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節放榜日,坐立難安
()001節放榜日,坐立難安
暑去秋至,轉瞬之間便是丹桂八月,一陣清風,滿地的暖香碎蕊。【www.niubb.net]安秀從何家莊搬到宿渠縣城,也整整五個月了。大半年的光陰便這般輕易而去,想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快三今年頭了,心底驀然地緊了一下。
她來的時候,身主還是十六歲的花季女子,而今已經破了豆藏年華,成了十九歲的大齡剩女,而何樹生,也滿了十四歲,虛歲十五的男孩子,已經有了成人般的休魄與心智。嗓音早已改,沒有稚嫩的童聲,帶上了一絲沙啞,安秀聽着心裏就踏實。
家裏終於有了一個成年的男子了。
在縣城的這五個月,安秀一直女扮男裝。並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是為了吉利。雖然大家口中還說叫她安姑娘或者安東家,對她的男裝打扮卻沒有異議。做生意人講究很多,對面坐着女子,總是擔心生意不順,心裏頭存了忌諱。安秀這樣打扮,也是為了尊重合作者。
五個月下來,凌二虎把鋪子裏大的主顧都告訴了安秀。安秀私下裏也給這此大戶送送禮,聯絡聯絡感情,彼此已經很熟了。
對於米鋪,安秀很認真地鑽營,還用了很多的現代促銷方式,快要陳日的米打折銷售。同樣的米,卻分出等級來,願意買最貴的人,也是自願上當,安秀賺錢心安理得。
米鋪的生意比以往更好。
租賃貨倉已經無法滿足安秀的需求,她看着價格合適,買下了三間大型的。貨倉里存了一千多石的稻子,至少可以滿足米鋪半年的供銷。這樣一來,她心裏頭很踏實。
倉有存糧”心裏不慌。
安秀雖然差三岔五會偷偷回一次何家莊,但是何家莊的田地,她早已不在親自打理,讓李虎子管着,每年交糧即可,早稻收成很好。旱地里的油菜也豐收,進了一大筆錢。
孫地主家的唯一嫡子很不爭氣”輸光了全部的家產。孫地主無法,只得變賣家財,安秀趁機買下了他的田地。李虎子說自家的長工忙不過來,不如佃出去。安秀只說讓他做主。
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這今年代的人,有一種奴性”並不會輕易的背叛,與新世紀商場的人士完全不同。凌二虎就是最好的例子,這麼久一來”他一直盡心儘力地為安秀忙碌,沒有一絲異心。
所以,對於李虎子,安秀也採取與凌二虎一樣的策略,讓他放手去打理田地,只要收成好”安秀不管過程。李虎子覺得這是安秀對他的信任,更加忠心耿耿。古時說,知遇之恩肝腦塗地相報,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何家莊的房子還是空着,傢具都搬來了縣城。家裏的構”除了給何江生與何早生的,剩餘的六隻都帶到縣城來。
安秀在縣城的宅子,比何家莊的要小一此,但是養着六條狗”並不擁擠。只是鄰居們看着奇怪,哪戶人家一口氣養這麼多狗?要不是大門大院的。這樣的小家小戶,養這麼多的看門狗,太誇張了。
五個月前”何木生拋棄結髮妻子,與王家雀一同來了縣城。李臘梅大約一個月後才知道”兩個月後才摸到何木生新家的門。可是那時,王家雀已經懷了身子,何家莊的族長竟然讓何木生休妻,保住王家雀的合法地位。
安秀雖然不懂這此奇怪的規矩,卻心裏發涼。在古代,婦女毫無地位可言,她要想成就一番事業,總是比要男人辛苦百倍。
王家雀與何木生後來的事情,安秀也是聽何娟說起來的。休了李臘梅,她大鬧了好幾次,娘家也來人了,差點打了起來。但是他們理虧,只得帶着李臘梅回去了。
何娟還說,從來沒有見過李臘梅當著眾人的面哭過,那一次,她哭得難以成聲。安秀生生擠出了一絲同情。
安秀不喜歡李臘梅,也不喜歡王家雀與何木生,他們誰的下場更加慘,安秀毫不關心,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上次竟然聽說,李臘梅嫁到了縣城的曾家,成了曾家二老爺的第十三房姨太太,安秀愕然了好久。
曾家做布料生意,跟安秀的米鋪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安秀還是謹慎,不想在任何場合碰見曾二老爺。李臘梅那張巧嘴,只怕早就跟曾老爺說了自己與安秀的仇怨。
