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人盡皆知
要是身邊獃著的人沒幾個倒還好說,可偏偏一起的還有和這個官員素來不和的另一個人,這下不鬧得人盡皆知才怪。
按照這種趨勢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夏景州就會被光復原職,而且因為懷王被燒傷一事,夏景州也得了不少皇上的慰問,如果以前瀆職的那事是假的的話,那皇上肯定會繼續重用夏景州。
與此同時,淮王也已經沒有了危險,只是據說燒傷比較嚴重,所以還在安心的養傷,至於養傷過後會不會再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那就不知道了,畢竟燒傷過後,人的面容也會產生很大的變化。
因為這事兒,朝堂之上的風向又有了一定的變化。
尤斌被氣的不行,霞姨娘那邊也聯繫不上了,夏景州又有要復起的趨勢,他接下來想好的怎麼搞紀景州的那些方法也只能夠暫時擱淺。
“都是一群廢物,一個女人大半個月了都聯繫不上!”
小廝苦着臉,“爺,不是我們故意聯繫不上的,而是遞進將軍府的那些消息,全部都如石沉大海,一般都沒有給一點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霞姨娘拿了我們的錢之後就不想辦事了。”
“她敢!”尤斌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眼裏紅血絲都冒了出來,眼睛裏迸射出來的儘是狠意,“敢耍我,我會讓他付出千百倍慘痛的代價!”
走在大街上,尤斌心中的氣還沒有消,正在想着該如何扳回這一局,也沒有怎麼注意路上的人。
他穿着最奢華的料子,高調且囂張,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后的親弟弟,而且皇后對這個親弟弟實在是寵愛的緊。
一般的人見到他身上的衣裳也不敢往他身上去撞,因為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不便宜。
“你沒長眼睛啊,敢撞我!”尤斌被人狠狠的一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居然有人敢推他?!
尤斌怒目而視,“你……?”
面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認識,是大皇子的娘家親戚,叫什麼鄭長東的。
鄭長東其實也算是個紈絝子弟,而且脾氣非常的不好,動不動就揍人,好在他的父親管教得非常的嚴格,所以並沒有做出像尤斌這樣荒唐的事,這個人也是個扶不起的,上學的時候沒有少因為和人打架而被請家長。
他們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一年多以前狠狠的打了一架,當時互相也只能夠算是打了個平手,而鄭長東是大皇子娘家的堂弟,看在大皇子已經去世的母親份上這件事,雙方互相道歉也就完了,可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明裡暗裏沒少使陰招。
“好啊,鄭長東,剛好小爺我心情不好,你就撞到我這裏,我要把你打得爹娘都不認識!”
尤斌擼起袖子就上去干架,鄭長東也一點都不含糊,兩人你來我往的在大街之上打成了一團,本來在一年多以前兩人是旗鼓相當的,這段時間鄭長東也沒有怎麼用功,所以那些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這段時間尤斌在美人窩中把身子給虛耗了,沒兩下就明顯落了下風。
尤斌身邊就只帶了一個人,鄭長東一個都沒有,兩人打起來了,光就一個不算特彆強壯的小吃,那是怎麼都拉不住的,沒多久尤斌就被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哈,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去青樓里直接住了半個月,沒想到還年紀輕輕的就把身子給整垮了,你這身子都被那些女的給掏空了吧,若得跟個娘們兒似的!”
鄭長東滿臉的嘲諷,其實他也被尤斌打了好幾下,臉上一陣一陣的扯着疼,但當著尤斌的面,自然不能氣短。
尤斌好不容易在小廝的幫助下爬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疼得呲牙咧嘴的,鄭長東也已經嘲諷的差不多了,正在進行收尾工作。
“……實在是沒勁得很,兩下就給打趴下了,下次你見到我可要繞遠一點,不然再揍你一頓!”
鄭長東大笑着轉身,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雖說他也算是紈絝子弟,可因為被家裏管得嚴,所以倒也沒有干出去青樓直接住上半個月,這樣的荒唐事。
尤斌胸膛劇烈的起伏,也不知道是被傷到了哪裏,距離呼吸的時候肺管子都扯着疼,他看向鄭長東離去的背影,眼裏帶了狂躁的紅血絲,拿起旁邊路邊攤上賣的鐵鍬,眼裏滿滿的都是癲狂,“我殺了你——!”
一聲沉沉的悶響,鄭長東原本輕快前進的步伐猛然間頓住,後腦勺密碼有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還沒等他轉過身來看這個背後偷襲他的人,一下接一下的攻擊便接踵而至。
尤斌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鄭長東已經渾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而腦袋也已經被他給拍扁了,地上都是血,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甚至還能夠看到鄭長東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凸出來,恐怖至極。
哐當一聲,他不敢置信的放下了手上的鐵鍬,已經有人反應過來,大聲尖叫着殺人了開始逃跑,也有許多不明就裏的路人聽到這邊的陣仗想要往這邊擠。
小廝雖然知道尤斌的手裏不止沾着一條人命,可直接面對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第一次,嚇得腿都軟了,直接跌倒在地上,伸出的手顫抖地指着倒在血泊里的鄭長東,嘴唇不停的蠕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他一邊搖着頭,一邊推開眾人,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只留下一個被嚇得說不出話的小廝。
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這麼多的人親眼見到尤斌打死了人,那是無論如何也開拓不了的。
這件事情迅速地傳播開來,不到一個時辰,孟棠便知道了。
夏景州知道過後,立馬錶示要出去一趟,可是他走了之後並沒有直接出門,而是拐了個彎去了淮王的院子裏。
淮王正斜靠在床上看書,“你來了。”
“你聽說尤斌的事了吧?”夏景州也沒有矯情,而是直接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