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玖、傳功任務

ps：昨天晚上喝了好多酒，喝得爛醉，8點多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沒來得及寫今天的這一章，因此今天的更新晚點了。好累，頭好像還眩暈着呢。

這樣一閉關就是大半年，自上個月開始，元照蓮的神識在地火淬鍊之下已經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增長，停滯在築基後期一步也不能進。肉身修為修鍊進展之緩慢，大半年間所增長不過小半個境界，雖不如殺怪練級快，但勝在夠穩健。

這一日靈獸袋中有了些許動靜，小蟄終於醒轉，只是因為舊傷的緣故而進階失敗了。元照蓮也不覺得遺憾，只是將歸元丹餵給它，耐心地等待它藉助歸元丹之力突破玄關。

她曾經在閉關之初便訂立了目標，神識未到築基大圓滿不出關的，只是眼下她已然適應了這裏的地火高熱，便唯有再換個地方修鍊了，相信甲等的地心室應該可以讓她的神識強度再次增長。

於是她出了地心室，利用蔣夢清親傳弟子之便問守衛弟子換取了一個甲等地心室，在那名弟子驚詫的目光中關上了石門。

另一邊廂，蔣夢清正自處理峰內諸事，白岩急吼吼地沖了進來。在蔣夢清跟前領差的眾人見了紛紛露出意外的神情。

蔣夢清一見他那副儀容臉便陰沉了下來，凌厲地掃了白岩一眼，白岩這才醒覺到自己舉止有失，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向她揖了一禮，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蔣長老。師弟有事要向你稟報。”

蔣夢清冷聲道：“說罷，什麼事？”

白岩為難地看了看旁邊領差的眾人。憋紅了一臉，支吾地道：“並、並不是十分要緊。師弟在這裏等師姐、師姐先處理了正事再說吧。”

蔣夢清被白岩氣得不輕，心道：你說不是要緊事為何要跑得這樣急，現在這樣回話是何意思，是存心和我作對的吧？當下冷哼了一聲，揮手讓恭侍弟子給白岩上茶，便不再看他一眼。

白岩知道自己說話不當惹了蔣夢清生氣，但他要說的是也不是真的不急啊。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滿頭大汗，等到蔣夢清三言兩語說好了差事。眾人退出了房間，他身上衣衫已經透濕。

蔣夢清瞪了他一眼，罵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一點分寸也沒有？白活了百二十年。”

白岩趕忙賠罪，誰知更激怒了蔣夢清，她一拍桌椅站了起來，指住他鼻子道：“你難道就一點氣性也沒有嗎？我這樣罵你你都不生氣？”

白岩站起來湊過去小心哄道：“夢清，不是這樣的，你別生氣。我真的有緊要的事跟你說，你聽后再發我的脾氣好么？”

蔣夢清的氣因他的一句話而消得無影無蹤。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對方根本就不介意自己被她如何辱罵。她不知自己為何介意如斯，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問：“說罷，到底是何事？”

白岩見她那副失神的樣子不禁有些擔憂，但她的話也正正提醒了他自己的真正來意。“有鼎閣的弟子跟我稟報。你的親傳弟子把甲等地心室要去了。而且在此之前，她已經在乙等地心室呆了將近一年時間。”

蔣夢清吃驚地道：“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程度？”說罷神色凝重了幾分。“幽雲培養出這等厲害的人物怕是想重新奪回水月宗吧。”

白岩擔憂地道：“夢清，無論她是何目的。她始終是你的弟子，甲等比乙等的溫度要高得多了，她在裏面會不會出問題？不如我們進去——”

蔣夢清睨了他一眼，截住他的話道：“你覺得我很冷血，是不是？”白岩猛搖頭否認，蔣夢清續道，“你不用否認，我本就是這樣冷血的人。她既然已經進了地心室，就算我有心想救也沒有辦法了。她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的命數。如果她死了，水月宗可以免除一場動蕩；如果活着，不枉我全心全意的教導，他日登頂也有我一份功勞。”

她微微一笑，帶着深意地說：“一枯一榮皆是天意。你到底想我做些什麼？”

白岩有些氣苦地望着蔣夢清，幾度欲言又止，最終化成一聲長長嘆息。

白岩沒有說服得了蔣夢清去“營救”進入了甲等地心室的元照蓮，他也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只好吩咐人日日去元照蓮所在的地心室前守候，如若是靈石用盡石門自行打開的情況，一定要馬上稟報。那裏的地火熱度連他都覺得難受之極，他是不相信元照蓮能夠在甲等地心室打熬得住的，除非她不動裏頭的地火開關，否則一旦打開了，下場便是死。一想到那個對着自己爛漫而笑的少女，他就覺得心中難過，更令他難受的是蔣夢清那漠視冰冷的態度。因此，只要元照蓮一日還在地心室，他的心也會隨之受着煎熬。