何早生經營魚塘與荒山,雖然沒有安秀的異能,收益差了一些,但也是不錯的:何江生的鴨棚與王家燕的暖房已經成了規模,只要不趕上天災、瘟疫橫行就成了。【www.niubb.net]
自從休了李臘梅,何木生便回了莊子,在王家燕的暖房裏幫襯。
李二元想去學做生意,何娟想了想,只得跟王家燕商量,讓她另外找幾個人幫工,自己與李二元去尤集幫爹娘賣鴨苗。
鴨苗鋪子現在也忙碌,何有福一個人忙不過來。正好何娟與李二元一起過去幫襯,比找個夥計安心些,還能一家人呆在一起。二嬸見他倆這樣,原本打算明年年底才送何娟出嫁,如今只得提早,準備今年年底就給他們辦喜事。
安秀也是偶然回去看何玉兒,聽二嬸說起的,很為何娟高興。何娟也是喜滋滋的,李氏無奈笑道:“旁人家的姑娘,一聽說出嫁就休得面紅耳赤,沒見過你這樣歡喜的。”
何娟一聽這話,才羞紅了臉。
安秀忍不住笑了。
何玉兒在霍家過得不錯,長個子了,常年養在深閨,肌膚越來越白。她原本肌膚就嬌嫩,而今更是勝雪:臉模子已經定型,鵝蛋形的臉頰很是動人,雙眸水靈明亮。
看到她,安秀就想起了一句詩:秋水丰神冰玉膚,等閑一笑國成蕪。
她過得很好,安秀也就慢慢安心了。
安秀現在才知道,如今是成帝九年。三年一次的秋圍如約而至。
縣學裏的學子”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參與鄉試。必須要童子試一等二等的學子才有資格。
何樹生當初是一等頭名,自然有資格滴。
何樹生卻很謙虛:“秀,我雖然是這次的一等頭名,文章卻不及明應兄好,鄉試的時候,他定能考中亞元之內。”
安秀問明應兄是誰,何樹生就一點一滴告訴她”明應兄就是吳明應,跟他一樣,都是魏夫子的生徒。
原本魏夫子很喜歡吳明應,可是何樹生入學后,他就偏愛何樹生。
吳明應人緣極好”好多人看何樹生不過眼,暗地裏給他使絆子。但是何樹生用他的才氣與財力,漸漸奠定了在學院裏的地位”很多人也開始巴結他。相處久了,吳明應欣賞何樹生的才華與心智,何樹生喜歡吳明應的豁達與謀略,兩人越走越近,成了非常要好的友人。
吳明應是前年的童子試一等頭名,也等着今年參加秋闈。
安秀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有個同樣才華的朋友,是你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等鄉試過後,倘若他也榜上有名,就請他回家裏吃飯”正式結交他。”
何樹生說好,還信心百倍地跟安秀保證,他一定能考取舉人的。
安秀相信他,說了很多鼓勵他的話。
何樹生去參加鄉試的那幾日”安秀坐立不安,米鋪也懶得去,她心中既然期盼何樹生可以考上。倘若榜上有名,她就是舉人的媳婦”以後做買賣,只怕更加順利。
考完了便是等待放榜”這些日子裏,安秀竟然比何樹生還要緊張,整日裏坐立難安。
反而何樹生比較淡定,他笑道:“秀,你放心吧,這次我感覺很好,應該能上榜。就算不上榜,我也可以等到三年後再考嘛,明應兄比我大四歲,倘若我三年後再考,中舉的年紀也比明應兄小,不影響仕途。”
安秀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來這個明應兄的話很管用,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態,還一個勁地說非要考上不可。”
何樹生笑了笑,沒有反駁,繼續拿着書讀了起來。
安秀看他,越來越高,已經超出自己一個頭,模樣很好看。可能是因為瘦,臉上的稜角很分明,沒有這今年紀小男生的圓潤,反而透出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着他的消瘦,安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胳膊。何樹生知道她想說什麼,立馬道:“秀,我每日都吃了好多的飯。鄉試過後,我不用熬夜了,肯定能胖起來。”
安秀撲哧一聲笑了,看來她平常啰嗦得太多了。
何有保每日負責給他們燒飯,這幾日也安秀一樣,他也心神不寧,炒的菜味道直線下降,那日吃飯的時候,還一個人念念有詞:“要是樹生能考中舉人,我就給祖宗上三牲禮,好好熱鬧一番。”
何樹生正在喝湯,忙道:“爹,不用這樣麻煩的,明年二月還有春鬧,要不等我春鬧及第了,再給祖宗上禮?”
