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表露真情
蘇阿牛抬起頭來仔細看看她的面容，長長的柳葉細眉，清澈明亮的丹鳳大眼，很像自己的寶貝丫頭。只是梳的髮型不一樣，丫頭愛扎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兒，秦楚玉經常是長發披肩。烏黑髮亮的長發如絲如瀑，像波浪一樣在身後滾動，更有一番成年女人的嬌艷嫵媚。
秦楚玉說：“你看我像小蘇嗎？”
蘇阿牛說：“很多人都以為你們是親姐妹，臉型身材都很像。只是髮型不一樣。”
秦楚玉說：“我也覺得小蘇扎個馬尾辮兒很好看，突出了她冰清玉潔天真活潑的性格。可是，我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再扎辮子有點兒不合適。”
蘇阿牛說：“在我的眼裏，你們都是孩子，都很年輕，都很漂亮。”
秦楚玉到梳妝枱上拿了一個皮筋，很快把馬尾辮紮好了。她走到他的身邊搖了搖腦袋，辮子在腦後飄動。她問：“蘇哥，你看這樣好看嗎？”
蘇阿牛說：“挺好看，似乎又年輕了幾歲。”
秦楚玉說：“你覺得這樣好看，以後我每天梳辮子！”
蘇阿牛說：“每一個人的審美情趣都不一樣，你覺得怎麼好看就怎麼打扮。”
秦楚玉說：“你再休息一會兒，放好水我幫你你洗澡。”
秦楚玉一邊往澡盆里放水，一邊打掃衛生。水放滿了，衛生間裏也打掃乾淨了。秦楚玉攙着蘇阿牛走進衛生間，幫他脫衣服。上衣褲子都脫掉了，正要幫他脫內褲的時候，他突然擋住她的手說：“小秦，我自己洗，你還是出去吧！”
秦楚玉說：“蘇哥，腦子不糊塗啊！還記着我們男女有別不好意思吶！”
蘇阿牛的臉一下紅到脖頸，低着頭說：“你小姑娘家家的，不能污染了你純潔無暇的眼睛！”
秦楚玉捂着嘴笑了很久，平靜下來說：“你昏迷了那麼多天，你的內衣內褲是誰給你換的，你身上是誰給你擦洗的？你好多天拉屎撒尿都不能下病床，如果不管你，你那玩意兒早就腐爛了。”
蘇阿牛疑惑地問道：“不是有護士嗎？不是護士給我……。”
秦楚玉說：“人家小護士也是20歲左右的小姑娘，人家能伺候你，我為什麼不能伺候你？何況我們是最親近的人。”
蘇阿牛聽了她這番話心情激動思緒萬千，不知道說什麼好。秦楚玉見他羞羞答答又說：“那時候，你每天輸十幾瓶液體，每隔一個小時就撒一次尿。護士給你插上導尿管往外排尿。插上導尿管時很容易發炎，每天要清洗消炎四次。剛開始我的心裏也不平靜，給你清洗的時候我的手抖得厲害。時間長了就好像給你洗手一樣習以為常了。好了，好了！別不好意思了！”說著又去脫他的內褲。
蘇阿牛緊緊抓住褲子不放，用哀求的口氣說：“不行，不行！我昏迷的時候，不管你如何伺候我都可以。因為那時候我是個沒有知覺的死人，沒有男女之分。而現在我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再赤裸裸的站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我還是人嗎？這種齷齪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干！”
秦楚玉說：“現在，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仍然是一個病人。你就把我當成一個護士就行了，病人不會介意護士伺候你吧？”
蘇阿牛說：“問題是我們已經離開了醫院，再讓你這樣伺候我就不合適了。”
秦楚玉說：“你就當這裏是病房算了，不要想得那麼複雜。”
蘇阿牛說：“我畢竟是個男人，一個男人赤條條地站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心裏會非常緊張的。”
秦楚玉問：“我也不是個老虎你怕什麼？”
蘇阿牛說：“也許你不是老虎，你就不怕我是個色狼？”
秦楚玉咯咯地笑了很久，指着蘇阿牛說：“你真要是個色狼就好了，看你這身體弱不禁風軟綿綿的還能吃了我不成？恐怕送到你嘴邊上你也沒有本事吃我。”
蘇阿牛搖搖頭說：“小秦你錯了！食慾和色慾是人們與生俱來的本性，生命不結束人的慾望就不會泯滅。”