不過這個情形過了半個月之後，便開始有了變化。

白岩心知甲等地心室的陣法需要用多少下品靈石才能維持運轉，不到十日便要換下一塊靈石來。她能堅持半個月，這就證明了她現在仍然活着。白岩松下一口氣，隨之而來卻是更多的驚詫。他着人繼續關注那裏的情況，一等她出來就讓人帶她過來見他。

這樣又過了半年，仍不見人自地心室中出來，白岩已經徹底震驚了——一個練氣期的弟子居然能在那裏呆上那麼長的時間，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他跟蔣夢清說過這件事，蔣夢清吩咐他和知情的守衛弟子不要將此事宣揚開去。

白岩雖然不通俗務，但想到在門中橫行的李清韶，他也就懂得了蔣夢清這樣做的原因。因為懂得，他心中才不那麼難受。

又過了幾個月，弟子帶着出關的元照蓮來到他住處。

上回見到元照蓮的時候，她還是個十五六歲、身材嬌小，面型略圓潤，有些許可愛的少女，如今再見她，已然脫了稚氣，身形拔高了一些，出落得越發清麗可人。不過令他驚訝的是，她的氣質有了更大的變化，不只是舉手投足間變得越發從容不迫，更是那淡然無波的表情，不禁讓他憶起往日曾見的元嬰期大修：他們懷着極大的自信，足可睥睨天下的自信，神色也是這樣平淡，卻讓人心生敬畏。

白岩暗暗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道：“你知不知你進入甲等地心室之後，我和你師尊有多麼擔心你？下回若要做此等危險之事，定要先稟過你師尊，待她同意之後方可行事。”

元照蓮面露愧色，向白岩再三賠罪，白岩見她如此，擺擺手笑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在甲等地心室待這麼久。”他掃視了元照蓮一眼，眉尖跳了一跳，“已經九層了？我記得你兩年前還是六層而已吧。”

兩年之內，以三靈根的資質從練氣中期突破到練氣後期，這種速度比之封鎮玄那位天靈根的徒弟都不遑多讓了。白岩想着，不禁替蔣夢清收了這樣一位傑出的弟子而感到高興。於是不等元照蓮回答，便欣喜地道：“你丹藥靈石都夠嗎？若是不夠可以在我這裏取用，好好修鍊。”說罷十分大方地贈了她一個儲物袋，裏面裝了許多丹藥靈石，不過這丹藥大部分都是聚靈丹。

元照蓮喜出望外地多謝了一番，心想自己也是時候再去寒山坊市一趟了。

白岩正自高興，忽然記起那李清韶來，不禁大皺眉頭道：“這兩年李清韶已然成功築基，你要更加努力才行。你進內門之後好似都沒有去傳功長老處學習法術吧，這可是與人鬥法的手段啊。我這裏就不留你了，你趕快去傳功長老那裏把能學的法術都學了吧。”

元照蓮多謝了一番，答應了一聲，耳邊隨即響起了久違的系統提示。她告辭出門，一邊把調出系統界面。

“傳功任務之一：奉香爐峰白長老之命前往傳功長老處學習法術技能。”

元照蓮想到自己之前拜蔣夢清為師的舉動得罪了首席傳功長老，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齊觀宇一道去，於是便發出一道傳音符約他在演法堂另一側的傳功閣相見。

齊觀宇已有兩年未見過元照蓮，兩年來他也曾試過發傳音符給她，卻無論如何也感應不到她的位置。如今突然收到她的傳音符，尤是他兩年以來練就得心腸如鐵，也不由得有些高興、有些期待。

他遠遠便看見傳功閣前那一道纖纖麗影，一眼就認出她來。他心思激蕩，急急降落在她面前，望着她淡如煙海的神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只見她笑眯了那雙似籠在煙霧中看不透徹的眸子，望着他道：“好久不見，原來齊師兄已經進了內門，恭喜恭喜。”

元照蓮心內卻是驚訝萬分，她以為自己已將齊觀宇拋得極遠了，今日一見卻原來是自己坐井觀天。別人也會有大機緣的，像齊觀宇，現在居然已經是練氣十一層了，要不是她的神識強度已經超過他太多，也斷然看不出端倪來，還會以為他不過是練氣五層罷了。

齊觀宇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別無兩樣，不免有些失望，臉上笑容已經斂去，道：“我們進去吧。”

他們來到傳功閣找到了一名弟子詢問情況，那名弟子認出了齊觀宇，不禁面現懼色，讓他們在此稍候轉身快步走進了閣中。元照蓮看了齊觀宇一眼，心中已有計較。

須臾弟子迴轉，對他二人道：“兩位師兄師姐請隨我來，陳長老和嚴長老有請。”

元照蓮聞言暗嘆了一聲，果然還是驚動了陳韻，就不知她會如何為難自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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