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縫補傷口
“大羅金仙嗎?那可不見得,我有一法可救此人!”
這道突兀的聲音在這《和生堂》內響起,顯得頗有些不合時宜,但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給拉扯了過去。
眾人見到一個面若冠玉卻帶着一個亮晶晶的光頭少年郎站在了門口,原本被他之前那句話所震驚的屋內眾人不由都是面帶一抹失望之色。
而後那個老者不由是抬手喝道:
“哪來的小沙彌,黃口小兒安敢欺我焉?”
聞言,那個少年郎,卻是絲毫不動怒,而是低下身子開始仔細觀察起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傷口來,隨後道:
“靖叔,你要是再讓這個老頭子耽擱,這個漢子可就真的要流血過多而死了!”
李靖聞言虎目一亮,看向那個少年郎略微驚喜道:
“元霸,你可是有辦法救治這位兄弟?”
一邊的虯髯大漢見到李靖似乎是對這個少年郎十分看重的模樣,他也不由是有些詫異,但是他卻是很相信李靖的眼光,當下立刻是跪在李元霸身邊道:
“這位小兄弟,只要你能救我兄弟一命,我張仲間日後必有重謝!”
聽見這句話李元霸不由神色有些古怪,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嗯?張仲間?
不管忙着檢查病人傷勢,他沒有過多去思考別的問題。
對於醫術他還是略有涉及,尤其是在外科這一方面,要知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時常都可能有自己受傷,亦或者自己的隊友受傷。
如果不了解一些醫療知識,他又如何能夠算的上一個合格的特工。
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何,對於外科的治療之法在他看見這個傷口之時,已然是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個老者見到李靖都對這個少年郎這麼看中,心下也知道對方可能頗有些本事。
只是他多年的行醫經歷讓他想不出還能有什麼法子去救眼前之人,一邊的小廝也是走到了老者身邊低聲道:
“王大夫你看這......”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李元霸給打斷了,“你們快找一塊長木板.....算了,這門板就很好!”
說著在所有人駭然的神色,和外面圍觀人群的驚呼之下,李元霸直接抬手將一邊的《和生堂》的門板給扯了下來。
就如同是這門板輕如鴻毛一般,似乎在他手中沒有任何重量一般,隨後便是將門板直接豎放在那個受傷漢子的身邊。
咔嚓!
嘭!
“天吶!”
“這個少年郎好大的力氣啊!”
“他這是想要幹嘛?用門板救人嗎?”
“也沒見過用門板救人呢啊!”
“看吶小沙彌似乎有些本事!”
李元霸看向王大夫道:
“王大夫,我要一盆熱水,一根縫衣針,一捆羊腸線,白凈的麻布,綢緞最好!還有一小盆炭火,再拿三個小盆子!”
說著又轉向那個虯髯大漢道:
“這位大叔,還請你馬上出去購買一罈子烈酒,越烈越好!”
然後又轉向李靖道:
“靖叔,來搭把手,你扶好他雙肩,我抬他雙腳,將他放在這塊門板上。”
說完之後看到他們三人還楞在那裏,李元霸不由是一陣氣節,“我說你們都愣着幹嘛?再慢一些,這傢伙即便不疼死,也流血流死了!你們還要不要救人了??”
聽見李元霸的吼聲,三人立刻是反應了過來,雖然對於那塊門板被直接破壞王大夫還是有些肉疼,但是見到有人替自己被這個黑鍋,他自然是樂得自在,準備一些東西罷了。
更何況這些東西都是藥店內必備的一些東西,立刻就揮手讓小廝去準備了。
虯髯大漢此時也是反應了過來,一陣風的就衝出了人群,跑到了對面的酒樓買烈酒去了。
李靖也不含糊,和李元霸將人抬到了門板之上,然後將他架起放在了一兩條橫椅之上,一個臨時的手術台也就搭好了。
和生堂準備東西的速度也很快,不一會東西就都齊全了。
人群之中一個身着麻衣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的背後背着一個有他半人高的巨大竹簍子,頭上戴着一個斗笠,腰間還夾着疊好的蓑衣。
老者見到《和生堂》內的情況之後,便拉過一個圍觀的大漢道:
“這位小哥,請問這裏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正在看熱鬧的大漢感覺自己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邊,頓時有些惱怒,正要發怒,轉頭看去見到一個鬚髮皆白,但是面容沒有絲毫老邁的老者正微笑的看着他,不由是壓下了心頭的不快。
畢竟對方是老者,在這個時代,三綱五常的影響還是十分的深的。對於老者的尊敬,即便是最無知的農夫都知道去遵循的道理。
這些是刻在骨子裏的!
“啊,老人家,這和生堂的王大夫真不是東西......”
說著那個大漢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立刻快速的複述了一遍,老者聞言眼中也是流露出了好奇之色,點頭致謝之後便是站在一邊一同觀看店內的情況。
“讓一讓!讓一讓!”
虯髯大漢風風火火的抱着兩罈子矇著封蓋的酒擠開了人群,走近了和生堂內。
他進來的時候,裏面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正在用熱水吸收的李元霸頭都沒有抬,對着一邊打下手的王大夫道:
“王大夫,先把針頭放在火上來回過三遍。”
“大叔,一壇酒倒進瓷盆子內,一壇酒倒一半到另外一個木盆子內。”
“啊,好!”虯髯大漢立刻照着李元霸的話做了起來。
拿過他手中還有的半罈子酒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之下抱起罈子喝了一口,隨後搖了搖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瞪着虯髯大漢道:
“這就是烈酒?”
“啊!是啊小...兄弟,這酒的確是烈酒。某家之前也嘗過一些,算得上是太原上品的烈酒了。”虯髯大漢見到少年那懷疑的目光,不由立刻是着急的解釋。
“算了算了!”
李元霸擺了擺手,將王大夫遞給他的針頭和羊腸線直接丟進了瓷棚子內,然後拿過一塊撕好的白凈麻布沾過木盆子內的烈酒之後,便是在那個昏厥漢子的傷口上擦拭了起來。
昏迷之中的漢子,被麻布之上的酒精刺激,身體不由是抽動了幾下。
來回擦拭了幾遍之後,李元霸將手伸入酒盆子中,洗乾淨之後,拿起串好的針頭和羊腸線,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和外面倒吸冷氣的聲音之中,開始縫補那個漢子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