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回 這病得治
符靡雙手環胸,站在遠處看着那場面,酷酷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擋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他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又冷下臉,那面無表情的陰冷倒是吸引了許多女人駐足觀看。
走到符小荼身後,將手中的背包憤憤的朝前一丟,砸在小荼的身上,小荼被砸的肩膀一偏,痛叫出聲,陰了一張臉轉身就想揍人,見砸她的人是符靡,氣憤的將包反丟回去,怒道:“我就不該好心過來接你!你個混賬的東西!”
符靡瞥了一眼遠處的馮宇,眼神譏誚,又睨着符小荼,有些鄙視:“怎麼著,見到舊情人,有何感想?”
小荼翻了翻白眼,轉身就走,懶得理會他,越過被記者圍成一團的馮宇時,耳邊卻回蕩着他清越冷清的聲音。
“謝謝大家關心,後天AC將在旗下的亞美酒店舉行記者會,歡迎各位前來。”
“馮先生,您的未婚妻也會到場么?”
“是的。”
是的……小荼勾唇笑了笑,眼神淡淡,心裏總歸是有些失落的,輕輕吐了口氣,搖搖頭。
符靡坐進車裏,看着他姐沉默不語,似乎在研判什麼。
“你是先回家還是先去總醫?”
小荼收拾好情緒,開口問他。符靡靠在椅背上,伸了伸懶腰,看着她一直笑,莫名其妙的樣子,令小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醫。”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醒了,病房裏外站了許多前來看望的人,小荼皺眉,讓張秘書將那些人送走,帶着符靡進了病房。
老爺子見着符靡,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小子,跟小荼一樣沒心沒肺。”
小荼忍不住開口喊冤,老爺子每次罵符靡都得把她捎進去。
符靡聽了直笑,湊到老爺子跟前,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來,“爺爺,這是我在北京托朋友找的土方子,聽說治療糖尿病挺管用,讓張叔給你試試。”
“還算你小子有良心。”將方子遞給張秘書,看着兩人老爺子又忍不住嘆氣,
“你說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小時候爺爺多疼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都跑去北京,一待就都不回來了!看來我這老頭子真招人嫌……”
唉聲嘆氣,抱怨起來,小荼跟符靡對看一眼,頗為無奈。
小荼握着請柬,眉蹙的可以夾死蒼蠅,她心裏有些不滿,忍不住瞪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老爺子,抱怨道:“爺爺,您這不是成心讓我不痛快嘛!”
手裏的請柬,赫赫印着“AC集團”的字眼,後天AC集團的酒店年會,邀請了許多政商名流,她家老爺子自然也在其中,可老爺子此時借口身體不適,將請柬丟給了小荼,讓她代替他去祝賀。
祝賀個鬼,小荼忍不住小聲咕噥,老爺子肯定故意為難她的,那會兒跟馮宇的事兒,老爺子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馮宇估計都恨死她了,老爺子現在還把她給送到人家跟前……
想到這裏,小荼苦着臉,“爺爺,我可以不去嗎?”
老爺子將茶杯擱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抬眼,瞪她,“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讓你出席一下,露個臉,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萬人迷,人家死拽着你不放?我可是聽說了,馮家那小子已經有未婚妻了,再過不久可能就要結婚了。”
符靡坐在一旁,手裏擺弄着鑰匙扣,有些漫不經心,聽到這裏,抬眼看着小荼,笑的惡意。
“姐,幹嗎不去,如果沒有男伴,我不介意把自己貢獻出來,你莫不是真怕他了?”
那語氣里的戲謔和嘲諷,氣的小荼說不出話來。
垂頭想了下,咬牙決定,去,幹嗎不去,反正她也已經結婚了,大不了被他罵幾句,揍幾下,也沒什麼,她欠他的。想到他微跛的右腳,心裏酸酸澀澀的,開始內疚,那樣一個好的人,被我害成那樣,我見他還能說些什麼?
這幾日忙着照顧老爺子,雖說小荼也沒什麼事情,也還是覺得累,天一亮符靡就在門外使勁兒的敲門,氣的小荼幾乎想拿刀追着他砍。身上的睡衣是偏於保守的款式,她耷拉着拖鞋,一頭長發亂七八糟的頂在頭上,雙目赤紅的打開門,咬牙切齒的瞪着符靡。
“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吼完,又迷迷瞪瞪的耷拉着拖鞋朝她軟軟的大床走去。
符靡看她這個樣子,有些好笑,外人可難得見着她這個邋遢的德行,他也跟着擠到床上,黏黏膩膩的緊偎着她,眯着眼把臉貼在她脖子上,輕輕嗅着,呼吸吹拂在小荼的脖子上,令她一陣哆嗦,有些心煩的推開他的頭,朝裏面縮了縮。
符靡笑着,跟着偎了過去。
“姐,我買了你愛吃的姜記生煎。”
聲音糯糯的,得寸進尺的環抱着她的腰身,呼吸着她的體香,身體無法控制的有了感覺。
小荼不知道真睡還是假睡,閉着眼睛沒理會他,符靡抬起身子打量她,終於忍不住,湊到她耳朵邊,小聲問:“姐,你是不是……沒感覺?”
他還問的比較委婉,性冷感這事兒,確實挺傷女人的尊嚴,她誰都沒說,自然也是在乎的。
符靡感覺到懷裏的身子僵了下,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想。
不說他撩撥過她那麼多次,換了別的女人估計早就嬌喘吁吁了,哪怕她再緊守着姐弟的界限,身體總該有反應吧?那次跟東陽一起,本打算豁出去,突破那道禁忌,可不曾想,下了葯都沒什麼反應。
符靡去問過醫生,也了解了一些,都到了這程度,他姐的病挺嚴重。
小荼繼續裝死,不說話,心裏有些憤憤,也不知是不是羞愧,性冷感這件事兒,是她心裏的一個結,當初也不是沒去問過醫生,可她的情況有些特別,一般的藥物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主要原因還是心理因素,也許試試看心理醫生會好些。
那時候自己巴巴的找了個心理醫生,經過開導詢問,也找出了基本的癥結所在,可能是受生長環境影響,造成她對性的冷感,換句話說,就是看得多了,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厭煩,這種心裏的作用體現在身體上,就成了性冷感,只要打開心結,基本上沒多大問題。
可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也就沒有後來這些糾結的事情了,任憑心理醫生怎麼治療,她仍舊是沒反應,她那時候有些恨,恨符明遠,也有些怨馮宇。
一個在她很小的時候天天帶女人回家上演春宮戲碼,荼毒她幼小的心靈,一個在她大了以後帶她遊盪在墮落的場所,教她看遍各種**的藝術,馮宇讓她直接把性升到另一個層次:藝術!
原本是想教她不再覺得性是噁心的,可沒想到弄巧成拙,她喜歡看別人做,可卻沒有絲毫自己成為主角的想法,純粹的上升到藝術的高度,連心理醫生都無奈的感慨,她這心裏扭曲的實在厲害,輕易地掰不過來。
符靡見她咬牙切齒,有些好笑,非常樂意跟她分享這種私密的事情,便興沖沖的繼續靠着她小聲說:“姐,你也別擔心,這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治療,肯定能好。”說的,挺自信。
小荼終於睜開眼,恨恨的瞪他,連心理醫生都把她放棄了,他還大言不慚讓她去治療?
嘿,他的禁忌病沒好,居然開始管起她來了!
沒好氣的沖他吼道:“你管我咧?!”臉上是憤憤的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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