要呀！”

不管說什麼，頭子都沒有停下腳步，離杜若靈站的位置是越來越近了，而頭子卻是露出了淺淺地微笑，眼睛就只是看着杜若靈那水靈的眼眸。

可是，杜若靈看着頭子走過來，心裏卻是難受的要命，若不是自己的嘴被堵上，恐怕杜若靈都是會阻止頭子這麼做的，看着頭子走過來，杜若靈就只是不停止地搖着頭，嘴裏還發出那種聽着反抗的聲音。

停下了腳步，官兵就直接將其頭子拿下，官兵也是言而有信，將杜若靈一下子就推開了，使得狠狠地倒在了地上，但是，杜若靈的眼睛還是看着頭子，嘴裏還是不停止地嗯呀着。

卻是無能為力，只有眼睜睜地看着頭子被綁了起來，帶頭的官兵看着頭子已經被綁好了，一揮手就準備離開了，接着就是上了馬，頭子則是被帶到了囚車上，雙手還是幫着鐵鏈子，就這麼地被帶走了。

“靈兒，你還好吧？”當孫氏趕到的時候，杜若靈仍舊是幫躺在地上，眼睛還是看着頭子消失的方向，眼淚更是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看到女兒哭泣了，孫氏看着就是更加地心疼了。“靈兒，我的好女兒呀！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幫着杜若靈的繩子，和堵住嘴巴麻布。將杜若靈慢慢地扶了起來。

被鬆開了，杜若靈掙脫了孫氏雙手，向著頭子消息的方向狂奔過去，雖然說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蹤影，但是，杜若靈還是沒有放棄。

眼看着女兒越跑越遠，孫氏當然是着急了，站到原地，看着周圍的幾名山賊，也是搖着頭，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派的上用場的。於是，沒有辦法，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追趕了過去。“靈兒，不要跑了，等着娘親呀！”

已經是中年的人了，體力完全是支撐不住的，只是看着女兒離自己是越來越遠。“我的靈兒呀！你就不要跑了嘛！娘親追你是很費力的呀！”

已經筋疲力盡的孫氏，一直都是在堅持着，就連杜若靈因為傷心過度，已經趴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超過了杜若靈之後，孫氏似乎是看到了一個身影，於是，又是後退了幾步，這才真的看到了杜若靈已經軟弱無力地昏睡了過去。

蹲了下來，輕拂過靈兒的面容，手卻是開始抖動了起來。“我的傻孩子呀！只不是變了形勢地救了你，你這是要哪般呢？”

就這樣，孫氏抱着靈兒，在耳邊不停止地說著話，過了好久，杜若靈都沒有醒來，孫氏也是歇息了好一陣兒了，不得不站了起來，費力地將靈兒背了起來，前方卻是不知道要去哪裏。

只是沒有方向地走着，若是累了，就找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停下來片刻。幾番下來，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孫氏的肚子也是開始作亂了。“怎麼這個時候……”

說完了這句話，杜若靈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了，因為躺在了一塊大大的石頭上面，靈兒就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哪哪都是不舒服。

“我這是在哪裏？”靈兒的聲音小的可憐，但是，孫氏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靈兒，我的好靈兒，你還好嗎？你終醒過來了，你可真的是嚇到娘親了。”孫氏說著說著眼角的淚水還不禁掉了下來。

難得看到孫氏這個樣子，靈兒就算是再難受，還是坐了起來，進行安慰着孫氏。“娘，都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

聽到這話，孫氏卻是緊緊地抱起了靈兒，開始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