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吃醋了(求收藏求鮮花求評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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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剎海冰場。

是四九城年輕人最時髦的去處,聚集着各個大院兒的頑主,也有家境不錯的小姐。

時寒過來的時候,時間尚早,鄭桐他們還沒到,搞不好又是睡懶覺。

冰場上的人也不多。

掃一眼。

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姑娘鵝蛋臉盤兒,生得還算端莊,梳着兩隻羊角辮,穿一身泛舊的藍格子棉襖,洗得乾淨,但已經遮不住她日漸豐、滿的雙腚,看起來這棉襖至少穿了三四年。

她沒穿滑冰鞋,就站在東邊最外圍的冰場旁,雙手攏在棉襖里。

冰場是有不同分區的,外圍有一圈冰道專門給速度滑冰用,適合比賽追逐,一般都是訓練過的人滑;中間的冰場是自由滑區域,可以練習單人滑,也可以冰上雙人舞。

一般來這兒的年輕人都是在中間自由滑區域。

時寒套上滑冰鞋,刺溜一下進了冰場,腳下劃過一道細長筆直的冰轍,到了那姑娘身邊兒。

裹挾而來的寒霜冰風迷了姑娘的眼睛,兩隻羊角辮也跟着斜斜飄蕩。

在這清苦的年代裏,透出一縷純真。

她揉了揉眼睛,往後退一步,才打量他,“你誰啊?”

話說完,她就好像有了點印象。

“想起來了?”時寒看她那神情多半是。

“冤家路窄。”姑娘又後撤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這麼看來,她是一點不知道自己把豬肉白送給她們一家過“新年”的事情。

時寒更踏實了。

他雙腳併攏在冰面,兩個刀尖抵在一起,在陽光下閃着寸寸金茫,襯得他英武不凡。

映在姑娘的雙眸里,忽然有一絲晃神。

“蔣碧雲。”時寒叫她。

她猛地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血色世界裏的每一個人,時寒都認得清清楚楚。

但他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蔣碧雲嘴上也是很硬的。

這一點,時寒很了解。

他並不意外,笑着道,“讓我猜猜看,等人一起滑冰?對了,你的溜冰鞋呢?”

“你管我。”

蔣碧雲跟他十分生疏,一句話置人於千里之外。

然後,她轉身就要走,卻撞上剛過來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人衝著她喊,“碧雲,你這麼早就到了啊。”

羅芸和周曉白?

時寒沒想到,來的是她們,而且羅芸和蔣碧雲居然是認識的,這和原來的血色世界有些許不同。

“羅芸,我也剛到不久。”蔣碧雲迎上前。

“曉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以前在師範附中的同桌蔣碧雲。”

羅芸把她們互相介紹認識,“碧雲,這個呢就是我以前常常跟你提起的大小姐周曉白。”

初次見面的倆姑娘這就算認識了。

她們握着手寒暄,周曉白讚許地道,“碧雲,我聽羅芸說你一個人撐起了全家,照顧四個弟妹,你很了不起,是我們女性的楷模和榜樣。”

“曉白,你過獎了。謝謝你不嫌棄我的卑微,來教我滑冰。”

蔣碧雲一看她穿着嶄新的紅棉襖,而且外面是上等的紅綢布料,就更覺自己卑微到塵埃里了。

再加上周曉白時髦洋氣的紅圍脖,整個四九城裏也沒多少姑娘有,整個冰場更不用說是獨她一份兒了。

當然,論長相,周曉白也是美人胚子的模型,肌膚賽雪,眉目似畫,鼻樑秀挺,櫻唇勾勒得飽滿而誘人,臉型精緻到挑不出一絲缺憾。

這麼多的美好,集合在她身上,不讓人羨慕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女人,心裏會深深的自卑。

蔣碧雲現在自卑到深淵裏了。

還好,羅芸拉了她一把,“你們倆別這麼誇來誇去的了,我們趁着冰場上人不多,快教碧雲滑冰吧。”

周曉白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兩雙滑冰鞋,遞給蔣碧雲一雙,“這是送給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蔣碧雲不敢要,問羅芸,“不是說,你給我備的有嗎?”

“一雙滑冰鞋要好幾十塊錢,我哪裏買得起啊,曉白有的是錢,她給你了,你就拿着。”

羅芸已經很快穿好了自己的滑冰鞋,看她還不穿,催促道,“碧雲,你難得出來一趟,天天在家照顧弟妹,現在上冰可要爭分奪秒啊,不能浪費時間。”

蔣碧雲拿着滑冰鞋,咬了咬下唇,尷尬地道,“我……我不會穿……”

“噢!對了,你沒滑過冰,我把這茬兒給忘了!”

