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黑影入侵
從我剛剛目瞪口呆的站在窗口向下張望,到被不知名的人一把抓到床底下,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我透過床底就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黑影,仔細瞧着,才發現那些全是腳,但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明明有腳,但是他們都不是用腳走路的,而是像幽靈一樣飄着的。隨着他們飄過的地方,都會冒出一縷縷的輕煙,這讓我越看越后怕。因為隨着這煙的產生,那油光鋥亮的紅木地板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道彷彿被硫酸侵蝕過的印記。
此時他們正極力尋找着我,於是偌大的房間,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變得殘破不堪。而那些屬於文藝復興時期的梳妝枱與衣櫃,也隨着與他們的接觸,變得越來越畸形,最後直接連原本該有的長方形都沒有了,在我這個角度看到的,就是那些高貴典雅的傢具,全部一一都變成了泥巴狀的東西。
按照這個架勢,如果我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手救下來,那麼我的下場,一定比這些傢具還要慘。一時之間,我對這個大手的主人真有一種感激涕零的衝動。
那些黑影破壞了許多珍貴的傢具后,實在是沒找到我的身影,逐漸的黑影也由一大片,變成了一小片。漸漸地越來越少,最後就留下來零零碎碎的兩三個人。
本來看着黑影越來越少,我是越來越開心的,但是看到這兩三個傢伙,好像就是要賴着不走,我不禁想大喊,趕緊走啊。但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這兩三個傢伙,就是不移動。而我就這麼一直趴在床底下,我的腳和支撐我的手臂自然而然的麻了,下意識就想換姿勢。但還沒做出行動呢,那個救了我人,就用他的手輕輕的壓了壓我,好像是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於是我咬了咬牙,繼續保持這個蛋疼的姿勢堅持下去。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那幾個黑影子,依舊還在這個屋子裏來回的徘徊。而我的手膀那裏,早已經向我傳來了一個受不了的訊息。終於在堅持了三分鐘之後,我可謂是“轟然倒塌”,一時之間,我想得到了釋然一樣,整個人都得到了輕鬆。但與之而來的卻是我所料想不到的後果。
雖然這裏還有幾黑影,但是周圍也沒有因為他們的存在而變得有點生動,依舊是一片死寂。而且這些黑影他們並不是靠腳走路,而是飄的,所以這裏還是想之前的那麼寂靜。
而我剛剛的一個“轟然倒塌”,就好像一個地雷一般,將這一片的寂靜瞬間砸的“體無完膚”。一時之間,原本還在不停移動的黑影,立馬一動不動的停了下來。而我身後的人也是一僵,接着我就感到他捂住我的嘴巴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的顫抖,還是因為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壞事而氣的。不過我想這兩者都有吧,因為我感覺我的後腦勺,有一個灼熱的目光在瞪着我。而此時的我,只有不知所措,安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隨着那黑影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的汗珠也越來越大,而捂住我嘴巴的手,也越來越緊,隱約的我能感到他手中的一點一點冒出的細汗。
慢慢的,一個黑影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俯身蹲下,接着我就看到了一個令人心生畏懼的臉龐。
沒有鼻子,沒有眼睛,沒有嘴巴,但是有的只有和骷髏一樣的頭顱,而五官所在的位置皆是被黑黑的,望不到底的洞所代替,一時之間有另我一種這些洞是黑洞的想法。
緊接着,就看着他伸出那不僅是黑漆漆而且還纖細修長的手臂,向我所在的位置抓來。想到剛剛被他們所碰到的奢華傢具的慘樣,我不禁害怕的往後躲避。於是他抓,我躲,一來一回,他也有些惱了。那個沒有眼珠的洞穴,突然變得碩大無比,就像動漫里的人物一樣,光是眼睛就站了三分之二。看着他越來越的大洞穴,我抓起那個在我身後的人的手,就是一躲。很顯然,那個人也沒料到我會有這麼一招。先是一愣,緊接着不知發出了什麼招式,我就看見我的眼前一片金色,然後優雅的一掠而過,而剛剛還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黑影們,一瞬間化成了灰燼。
剛剛的那是什麼?
我還沒從之前的恐懼中緩回來,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想起剛剛的情況。
金色的東西?一時之間,我的腦海里突然映現出了一個人名,但只是還有些不確定,畢竟我覺得這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打算回頭,回頭看看那個三番兩次救我,還被我脫下水的傢伙。
接着撒入屋內的月光,我隱約的看到了一個金色頭髮的男子,但是其他的因為光線太過於暗沉,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叫你別動,你看看現在,我們暴露了,早知道就不該救你,就應該任你自生自滅去,現在我自己也被你拖下水了!”眼前的人突然開口,語帶氣憤與無奈。
原來是一個男的啊。
只是我也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心上,畢竟他剛剛能將這些黑影給抹殺掉,暫時應該就沒什麼危險。而且按照剛剛的情勢看來,那些黑影是怕光,而且不僅僅是怕,而是畏懼,屬於真正的見光死。只是大街上有那麼多的光,怎麼不見他們害怕的。加上白天他們都不怎麼出沒,那就是說明他們怕太陽光,而這個傢伙難不成使出的是類似與太陽光的招式?
“你剛剛招式是怎麼回事?”我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道。
他先是一愣,然後反映很快速的回到。
“我的那個是魔法,我看你半人半妖的樣子,應該懂什麼叫做魔法吧,我的魔法可以說是太陽之光。”
看着他講到自己招式自豪的樣子,我不禁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然後將他接下來的話,直接打斷。
“喂,我們能不能出來講話,一直在床底下,說真的感覺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