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是疼,罵是愛
“怎麼?打群架,以多欺少啊。你也不害臊!”
鄭桐心裏已經開始發虛。
但有姑娘在,只能大着膽子逞威風。
“他說得對,你有種別叫人幫忙啊。”周曉白慫恿着鍾躍民。
“就是就是,你這樣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羅芸也跟着擠兌。
鍾躍民想了想,點頭道,“你們說得有道理,教訓兩隻小螞蟻,用不着我們這麼多弟兄。”
“誰是小螞蟻了,你丫的!”鄭桐不服氣。
此時。
時寒開口了,“他們一共多少人?”
“二三十個吧?”鄭桐估摸。
“加上這個流氓,一共二十三!”周曉白數得飛快。
“一起上。”
時寒食指勾起,做了一個全部放馬過來的手勢。
“你……是不是瘋了!”周曉白驚愕。
“這不是找打挨嗎。”羅芸想不通。
“時寒你丫的是不是自信過頭了,我可沒見過你以一敵百!”鄭桐在他旁邊小聲嘀咕。
以前的時寒確實沒這個能力。
但現在的時寒,今非昔比。
穿越過來一個多月,他已經通過“秘密手段”把武力值提升到了大師級。
“叮,已為宿主顯示現場二十五個人的武力水平。”
伴隨着系統的提示音,時寒可以清晰看到每個人的武力水平值,以一個虛擬藍框的形式,懸浮在眾人的腦袋上。
幾乎清一色的低級入門水平,數值在50/10000-100/10000之間。
最高的是鍾躍民,700/10000。
但跟時寒的宗師級比起來差得遠,5000/10000。
“你們都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要出風頭。”鍾躍民撇清跟自己無關。
“你要是個男人,就和他單挑!”周曉白激將道。
“我也想啊,不過他現在打腫臉充胖子,我有什麼辦法?”鍾躍民嘴皮子溜得很。
“你快收回自己的話啊。”羅芸替時寒着急。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時寒不為所動。
“都瞧到了吧,這是他自找的!”鍾躍民指鼻子蹬臉。
兩個女人都在幫時寒,這讓他非常不爽,迫不及待把時寒揍得鼻青臉腫。
“哪兒有這麼傻的人啊。”
羅芸干著急,拉着旁邊的周曉白想辦法。
可是。
周曉白忽然安靜了,怔怔地看着時寒,小聲道,“我倒欣賞起他這樣的大丈夫作為。”
“袁軍那兔崽子怎麼還沒帶着我們的人到!”鄭桐眼巴巴地看着救兵來。
“別等了。”
時寒手痒痒,自從達到宗師級的水平,還沒實戰過。
“那我只能在旁邊給你搖旗吶喊了啊。”鄭桐躲到一邊兒。
“你們也過去。”時寒對周曉白她倆道。
“你當心。”周曉白貝齒咬着下唇。
羅芸走過去踩了鄭桐一腳,“膽小鬼!”
“我承認我膽小,但是一個人被打,總好過兩個人一起受傷吧?畢竟我留下來可以照顧你們。”鄭桐眯着眼睛。
“誰稀罕你照顧。”羅芸咬牙切齒。
“只希望他們這群人能下手輕點兒。”周曉白已經想好了後路,回家拿葯給時寒養傷用。
“真沒見過時寒這麼傻的人。”羅芸還是費解。
“傻人被打了,但是有傻福啊。”
鄭桐察覺到這倆姑娘好像都在關心時寒,心裏一頓咒罵,丫的,時寒你真有心機,就這麼俘虜了女人的芳心。
總之。
在他們眼裏,時寒是要挨打的那一個。
“兄弟們,跟我把他揍趴下!”
鍾躍民咋咋呼呼,第一個衝上前和時寒交手,也沒客氣,一拳頭結結實實砸向時寒的胸口。
那一拳的速度,在周曉白看起來又快又恨,嚇得她捂嘴大叫,“當心!”