羅芸正想蹲下身幫她穿,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周曉白及時扶住她,兩個人都穿上了滑冰鞋,刺溜一下,從旁邊直接滑進了冰場。

“碧雲咋辦啊?”羅芸苦惱着。

“你先在冰上熱身,我下冰脫了冰鞋先幫她穿。”周曉白囑咐。

穿着冰鞋在地面上如果沒有刀殼底座的支撐,只有冰刀,是難以維持平衡,而那個年代還沒發明這種東西。

“不用下冰,我來幫她穿冰鞋。”

混在人群中滑了兩圈的時寒,忽然風一樣飛馳過來,並且牛刀小試了一下何為單腳點冰剎車,冰面上流下了一道長長的稜子。

“哇,大英雄是你啊,你滑冰好厲害啊!”羅芸一個驚詫。

“怎麼又是你?”周曉白的態度截然相反,冷着眉,似乎不想看到他。

“這就叫緣分。”時寒篤定地笑,全在掌握之中。

“誰跟你有緣分。”周曉白拒絕承認。

“我跟他有緣分。”

羅芸捂着嘴巴,衝著時寒嬌羞一笑。

險些沒把他的隔夜飯給嘔出來。

時寒趕緊撤到冰場旁邊,對蔣碧雲道,“我幫你把冰鞋穿上。”

“我不認識你。”蔣碧雲還是那麼偏執,不為所動。

“碧雲,他是大英雄,昨天幫我和曉白在天橋劇院門口教訓了小偷,不是壞人。”羅芸解釋道。

“……是么……”蔣碧雲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一些,但還是沒動。

“碧雲,你墨跡什麼啊,到底還滑不滑了,馬上時間都被你浪費光了。”羅芸失去了耐性。

“我滑,我滑。”

蔣碧雲不想拂她的面兒,立刻伸出腳,到冰場邊。

時寒這就一個雙腳刀尖撐冰,整個上半身重心往下摔去,雙手打直,躍然在冰面之上,沒有一絲常人在冰上摔倒的狼之感。

“哇,連卧冰都是這麼瀟洒!”羅芸滿眼桃心。

“做作。”周曉白咧嘴譏笑。

不管怎麼說,在當時的條件下,只有卧在冰上,是最合適幫別人穿好冰鞋的方式。

蔣碧雲翹着自己的一雙玉足,懸在空中,隱隱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挲。

甚至感覺到有屢屢手掌包裹的溫熱,在寒冷的空氣中滲入她的腳底。

都說足,是女人X器官之外第二重要的地方,這讓她很快面紅耳赤……

不過,時寒也沒用太久時間,很快幫她穿好。

再一個瀟洒的手掌點冰起身,時寒翩翩站立,對她道,“你起來試試。”

懷抱着極大的好奇感。

蔣碧雲也想知道穿上冰鞋站在冰場的滋味,所以她沒什麼顧慮地就站起來了,但是,雙腿還沒打直,她整個人突然失去重心踉蹌着往下載去,嚇得她大驚失色,“啊—”

她只叫了一半,就停了。

因為她沒摔倒在冰上。

而是倒在了一個男人堅實的臂彎里。

時寒及時扶住了她,凝視着她慌亂的眼神,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

蔣碧雲低垂着眉眼,瑟縮着瞳孔,不敢去看他,生平第一次這樣靠在一個男人懷裏,讓她萬分羞怯,雙頰滾燙,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流氓!”

周曉白見此情景,狠狠地剜了一眼時寒,腳上一個用力蹬冰,踩着滑冰鞋,嗖一下就混入了人群中。

“呦,還是個滑冰高手。”

時寒循聲而去,正看到周曉白雙手負在身後,重心降得極低,在冰面上滑行飛舞,她那身紅棉襖襯得她宛如一隻火蝶,在白茫茫的冰川上靈動起舞……

“曉白可厲害了,我都是她教會的,她現在自己滑去了。”

羅芸把蔣碧雲攙扶過來,看着她紅彤彤的臉,心領神會道,“還是我教你吧,不然你待會兒再倒在時寒懷裏,我怕你要羞死。”

一句話說得蔣碧雲無地自容,只能把臉背過去,不看時寒。

“那我走了。”

時寒一溜煙混跡到人群中,尋找着那隻靈動的火蝶。

他沒聽到。

羅芸在後面小肚雞腸地掐蔣碧雲,“你啊,碧雲,你剛剛撿了大便宜,居然倒在了他懷裏,知道我有多嫉妒嗎!”

我以為我會摔個狗吃屎的……

蔣碧雲想說這句話,但又咽在了肚子裏。

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幫了自己。

但現在。

望望冰場上,他好像靠近了戴着漂亮紅圍脖的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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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當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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