“春鬧及第了,是春闈及第的禮:秋鬧及第是秋鬧的禮,咋能省呢?”何有保立馬不樂意道。
安秀使勁憋着笑,給何樹生夾菜,笑道:“聽爹的,樹生,咱們聽爹的。”
放榜那日,竟然下起來濛濛細雨。秋而細密,寒氣逼休。安秀一大清早就去看放榜,何有保也要去。倘若是好天,她倒是不介意,但是這樣的寒天兒,要是不慎淋濕了,回頭感冒發燒,喜事都變愁事了。老年人身體的抵抗力一直不如年輕的孩子。
安秀勸解道:“爹,外頭落雨,你要是淋壞了,回頭誰給祖宗上三牲禮?我跟南宮去看看情況,你在家裏等着,一看到樹生的名次,我們立馬回來告訴您,您看成不成?”
“這點小雨,沒有關係的,秀啊,我在家也坐不住,還是跟你們一塊兒去看看吧。”何有保很少這樣不聽安秀的話,看來還是太看重這次的鄉試。
何樹生拉住他,也勸道:“爹,您還是聽秀的吧”這種雨天,濕氣容易往身子裏鑽。您身子骨一直都不算太健朗,還是跟我一樣在家裏等着。您要是沒事,就排麵條吧,正好我很久沒有吃排麵條了。”
何有保扭擰不過他們倆,只得同意,跟何樹生在家裏做麵條。
安秀打了油紙傘”帶着南宮去了放榜的地方看情況。剛剛開院門,就見凌二虎來了,手裏抱着一響大鞭炮。
安秀知道他的心意,把他往家裏迎,忍不住笑道:“二虎”這還沒有放榜,你就買來這麼一大鞭炮。回頭用不上,你還抱回去”我家裏沒有地方擱。”
凌二虎立馬正色道:“東家,樹生聰明,一定會考上的。”這個倒是他的心裏話,要是何樹生考上了,說不定就要去京都準備會試殿試。如果順利能參加殿試,還取得了名次”就要留在京都,等到派官。家裏沒有權勢,至少要等三五年:倘若沒有考中,肯定不會回來,要等三年後再考。
這段日子”正好可以給安秀與自己留下獨處的機會。
安秀不曉得他的這種心思,見他說話的模樣非常肯定,忍不住笑了。
何樹生對凌二虎沒有防備,他都覺得凌二虎不是自己的競爭對手”瞧不上他,安秀更加不可能把他放在眼裏。對於安秀的眼光,何樹生很放心,她絕對看不上凌二虎的。
放下了鞭炮”安秀說自己要去看放榜,叫凌二虎自便。
凌二虎客氣笑道:“東家”要不我跟您一塊兒去吧。”
安秀說不用,讓他回去打理米鋪,自己跟南宮去就成了。凌二虎也沒有堅持,駕着馬車就回去了。
放榜的地方里安秀宅子有些路,所以他們趕着馬車去。去的路上,南宮突然跟安秀說:“剛剛那個叫二虎的人,好奇怪!”
安秀岔氣,問道:“哪裏奇怪?”
南宮撇撇嘴,淡淡道:“不曉得,就是奇怪而已。”
安秀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最恨他這種平常裝酷不說話、一說話就打啞謎的下人。
放榜的地方,不遠處有家茶樓,很多的學子裏都坐在茶樓里喝茶。安秀不想站在雨里,就去茶樓定了位子,一旦出了榜單,讓南宮去看,自己在茶樓里等着,免得弄濕了衣衫。
茶樓里已經坐滿了,沒有空位。
安秀瞧見最裏面的桌子,只坐了一今年輕男人,十七八歲的模樣,很是好看,品茶的姿勢很是優雅,一看就是有教養的。便走了過去。她如今也是男人打扮,反倒沒有了顧忌。
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依稀覺得他眉眼間有些眼熟,貼上笑臉,安秀客氣問道:“兄台,可否借坐?…”
那男人抬眼看了看安秀,笑道:“當然可以,安東家請坐!…”
安秀心頭詫異,又覺得尷尬,難怪眼熟,感情是熟人啊!只是自己根本想不起他是誰來,心中一下子鬱結了,她可沒有不認得還裝作認得本事。
見安秀神色微變,男子起身,笑道:“安東家,您不認得我,我在家兄的鋪子裏見過您兩次,所以記得。家兄叫周文軒,是周記當鋪的掌柜。”。
安秀這才鬆一口氣,順勢坐下,也請他坐下,笑道:“原來是是周少爺,難怪剛剛覺得您眼熟。您和周掌柜容貌很是相似。”。
“別叫我周少爺,您叫我文正吧。我聽您叫我哥哥,也是稱呼文軒兄……”周文正客氣道。
難得周二少爺沒有架子地跟安秀盼交情,安秀當即道:“你應該小我一些,我叫你文正,你叫我安姐姐吧。東家東家的,我聽着也彆扭。…”
周文正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忙叫姐姐。
“文正,你也是參加了這科的鄉試?…”安秀問道。
周文正笑了笑:“我不過是鬧著玩兒。我爹和大哥都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我子承父業,跟着大哥學做生意。但是我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不感興趣,偷偷讀了此書。好不容易中了秀才,才得以到縣學裏。額,安姐姐,我也認得何樹生,你是來幫他看榜的嗎?”