可是。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鍾躍民突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哀號不已。
看那模樣極其痛苦,嘴角不停抽搐。
“發生了什麼……”羅芸同樣驚詫。
“你們沒看見?”
她們倆都害怕地閉上了眼,怎麼能看到。
鄭桐震驚地解釋道,“時寒的拳頭比鍾躍民快多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時寒出手這麼快。
“噗……”
鍾躍民吐出一口老血,氣弱地倒在地上,“你…………”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但他比劃了一個大拇哥。
其他人見狀,紛紛驚恐道,“鍾躍民被一拳打服了!”
“那我們還打什麼啊?”
“快跑吧!”
眾人快速作鳥獸散。
戰鬥還沒剛剛開始,就宣告結束。
“可憐啊,只剩你這個孤家寡人了。”鄭桐趕緊過來奚落鍾躍民。
“時寒,你太棒了!一拳頭解決了流氓,嚇跑了他的同夥!”羅芸很激動,像個花痴的粉絲。
“時寒,你沒事吧?”
周曉白狐疑地打量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似水溫柔。
“關心我啊?”時寒嬉笑。
“你可別誤會。”
周曉白挑唇,恢復到大小姐的傲氣,不疾不徐地道,“你幫我教訓流氓,我問候你一聲,不是理所應當?”
死丫頭,嘴硬。
時寒知道她就這脾氣,轉而指着自己的胸口,裝作氣虛地道,“我這裏有些悶,你說該怎麼辦?”
“要不……我給你揉一揉?”
周曉白語調再度婉轉如水,伸出自己柔軟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就要按摩的時候……忽然緊握成拳,重捶了他一下,嗔怒道,“臭流氓!”
然後。
她拉着羅芸,踱步而去。
羅芸還很不舍,“曉白,你怎麼了啊……幹嗎打時寒……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很快,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街口,鄭桐仰天大笑,“搞了半天,人姑娘沒看上你啊。時寒,我還以為你得手了呢。”
“打是疼,罵是愛,你懂嗎?”
時寒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別說,周曉白下手夠重,是真打也是真疼。
“那是你一廂情願!”鄭桐不認同。
“那你等着瞧嘍。”
時寒不跟他廢話,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鐘躍民,掰開他的嘴巴,喂下了一顆褐色藥丸。
“不是,我說時寒,你丫的,怎麼救他啊?他剛剛那個飛揚跋扈的樣子,你忘了?”
鄭桐半月前在時寒這裏吃過一次這個葯,當時也是和其他頑主打架受傷了,療效非常之好。
“我沒忘,但這不妨礙我救他。”時寒起身。
“丫的,你有病。”鄭桐非常不滿。
這時,一群騎自行車的人過來了,袁軍在前面。
鄭桐終於見到他,忍不住破口大罵,“袁軍,CN奶奶的,我和時寒被一群人圍毆了,你他嗎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看你們好好兒的啊,人呢,誰圍毆你們了?”袁軍一頭霧水。
“他!”
鄭桐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了的鐘躍民,藐視地道,“可惜他不中用,被時寒一拳打趴下了,他手下那一群人全部嚇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
“想要以多欺少?反而被干倒!這麼刺激的場面,我沒看到,真可惜啊!”袁軍覺得遺憾。
“你們能別BB了不。”
時寒聽得不耐煩,指着地上的鐘躍民,命令道,“鄭桐,袁軍,你們把他送回去。”
“什麼?”他倆以為聽錯了。
時寒沒有重複第二遍。
鄭桐就知道沒問題,不情願地地道,“可我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住哪裏啊。”
“那你不會打聽!”時寒惱火。
鄭桐嚇得閉嘴,朝袁軍使眼色,他趕緊迷茫地道,“不是時寒,為什麼是我和鄭桐送他回去啊,咱還有那麼多兄弟呢。”
“你們送不送?”
時寒神色凌厲,不容商量,駭得鄭桐和袁軍不敢再多問一句,把鍾躍民架上二八大杠,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