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趙臻和張洹的婚禮(二)
番外之趙臻和張洹的婚禮(二)
婚禮進行到最高/潮,新人從灑滿玫瑰花瓣的□上牽手走過,兩人眼裏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向對方的時候,站在兩人旁邊的伴娘都能夠感覺到,他們的世界裏即使在此時也只有對方,所有別的人都在他們兩人的那個世界之外。
在眾人的祝福聲里,趙臻將婚戒戴在張洹的左手無名指上,溫柔而深情的眸子靜靜地凝視着他,抬起他的手,如同敬拜神靈一般地虔誠一吻。輕聲對張洹說道,“我愛你。”
司儀的聲音似乎隔得很遠,觀禮的客人們似乎也在此時全都安靜下來了,只有風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吹來,這人間大地,此時只有他和趙臻兩人。張洹將另外一枚戒指戴到了趙臻的手指上,不過,他卻沒有像趙臻一樣親吻他的手指,而是手臂一勾,就將趙臻的頸子勾住了,湊上去就吻上了趙臻的唇,偏偏還故意用手臂阻擋住了前面觀禮的人的視線,他溫情地吻了趙臻的唇,回應他,“我也愛你。”
眾人開始熱烈地鼓掌,兩個人頭微微靠在一起,眼裏滿是笑意地凝視着對方。
這時候有三台攝像機同時工作,本來曹逸然想上前給搞笑一番調節一下氣氛的,而且和趙昶都商量好了,但是,看到兩人那般深情地靠在一起,外界都被兩人隔離在外,他們便什麼也做不出來了。只是覺得不要去打擾兩人地好。
白樹走到曹逸然的身邊來,一手抱着唯唯,一手環過曹逸然的腰將他摟緊,在這明媚而溫暖的秋陽里,他在曹逸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曹逸然被他親得一笑,側過頭看他,看到白樹帶着溫柔卻熱烈的愛意的眸光,他心有所動,伸手摟住了白樹的頸子,偏着頭吻上了白樹的唇。
白樹本以為他只是一觸即離地溫情一吻,沒想到曹逸然含着他的唇舔吻個不斷,舌頭挑逗着他的下唇,又抵開他的齒關深吻起來。
曹逸然簡直是旁若無人,白樹一手還抱着唯唯,唯唯瞪着大眼看着他的爸爸親着他的白叔叔。
本來大家都在注意新人,站在前面的趙昶和薛露最先看到躲在人稍後親吻的白樹和曹逸然,薛露眼睛瞪大了一點,發現趙昶也發現了,便搖了搖頭,低聲笑道,“這兩個真是太大膽了,光天白日裏哦……”
趙昶也笑了,幾步跑到一台攝影機處,讓攝影機趕緊去拍白樹和曹逸然。
因為這個插曲,有好幾個人都發現了趙昶的行為,於是一致朝趙昶的目光所在處看過去。
對於趙家的親,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白樹,但是卻是所有人都認識曹逸然的,因為已經接受了趙臻和一個男人結婚,趙家的親神經已經磨練起來了,而且也比較豁達,於是對於曹逸然和一個男人接吻,並不是那麼震驚和抵觸,但是依然有些無奈地想,真是舅舅不正外甥也歪了。
周延因為有事,來參加婚禮遲到了,堪堪趕上之前的高/潮,此時正緊緊牽着早早到來的逸寧的手,本來目光是在趙臻和張洹身上的,此時兩人也看到曹逸然和白樹以及唯唯身上去了。
逸寧抿嘴笑着,周延也是搖了一下頭笑起來,都是一臉祝福的神情。
而發現被眾人圍觀了的曹逸然對此並不以為意,親了白樹之後,又低頭去親了唯唯一下。
趙昶這時候跑到三人身邊去,道,“你看你們,在我爸爸的婚禮上搶他的風頭啊。”
趙臻和張洹也發現了曹逸然這裏的事情,趙臻一手牽着張洹的手,一手拿過司儀的麥克風,道,“逸然,看大家都被你們吸引了注意力過去,那麼你們也說兩句。”
曹逸然只是笑,白樹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趙家的老爺子老太太,還有趙悅他們都無奈地看着兩人,曹逸然拽着白樹往台上走,接過趙臻手裏的麥克風,道,“今天是舅你的大喜日子,我能說的話,便是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幸福安樂,你們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一向神色冷清的張洹這時候也笑起來,看了趙臻一眼,又看向曹逸然。
趙臻笑道,“很好,謝謝。”
曹逸然接着就轉向了白樹,對着下面所有人一揮手然後一笑,然後對白樹說道,“今天,藉著舅的場子和大好日子,白樹,我向你求婚,你答應了。”
底下一人開始起鬨,趙昶最先道,“趕緊答應了。”
唯唯的目光四處掃了掃,最後定到曹逸然的臉上去,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感覺。
白樹也被曹逸然這突然的求婚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但是非常配合地傾上前親了他的唇一下,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場子,道,“好啊。我答應了,我們結婚。”
本來應該撒給趙臻和張洹的花瓣,趙昶讓給台上的兩對新人撒了過去。
唯唯趴上白樹的肩膀,曹逸然笑着摟住了白樹,又轉過身對趙臻道,“舅,我剛才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要問你們了。”
趙臻道,“問。”
“你對張洹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麼?這個恐怕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你一定要回答。”
趙臻和張洹對望了一眼,趙臻道,“做得太多了,一時說不完。”
大家都笑起來,曹逸然也笑,“你這是不想,你總要說一件。”
趙臻於是看着張洹,道,“親愛的,你來。”
張洹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趙臻,又盯着曹逸然,曹逸然不怕死地只是對他綻放笑容,“,,我們也好跟着取點經。”
張洹想了一下,道,“太多了,不好說。”
下面開始起鬨,“不好說也要說一件。”
曹逸然於是接着道,“看,大家都想知道。”
張洹氣質斐然,風度翩翩,笑容也是恰到好處,道,“那就。只是一件事而已,送花,花總是要枯萎,所以,他就送了我盆栽的花,是月季,現在我還養着,而且可以一直養下去。”
下面的人一聽,很多都笑起來,覺得的確是很浪漫的事,曹逸然卻是臉僵了一下,回頭去看白樹,白樹臉上只是溫柔的笑容,看不出別的來,他鬆了口氣,然後道,“的確是很浪漫的事情啊。”
下面坐着的趙老先生,則是愣了一下,心想,我不是丟過兩盆月季嗎,還是日本那邊的棋專門送給他的,他養在那裏,突然就不見了,難道是被趙臻端走了。
他的神色變了變,被趙老太太看到,說他道,“你走什麼神?”