周文軒知道安秀有個小男人,自然告訴了他弟弟,所以周文正知道”不足為奇,安秀大方笑道:“是啊,也不曉得能不能中。”。
周文正立馬道:“自然能中。要是他都不能中,咱們學裏,估計沒有人能中了。何樹生的文章寫得好,整個縣學裏都知道,夫子們也誇他呢。”。
安秀笑了笑。
見她尋到了做的地方”南宮便出去看榜。周文正的書童也早去了,只等放榜的時辰。
大約半個時辰,便放了第一榜。茶樓里坐着的,大部分都是有書童跟隨的,這個時候竟然也坐不住了”起身衝出去看。原本安靜的茶樓一下子喧鬧了起來。
這今年代放榜,從後面的名次往前放,每榜十人。何樹生才學不錯”安秀估計他的名次比較靠前,應該要等到下午,所以安然地喝茶。
周文正則不同,一聽到放榜的消息,頓時手哆嗦了一下,忙站了起來。安秀拉下他”笑道:“文正,急什麼刁這才第一榜呢。再說跟你的人不是已經去看了?你慢慢喝茶吧。”。
周文正有些尷尬,坐下來品茶,卻仍是心裏不安寧。
一個小書童跑向他們,沖周文正興奮道:“少爺”這一榜沒有您!”。
周文正顯然對自己不夠自信,聽到這話,臉色一唬:“沒有我,你高興什麼?…”在周文正的心裏”他如果能上榜,也是勉強墊底的,不可能有更高的名字,所以聽到榜上無名”他的眼眸頓時冷了下來,這股子失望難以遮掩”卻還隱隱透出一絲不甘心。
“少爺,說明您的名次比較高啊!…”小書童比周文正想的美,所以很是開心。
周二少爺聽到這話,一點笑意都沒有,怔怔地坐了下來。
安秀見他這幅模樣,只得安慰他:“文正,我覺得你肯定名次靠前。放心,一定能上榜。”。
周文正整了整心緒,眼眸處浮起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那我再等等。”。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放了五榜,榜榜都沒有周文正的名字,他淡淡的失落已經擴大,變得垂頭喪氣,連小書童也不敢高聲了。自己少爺什麼底子,這書童也是只得一二的。
剩下的還有五榜,應該不可能有周文正的名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勉強沖安秀笑道:“安姐姐,我先回去了,不陪你了!”。
安秀還是虛虛地讓他再等等,也許下一榜他就榜上有名了。周文正苦笑着搖搖頭,說還是算了,這科估計是考不中了。
安秀沒有勉強他,任由他回去了。
中午的時候,雨越下越大,安秀出去尋南宮,只見他站在牆角,淋濕了半邊身子。安秀不忍心,拉他進了茶樓,沖他道:“你回去換身衣裳、吃了中飯再來,我在這裏看着。…”
“不!。”南宮惜字如金。
安秀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跟打何樹生一樣:“叫你回去就回去,再不聽話,我轉賣你!”。
南宮眼角微抽,最終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
安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確很餓了,只得跟着南宮一起回去。反正榜單會掛好幾日,等吃了飯再來看也不遲。
一見她回來了,何有保忙迎了出來,急忙問道:“秀,樹生考上了?…”
安秀搖搖頭,笑道:“爹,咱們樹生不是解元就是亞元,所以還沒有放到。我回來吃個飯,再去看。”。
“算了秀,還是別去看了……”何樹生心疼道,“地濕路滑的,怪受罪。若是榜上有名,會有人來報信的,咱們在家裏等着好了。”。
何有保也道:“秀,你下午在家裏歇着,換我去瞅瞅來。
安秀忙說不用,下午她還去,費了半天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