秦楚玉說：“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時時提防你這個‘色狼’的攻擊了！”
蘇阿牛說：“提防我倒沒有必要，在腦子清醒的時候我決不會糟蹋你，因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
秦楚玉笑了笑說：“蘇哥真是一個封建老古董！為了防止你頭腦發熱失去理智，內褲你就自己脫吧！你在水裏多泡一會兒，泡好了我給你下功夫搓搓。”
蘇阿牛說：“今天我得好好泡泡澡，把身上的泥巴全部洗掉。”
兩個人洗完澡，覺得一身輕鬆。秦楚玉泡了一壺濃茶，斟了兩杯放在茶几上。她坐到他的身邊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說：“蘇哥，小妹走了，就讓我照顧你吧！”
蘇阿牛輕輕地扶起她，讓她在沙發上坐好，說道：“我懂你的意思，聽我慢慢給你說。我有一個兒子在米國，他經營一個大公司，根本沒有時間照顧我。如今我只有你一個最親最近的親人了。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對我的付出讓我這輩子都難以報答。你年輕漂亮，像一朵嬌艷無比的鮮花，釋放者迷人的光彩。我是個男人，是一個健康的男人。我喜歡你，早在幾年前我就非常喜歡你。你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裏，讓我久久不能忘懷。可是，我也是一個有倫理道德修養的人。正因為你是我最親最近的人，我才給我自己劃了一個不能逾越的界限，我不能害你。如果我不能把持住自己毀了你的青春，我就是犯罪。犯了這樣的罪孽，我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秦楚玉說：“和你在一起是我多年的夢想，我永遠都不後悔。”
蘇阿牛說：“你還年輕，憑一時感情衝動會毀滅你一生的幸福。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最不願意傷害自己的親人。”
秦楚玉說：“離開你我苦悶，我孤獨，我寂寞難忍。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得到幸福。”
蘇阿牛說：“你年輕貌美如花似玉，和你在一起我一定非常幸福快樂。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毀了你一生的幸福。我已經到了風燭殘年人老體衰的時候。特別是丫頭走了以後，我的身體和精神受到嚴重的摧殘，也可能不久於人世。你才二十多歲，你的人生道路光輝燦爛。”
秦楚玉說：“蘇哥總是為別人着想，不考慮自己的得失，我真拿你沒有辦法。”
她正要出去買菜，盧長海給蘇阿牛打電話說要過來。蘇阿牛說：“小秦，不要去買菜了，你到樓下飯館裏要幾個菜，叫他們給送上來吧！我們和盧長海一塊兒吃頓飯，也算一點兒謝意。”
秦楚玉到飯館兒點好菜上樓的時候，盧長海已經到家了。
盧長海問：“蘇叔叔身體怎麼樣了？幹嘛急着出院？”
蘇阿牛說：“我的身體基本恢復，生活可以自理了。我住在醫院裏你們天天往醫院跑，太累了。”
盧長海說：“我看叔叔身體瘦弱，面色憔悴，還需要好好調養，不可粗心大意。”
蘇阿牛說：“慢慢調養吧！這事兒不能着急。”
秦楚玉說：“我最擔心的是心理上的調養，心理意識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塗。清楚的時候說話頭頭是道有條不紊，糊塗的時候怎麼也勸不住。”
蘇阿牛問：“集團公司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盧長海說：“新公司的名稱仍然叫春花集團有限公司。這個名稱已經在三河市人民心中有很大的影響，這也是小蘇留下來的無形資產。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正在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