趙老先生趕緊道,“沒事,沒事。”
之後曹逸然和白樹下台,曹逸然就湊到白樹跟前去道,“送你那盆月季花,的確是我看舅他端着去送張洹,我才想着可以端去送你一盆,你千萬不要多想。”
白樹道,“我哪裏會多想,只要是你送的,我都覺得好。那盆花一直在我爸媽那邊,現在正在開花呢,我把它端回你那裏,我們一起養。”
曹逸然笑道,“哦,好啊。”
儀式完了之後,大家端着香檳祝福新人,趙臻和張洹走在一起,趙臻酒量驚人,別人的敬酒,大多都是他喝了,譚允走過來祝福兩人的時候,張洹便問了一句,“怎麼師兄沒有來么?”
譚允笑了一笑,道,“他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已經和他的老師一起出差好幾天了。他還讓我一定要向你道歉,說不能來參加。”
張洹笑道,“沒有關係的,我知道師兄的心意。”
譚允風度翩翩,儒雅穩重,他的敬酒趙臻沒有幫忙,是張洹喝了。
譚允一直待到婚禮完全結束才離開,而且還和趙臻約定之後一起打球和玩樂,張洹還道,“師兄什麼時候有時間,也到我們家來玩玩,我從畢業,就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譚允應了,兩人送他上了車才回身招待別的客人。
譚允坐在車裏,神情溫和,司機先生道,“趙先生和他的愛人真是挺般配,一看就知兩人很恩愛。”
譚允臉上露出微微笑意,道,“是啊。”
說著,又拿出手機來,看看時間,覺得衛溪在會議上也許還沒得空,便只好忍着不打電話,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發了短訊,將剛才趙臻和張洹戴婚戒時候照的兩張照片也給衛溪發了過去。
他等了好一陣,衛溪沒有回短訊,就知道他果真還在會議上,便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他們這會議總是開到很晚,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飯。”
司機聽到了,就安慰他,“衛溪能夠好好照顧自己的,先生您不要太擔心才是。”
他才說完,譚允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他一看是衛溪打過來,就眉目含笑地接起來。
衛溪那邊背景還有很熱鬧的聲音,想必是會議剛剛結束,衛溪的聲音傳過來,“我看到照片了,兩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我這裏會議才剛完,要去參加他們舉辦的晚宴,允,你還在婚禮現場么?”
譚允聲音溫柔,“我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去吃飯的時候,要把風衣帶上,晚上會很冷,不要凍到了。”
衛溪笑着回答,“我知道的。我們明天上午會議就完了,這邊主辦方邀請大家出去玩半天,晚上還有個宴會,我想我就不去參加了,已經和導師請了假,我下午的飛機就能夠回去了。”
譚允道,“你多陪陪你導師也是好的,不用着急着回來。”
司機聽他這樣說,從後視鏡里看了譚允一眼,心想先生你想他都想得坐立不安了,還要說這樣的勸慰的話。
衛溪卻是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低聲道,“我想你了啊,我想早點回去。”
譚允因他這話握緊了手機,低低地笑了,道,“我到時候去機場接你。”
衛溪卻道,“算了,我自己知道回家,你工作挺忙的,就不要來接我了。”
因為有司機在,譚允也不好說太私密的話,雖然心中愛意翻湧,簡直要控制不住,卻只是沉聲道,“我能抽出時間來,到時候我去接你,你把航班告訴我。”
兩人又說了一陣,這才掛了電話。
和衛溪講過電話的譚允心情明顯變好了很多,似乎車裏的氣氛都一下子變成了夏天了一樣。
剛才看到趙臻和張洹情意綿綿站在一起,而他家衛溪卻遠在千里之外,他心裏不壓抑是假的,比之前更想衛溪,現在得知他能夠提前一天回來,他的心情就徹底變好了。
想着回去把第二天要處理的一些事情先處理了,正好空出時間去接衛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