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她被賣到青樓
就在晨光曦微的一個早上,許萌萌要被送到太國去了。她努力吃了些胡月煮的大米粥。她之所以強迫自己吃飯。是為了自己要活下去。
許萌萌在黑臉大漢等幾個人押解下,出了小樓,坐上汽車,一直駛去碼頭。小月也跟着到碼頭送她。
碼頭上靜悄悄,沒有人,只他們幾個人在等着。
藍天白雲,這是個明媚爽朗的早晨,許萌萌身旁卻是一片緊張空氣,人人都緊繃著臉。
一會兒,海面上掀起了浪花,一隻快艇直向碼頭駛來,小月一看,知道是分離的時候了。
“姐,你保重!”小月握着許萌萌的手說。
“你也保重,小月。”許萌萌緊握小月的手,眼中含着眼淚。
“萌萌姐,告別了。有句話,希望你記住。”
“你說吧,我一定記住你的話。”
“身體並不重要,有什麼人玷污你的身體,你只當被瘋狗咬了一口,總會有太陽出來的日子的,只要不讓人吞吃掉你的心就行。”
許萌萌整個身體抖了一下,她咬咬牙說:“好,我記住了。”她又小聲說:“小月,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再同你見面的。”
小月又緊緊握握許萌萌的手。
快船已經靠岸,駕船的人上岸來,跟幾個人販子打了招呼,說:“快!”說完就把許萌萌帶上快艇。
快艇駛出了海港,許萌萌被拉上了貨輪,由一個滿臉橫肉叫順子的男人押解着,安排在船艙底部。
艙底的溫度很高,坐在那兒才半小時,就汗流如雨,人開始昏沉沉的。船分明是平穩地開着,許萌萌卻覺得有種飄飄蕩蕩的感覺。這種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利害,體內的五臟六腑就快要從肚裏衝出口來似的。
“我很難受!”許萌萌說。
順子兩眼瞪着她,不吭一聲。過不了多久,“嘩啦”一聲,許萌萌忍不住,把早上吃的稀飯吐了一地。她不住地吐,直至胃內都吐空了。她吐了一地的臟物,發出難聞的酸臭氣味。
順子把一條抹布塞到許萌萌手裏,喝道:“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想跟你活受罪。”
許萌萌挺着已經軟弱無力的腰蹲下,把那堆髒東西擦掉。
一邊做着難受的工作,許萌萌一邊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苦難日子的開端,以後還會有百倍千倍的折磨,需要忍耐。
船開行了一天一夜,才抵岸。
來接他們船的是另外兩個彪形大漢,也是惡形惡狀。其中一個,順子稱呼他阿准,他一件大花的舊恤衫,橫寬的一張臉上,佈滿紫紅疙瘩,令人看着就覺得兇惡。
另一個,有個怪名字,許萌萌一時沒聽懂。他皮膚黝黑而粗糙,左邊臉上有個刀疤痕,比阿准還要難看,叫人見着覺得恐怖。
許萌萌被他們押到汽車上,才坐定了,冷不提防那阿准就伸手過來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嚇得她掙扎着雙手護在胸前,尖叫起來。
“大驚小怪!”那刀疤臉“噼啪”連賞許萌萌兩記耳光:“這麼個小動作也受不了,將來有你好看。”
“這姑娘,除了臉兒標緻之外,身條子也不錯。”阿准說,“依哥這回是不到三兩個回合就能把本錢撈回來了。”
車內的男人,包括司機在內,都哈哈大笑。
猙獰的笑聲,像要震破了許萌萌的耳膜似的。她知道,噩夢的序幕拉開了。
汽車一直沿海邊公路駛入一個城鎮。只見一棟棟的民居都不高,頂高的也只有三層樓高。街上走着的市民,衣服也都比較陳舊,皮膚粗糙、黑暗,顯得臟乎乎的。
也不知轉了多少彎,走了多遠路。汽車駛入一條窄得僅可容納單程汽車走過的小巷,在巷盡頭停了下來。
許萌萌被拉下了車,又被拖扯着從後門走進房裏去。
阿准囑咐順子:“依哥還在外頭沒回來,先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順子押着許萌萌,通過了一個陰暗的走廊上了二樓,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門,把許萌萌鎖在裏頭。
室內的佈置還算可以,天花板高高的,掛着一把吊扇,半舊的窗帘,花花綠綠,跟床上的被單都令人眼花繚亂。一個木衣櫃,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梳妝枱,一張沒有椅背的凳子。這裝置完全是熱帶居家的樣子,尤其掛在窗前的貝殼風鈴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時,更使許萌萌心頭產生了流落異鄉的悲涼感覺。(懇請讀者收藏、獻花、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