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風水先生
白悅軒也即將要動手了,他準備親自去龍盤山,運用地魔之眼,探測到古墓的所在。
臨行之前,他將手下劃分了四級組織。
荊蒼是當之無愧的謀士。
莫四是衝鋒陷陣的先行官。
鐵狗子帶領墩子、大胖一等人準備開山碎石盜掘寶藏。
而唐少行呢,依然負責後勤保障,負責將所用之物運上山去。
白悅軒安排完之後,還留了一個後手,那就是又將乾兒子閻俊生從湖南調了過來,留在他的身邊,隨時聽后調度。
其實,他的目的,就是讓閻俊生來監視荊蒼。
荊蒼是白悅軒既親近又不得不防範的人,雖然他是這個盜墓團伙的頂樑柱,卻一直是白悅軒最不放心的人。
六年前的一個夏天,天空烏雲密佈,一個渾身被雨淋透的中年人,來到了白悅軒的住處。
他將一枚古錢遞給白悅軒。
白悅軒一瞧大為感慨,不禁記起了他和中年人先前的一段遭遇。
那時,他準備帶人到河南去盜掘一座古墓。
在火車上,他拿出一枚古錢在手裏撥弄着玩。
不巧,臨鋪的一個乘客湊了過來,盯着古錢欣賞起來,併發出由衷的感嘆。
白悅軒好奇地問:“你認識?”
中年人說:“此幣是‘景觀幣’,乃漢景帝改幣制所鑄,很值得收藏的。”
沒想到火車上遇到行家,白悅軒大喜過望,便和中年人攀談起來,並結交成為好友。
他知道了中年人叫荊蒼,是專門研究風水學的,便極力的邀請他加入自己的組織,沒想到被拒絕了。
不過,荊蒼說,日後他一定會去找白悅軒的。
白悅軒便將那枚古幣送給他,已做日後相見的信物。
如今,古幣在手,人在面前,白悅軒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荊蒼喝了入伙酒,從此也就成為白悅軒的得力助手。
但追隨白悅軒的這些年來,他卻從未對人提起過以前的事,讓白悅軒感到是一個謎,因此,也就時時有了戒備之心。
那麼荊蒼為什麼離開楊默涵,而跑到湖南來了呢?
原來,省考古隊在挖掘了宋光宗的雲妃墓后,其中一對“金絲錦”絕美無倫,是稀世之寶。
荊蒼愛不釋手,想佔為己有。
他複製了一對金絲錦,足以以假亂真,然後利用職務之便,悄悄的潛入博物館,用贗品偷桃換李。
沒想到展覽的時候,竟然被台灣來的一位專家給識破了。
他便帶着金絲綿逃出了省城,藏到了揚州的故居。
天下之大,豈能無容身之處?當警察四處追查他的時候,他想到了白悅軒。
後來,荊蒼得知龍盤山的傳說以後,對御龍璽的即將出世,充滿了期待。
他決定要聯合楊默涵,借用白悅軒之手,得到龍盤山中的寶藏。
這就是他們貌合神離的原因。
看着白悅軒將閻俊生調了過來,荊蒼便心知肚明了。不過,他也是刁滑得很,決定要利用唐少行,除掉這個礙眼的傢伙。
對這次盜墓的分工,唐少行本就滿腹怨言,此時卻突然得到盜墓團伙二號人物的關注,他怎麼會不激動興奮呢。
唐少行在荊蒼的身上,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龍盤山來了考察小組,而且吳翔也在裏面,這個消息很快的傳遍了落坡村。
老薑頭還被榮幸的當做了民俗的顧問。
蘭芝教授和楊默涵他們,在山上紮下帳篷,開始埋鍋造飯,大有長期安營紮寨的準備。
白悅軒徹底的慌了神,但對這樣一支頂着紅頭文件下來的隊伍,卻沒有任何抵觸的辦法。
楊默涵早就通過陰幻鏡看清了白悅軒的面目,如今他有七星盤在手,並沒有把他當回事。
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閑來沒事的時候,還主動去找莫四聊天呢。
莫四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應對是好。
倒是那個謝留元,看到漂亮的莫曉飛,便有事無事的跑過來獻殷勤。
莫曉飛因為楊默涵囑咐在先,不但不能和他們發生摩.擦,還要想方設法多了解些情況,也就樂得順水推舟。
莫四卻對謝留元的舉動表現出了十分的震怒,斥責說:“你他娘的再敢往跟前湊,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褲襠里。”
謝留元挨了罵,並不以為然,荒山野嶺之上,能有個漂亮的姑娘搭訕,感覺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晚飯過後,謝留元又來找莫曉飛了。
楊默涵老遠就看見了他,囑咐吳翔說:“你去會會他,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裏掏出點東西來。”
吳翔點點頭,對秦陽說:“我們倆去會會他,莫曉飛還去嗎?”
莫曉飛的臉一紅,生氣的說:“我才懶得理這個賊眉鼠目的傢伙呢,你們去吧,我陪教授在這裏。”
倆人出了帳篷,迎住了謝留元。
“莫小姐怎麼沒出來呢?”謝留元左顧右盼的問道。
“她有些不舒服,我們一起聊不也是一樣嗎。”吳翔應付着說。
“一樣,一樣,朋友嗎,是吧。”謝留元極力的掩飾着失望的表情說。
“那好,我們邊走邊聊吧。”吳翔對秦陽眨巴了一下眼睛。
“對,對,對,咱們都是朋友。”秦陽會意的笑着說,“謝先生,你在他們的工地上做什麼差事?”
“我嘛,就是幫着搞測量,其他的跑跑腿啥的。”
“你懂的測量?”
“小瞧你哥了不是,我自然懂得,要不他們能讓我入伙嗎。”
“入伙?我怎麼聽着這彆扭呢,人家賊才說入伙呢。”
謝留元知道說漏了嘴,忙解釋說:“什麼賊呀,說的這麼難聽,沒意思,換個話題吧。”
吳翔一直觀察着秦陽和他的對話,感覺到謝留元很刁滑,心想,乾脆給他來個直接了當的,瞧一瞧他的反應。
“你們是不是想在龍盤山上尋找什麼東西?”
“沒,沒有,我就是一打工的,那港商做啥,咱哪能知道呢,得,不和你們說了,我得回去了。”
謝留元邊說邊撥頭往回返去。
吳翔瞅着謝留元警覺而又慌亂的模樣,心中越發的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