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冤大頭不好當
還沒等莫四問個究竟,鐵狗子便沒了蹤影,再想追他,已經來不及了,村民們眼看着就涌到了面前。
“鄉親們,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嗎?”
莫四伸開雙臂阻攔着。
“少他娘的在這裝蒜,有田,是不是他?”
禾苗爹橫眉立目,揚着扁擔問道。
有田說:“不是他,是那個長的又黑又壯的那個,姓鐵的。”
禾苗爹沖人群喊道:“搜!找出那個姓鐵的來,廢了他。”
群情頓時激揚。
隨即,一場大搜捕開始了,他們湧進帳篷,嚇的大胖和謝留元蜷縮在那裏,大氣不敢出,一個個目瞪口呆。
前前後後的搜尋,並沒有找到狗子的身影,禾苗爹來到莫四的面前,瞪着血紅的眼睛,氣哼哼的問道:“你是他這裏管事的吧?”
莫四忙問道:“大哥,您消消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呢。”
“打他!”
人群里喊了一聲,眾人不由分說,呼拉一下將莫四圍住。
“慢着,鄉親們,大家聽我說。”
莫四話音未落,肩膀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棍。
看到有人已經先下手了,村民們誰也不甘落後,眾人七手八腳,撲上來就將莫四放倒在地,一陣雨點般的拳腳加扁擔落在莫四的身上,疼的莫四殺豬般的嚎叫,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地。
一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縱使莫四再有擒魔的本領,如今也只有雙手抱頭,在地上被打的滾來滾去的份了。
這時候,突然從人群里鑽進來一個人,大喊了一聲:“住手!”
只見村書記吳德禮,腆着個大肚子,擋在了面前。
莫四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委屈的說:“吳書記,你們這些村民太野蠻了吧,我還沒明白怎麼會事呢,就被打成這樣了。”
吳德禮板著臉,對禾苗爹訓斥說:“還有沒有王法,竟然敢打起港商來了,你要不給我說個明白,我讓派出所把你們都給提溜了去。”
“我呸,你少豬鼻子插蔥在這裏裝相,胳膊肘子往外拐,要是你老婆被人糟蹋了,我看你還說不說這話。”
禾苗爹瞪起血紅的眼珠子,指着吳德禮的鼻子罵道。
吳德禮不明就裏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禾苗爹說:“他的手下那個姓鐵的,想糟蹋我閨女,要不是有田追着過來,恐怕連命都沒了呢,我們問他要人,他不給不說,還裝着知不道,你說該打不該打?”
吳德禮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禾苗他爹,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莫老闆給打了呀。”
“他們是一夥的,就該打。”
眾怒難犯,吳德禮反有些左右為難了。
他的心裏是有苦衷的。
一邊是以莫四為代表的投資商,自從他們來到落坡村以後,背地裏沒少給他好處,前天,還送給他老婆一件狐皮襖呢。另一邊是自己的村民,鬧僵了,自己從此在村子裏可就立不住腳了。
吳德禮權衡了雙方的利害關係,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莫四也不想得罪村民,他還要盜墓呢。
他主動出來說話了。
“各位父老鄉親,請容我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請你們相信我,明天中午,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德禮趁時解圍,說:“你們放心,他要跑了,還有我呢。”
“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要是處理不好,別怪這些爺們不答應,走!”
禾苗爹一招手,帶着村民返回了村子。
莫四自己不好拿主意,不得已,急忙進了縣城,向白悅軒去討注意了。
白悅軒氣的渾身直打哆嗦,破口大罵了一會,讓莫四齣些錢平息此事,他再讓唐少行去政府施加一些壓力,把這事情儘快解決掉。
至於鐵狗子嗎,先讓他回來避一下風頭,以後用得上的時候再說。
唐少行遵照白悅軒的吩咐,再去找副縣長王漢鳳的時候,王漢鳳正在情人陳婉歌的家裏享受人生的樂趣。
電話突然響起。
王漢鳳看到是唐少行的電話時,嘴角又綻放出一絲笑意。
“誰這麼不懂事,偏在這時候打來電話!該不會是你老婆吧?”陳婉歌嬌嗔說。
唐少行把陳婉歌摟過來,撫.摸着她的秀髮說:“婉歌,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套房子嗎,我答應你,這幾天就為你置辦。”
“真的。”
陳婉歌的杏目透出驚喜,而後又故作幽怨的說,“我才不信你那鬼話呢,你到哪裏去弄這些錢呢?”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了,剛才那個電話就是送錢來的。”郭漢風親了陳婉歌的額頭一下,說,“寶貝,你就瞧好吧,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我要到落坡村去處理點事。”
陳婉歌又在郭漢風的身上撒起嬌來。
副縣長郭漢風出面,禾苗爹再得到了兩千元的補償金后,事情自然很快的得到了平息。
而唐少行依然做着他的冤大頭,在縣城裏最好的位置,為王漢鳳的情人購買一套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