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
天獄外,紅色警戒的戰艦和帝國的戰艦成列排開,相互對峙。
戰艦外有兩人浮空而立,看上去是在交談,潛艇內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上空發生的一切,雖然是光有畫面沒有聲音,不過這不妨礙他們的潛伏與觀察。
神無道:“那兩人是誰啊。”
帆古回答道:“左邊那個是紅色警戒的瑾祁上將,右邊那個是天劍溫士頓,不過現在那個溫士頓是帝國的三聖之一。”
帆古話音剛落,一股劍意就從神無道和帆古的身後傳來。
神無道和帆古轉過頭看去,只見紅姬按着她身上攜帶的那柄長劍,長劍略微出鞘。
劍意持續了兩分鐘之久,才漸漸平息。
這兩分鐘裏,帆古默默的抱着玩偶熊抵擋着這股劍意。
相對神無道來講,帆古的表現比較正常,因為他還坐在椅子上。
反觀神無道已經跪到了紅姬面前,一臉我錯了的表情,從頭到尾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的阻塞感,甚至在離紅姬那麼近的地方,神無道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適感。
待劍意消失,神無道才戰戰兢兢道:“不知小的做錯了什麼,紅姬大人竟讓如此惱怒。”
紅姬剛才的注意力都在溫士頓身上,下意識的散發了劍意,現在看到神無道這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愣了愣,隨後放聲大笑。
這一笑,世間的璀璨都變得暗淡。
這一笑,豪放不羈。
這一笑,巾幗不讓鬚眉。
這一笑,也讓神無道更為惶恐,因為他從沒見過紅姬如此的放浪大笑。
對,他覺得是放浪形骸的大笑,他的想法簡直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這要是被紅姬知道了那還不是一頓胖揍。
不過我們別忘了,凡是修習了《神夢書》的人都會自然形成能夠看穿別人心裏想法的能力。
神無道似乎是在情急之下忘了這一茬,並沒有用出他在精神訓練室中領悟到的用來抵禦別人窺探的技巧,所以這時候神無道的想法已經被帆古得知了。
正當神無道惶恐之際,只見帆古非常識時務的說:“無道兄,我覺得紅姬笑得挺豪邁的不放浪啊。”
笑聲曳然而止,隨後便是一陣慘叫聲和神無道那進氣少出氣多的呼吸聲。
大約三分鐘后,神無道鼻青臉腫的躺在潛艇駕駛室的地板上艱難的舉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向帆古說道:“你乾的真棒,帆古兄弟。”
神無道:我遲早拆了你的玩偶熊。(屏蔽中)
帆古:??怎麼接收不到無道兄的消息了,他又屏蔽我了嗎……
話不多說,原本正和瑾祁上將談判的溫士頓感受到了一股他所熟悉又陌生的劍意,這股劍意帶着一絲殺意。
溫士頓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這空中之下,平靜的海面,雖有幾許浪濤翻湧,卻看不出任何問題,也沒人在海面上。
難道在海下不成,溫士頓這樣想到。
瑾祁上將見溫士頓低頭看着下方,人都有好奇心的,但瑾祁上將認為這是溫士頓的偷襲計謀,為了防止突然的襲擊,他便朗聲道:“我們紅色警戒和你們帝國沒話好說的溫士頓,今天天獄必定會被我們攻陷。”
溫士頓被打攪也不惱,他平靜抬起頭臉上掛着微笑道:“你們紅色警戒無非是想要一些利益,開個條件,我做主許了你。”
瑾祁上將道:“你做主?曾經的天劍如今的天聖劍,也會開玩笑?不認識你的人也許還會被你欺騙,難道我這個紅色警戒的上將跟你打了那麼多次交道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
溫士頓微微一笑,溫聲細語的說道:“瑾祁上將真是說笑了,你我不過是有過兩次的交集。”
瑾祁上將冷笑一聲:“不打不相識,你帶着第三劍士營襲擊我們紅色警戒的據點的時候,我可是見識過你的狠辣了,多說無益看招。”
說時遲,那時快,瑾祁上將伸手一握,一把長槍出現在他手中,槍出如龍,照一身肝膽。
溫士頓對面那橫掃過來的長槍也不惱,手中也是一握,白光突現,化作一把長劍,長劍舉身一擋,一挑,撩開了來勢洶洶的長槍。
說到此劍,劍身刻有奇文,劍柄兩端有如同尖峰一樣的利刃朝向劍尖,乃溫士頓所持之聖劍也。
聖劍並非是固定形狀,按照持有者的劍意所化而成。
前聖劍布雷特·道頓持有聖劍的時候,那是一柄重劍,劍身寬厚,重若千鈞。
溫士頓之劍,劍輕而銳,尖而不兌。
說到聖劍,那也應該提一下使用者,天劍溫士頓,十二年前人人都覺得他溫文爾雅,是個謙謙公子,自從他扳倒前三聖之一執掌聖劍的布雷特·道頓,他便露出了獠牙,在自己名號上冠以“聖”名,用“天聖劍”取代天劍。
雖然天聖劍的名字不是由他自己說出來的,但那些心裏明白的人都知道那些幫他打出這個名號的人基本上都是帝國人,他的包裝很成功,他的臉上總是掛着微笑,給人一種無形的親切感。
他的表象如此,迷惑得了一些人,但真正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溫士頓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內藏乾坤,他既不小人,也非君子,他審時度勢,一鳴驚人。
一般人對陰謀談而色變,可溫士頓卻視之如常,他平常有着自己的一套做事方式,他一絲不苟,讓人看不出破綻,但一到他覺得可以出擊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猶豫的,正如十二年前,也是他第一次展現自己陰狠一面的時候。
槍如龍,劍如風。
風過亦留痕,龍過亦驚魂。
招招險,招招利。
疊影槍,盪起千層海浪。
瑾祁上將愈舞愈凶,槍勢已然成型。
再看另一邊,天聖劍,如同清風過庭,在空中閑庭信步,躲過數次截殺。
天劍還未出手,一心格擋,不露破綻。
瑾祁上將槍勢不變朗聲道:“天聖劍,你這是自尋死路,我槍勢已經成型,你此次必輸無疑。”
溫士頓低聲輕吟:“你怎知這不是我有意為之。”
話音剛落,只見天聖劍溫士頓放棄格擋,身成幻影,躲過瑾祁上將那槍身直刺,劍身朝虛空一掃,就見那瑾祁虛跪空中,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瑾祁上將用槍撐着身子說道:“原來你在引導我的槍勢,這一手已不愧於天劍之名。”
溫士頓輕聲道:“受之有愧。”
話音未落,天劍已出,直刺瑾祁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