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去樓空
第十一章人去樓空
龍赫與圓箏兩人一路奔逃，總算是擺脫了冰蠶蛾的追擊，脫離了危機。而圓箏卻很是不解，為何自己的漂浮手對於這隻冰蠶蛾，會毫無效果。本應該是一擊必殺之式，但自己卻未能夠將之擊殺。
看着圓箏滿負的疑問，龍赫則向其解釋道：“其實這些並非是因為你的漂浮手出錯，而是因為這凶獸本身的問題......”
圓箏聞聽龍赫所言，詫異道：“哦？這凶獸有何問題，又怎麼可能殺而不死？”
龍赫搖了搖頭，解釋道：“你這才方自踏足這武林，對於現如今的許多情況，還都不曾了解......你見這片天空，雖然與過往之時並無太多的異處，但在無形之中，卻是有一股邪力籠罩......”
龍赫稍適停頓，方自再向圓箏解釋道：“過去之時，神州何曾見識過這許多妖物的出現？這些妖物，不過只是因為邪力影響之下，所孕生罷了......其實我們方才所見，並非是這妖物的實體，而是由妖力所化......再未曾找到正確的方法之前，不管如何努力，我們都無法將之真正殺死......就如之前一般，你本已經用漂浮手將之斬殺，但片刻之間，它又能夠重新聚合身體復生......”
圓箏得知這些境況之後，卻是抱怨道：“你明知道這樣，又幹嘛不早點說，害得我空費了力氣......”
“這......”龍赫本想說，是圓箏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但想想還是算了。圓箏的性子，實在不宜與她多做爭辯。
圓箏見龍赫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卻是忽得忍俊不禁。這短暫的相處之下，卻是讓圓箏對於龍赫的看法，已是有所改觀。雖說看起來依舊有點呆呆笨笨的意思，卻沒有之前那般討厭了。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情況，可是先前已有類似的經歷？”圓箏嬉笑之餘，還是向龍赫詢問着。因為她發現龍赫所擁有的那一份與生俱來的穩重，似乎蘊含了很多自己所不曾知曉的內容。那種她從未見過的深沉，似是已經飽經風霜，是長久經驗積累的結果。這些對於短時間內並不打算回八面玲瓏的圓箏而言，是最難能可貴的。
龍赫嘆息一聲，向圓箏解釋道：“我這次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的父母......他們自幼便將我寄樣在皇爺爺那裏，便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神州之大，疆域之廣，我所涉足之處，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最初我也曾像你一般，但後來漸漸發現，這些妖物是殺之不盡的......”
“唔......”同龍赫相比，圓箏自幼受到父母的溺愛，顯然就幸福太多了。可以說赮與琴箕，同圓公子與魚美人兩對夫妻做比，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卻是選擇了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悖的道路。
“你的情況，之前娘親也曾有簡單向我提起......雖說那時我正在慪氣，並未全然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圓箏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眨動着水靈靈的一對大眼看着龍赫：“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是要去找你的父母了嗎？”
雖說這是龍赫心中唯一重要的事情，擔自幼受到龍戩良好教育的他，對於信諾卻是有着自己的衡量。圓箏此言一出，龍赫便搖了搖頭，回應道：“我答應了你的父親，要將你送回八面玲瓏。待送你回去之後，我再去尋找我父母的下落......”
然則圓箏沒有打算回去，又見龍赫這樣堅持，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主意：“我短時間內並沒有要回去的心思，而且你只是這樣守着我，怕是要空浪費了時間......不如這樣，我就發發善心，學學做好人，陪你去找你的父母，怎麼樣？如此一來，兩不耽誤......”
“這......”龍赫遲疑了，圓箏這般想法，的確很是合他的心意。只是一想到這個令人頭疼，隨時有可能惹出亂子的圓箏大小姐，龍赫還是有些沒底的。
可圓箏卻不做他想，只當是龍赫答應下來，拉着他便走：“猶豫什麼，快點，就這樣決定啦......對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哪？總該有個方向的吧？”
龍赫曾在閑暇之餘，一觀圓公子所遞上的路觀圖。知道倚晴江山樓相距於八面玲瓏而言，並不算是太遠。有了兩日的路程，便可到達。自己本來就是想去倚晴江山樓碰碰運氣，這邊圓箏既然提起，那便前往一探便是。
打定了主意，龍赫也便認同了圓箏的提議，指着路觀圖道：“去這裏！”
圓箏接過龍赫手中的路觀圖，“倚晴江山樓......聽起來倒像是一個蠻有詩意的地方......”
現今圓箏依舊只是穿着一身的睡服，如此終究顯得有些不成體統。在經過集市之時，龍赫卻是不忘帶上圓箏，為其置辦了一身行裝。條件有限，這隨意置辦的行裝，自然是不比八面玲瓏來得華貴。不過圓箏底子好，在其自己一番侍弄之下，雖只是尋常服飾，卻難以掩飾其與生俱來的貴氣。當兩人重新踏足街市之時，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對浪子佳人，羨煞不少路人。
當越是接近江山樓時，龍赫越發覺得心中有些不安。這份不安並非是來自什麼不好的預兆，而是即將面臨的現實，讓他內心難以平定。
圓箏察覺龍赫心緒似有不寧，卻是平生頭一遭學會了勸誡：“稍後不管見到了什麼，你都應該保持着一顆平常的心態......之前娘親經常教導我要穩重，我想穩重的意思，大概就是這些吧......”
“嗯，我明白......”龍赫應允一聲，便與圓箏繼續往江山樓方向行進。可是兩人兜轉了許久，在圖冊標註江山樓的方位一番巡視，卻始終都未曾得見江山樓的所在。
這時龍赫方才想起圓公子在交給自己路觀圖時，曾經言及此行未必會有結果。如今看來，這江山樓恐怕也是早已經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