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子嗣艱難
聽到她那句只管保護好自己的話,莫名的他心裏一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處,聲音稚嫩:“可是看到你受傷,我這裏會疼的。“
本來生無可戀,王洛洛有些異想天開,如果她死了會不會穿越回去然後找到那對狗男女,她要報復他們,她心裏還惦記自己一手創建的企業。
可是聽到歐陽墨的話,心裏竟然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她纖長的手指將他耳邊凌亂碎發別在耳後:“歐陽墨,相信我一句話,這世界什麼都可以相信,女人的話卻不可以相信。“
這話母妃曾經對他說過,如今又在第二個女人口裏聽見,那種心情澎湃翻湧。
兩個人眼睛就在這樣靜靜的空間對視着,彼此只能聽到呼吸聲,歐陽墨剛要張口說出自己的秘密。
突然聽到門外響起春晴焦急的聲音:“來了,來了,王妃煮雞蛋好了。“
歐陽墨垂下眼睛不想別人看到他眼睛裏的清明,在抬起眼睛的時候那份清明已經不復存在了。
王洛洛將雞蛋扒開慢慢在歐陽墨的肩膀上輕輕推着,陳管家抱着賬本走進來:“王妃,這是王府的賬本。“”恩,知道了,我們去隔壁的書閣去看吧,春晴你幫王爺按摩一下吧。“春晴急忙接過雞蛋幫着按摩。
不知道為什麼,當王洛洛從他身邊離開,歐陽墨的心竟然一下空落落,他生氣的說道:“哎呀,好疼,春晴你能不能輕點啊。“
春晴急忙輕哄着:“好,王爺,我輕點。”
王洛洛和陳管家兩個人去了隔壁的書閣,陳管家拿着一本賬本:“王妃這是我們王府大庫里所有的細軟,一共七百四十件,請你過目。”
“這麼多。”王洛洛十分的驚訝,這些細軟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呢。
“管家,這些東西賣出去一件都能讓我們王府吃一年的了,怎麼不出去賣一件呢?”王洛洛問道。
“王妃有所有不知,這些寶貝都是王爺打仗勝利了,皇上賞賜下來的寶貝啊,我們是不能賣的啊。”陳管家帶着十分嚴肅的表情。
王洛洛點頭,所謂君心難測,這些寶貝雖然是一種獎賞,卻只能像菩薩一樣供奉着,如果變賣了,那就是藐視聖恩啊,到時候就會有人拿這件事情出來排揎他的。
從卧室里傳來春晴銀鈴般的笑聲,陳管家皺眉頭看了一眼王洛洛小聲的說道:“王妃啊,老奴有一句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王洛洛一門心思看着賬本想知道王府如今的經濟狀況。
“這春晴和夏晴兩個人雖然是貴妃安排進來做通房的,可是她們畢竟身份低賤,有些事情王妃還是要防備她們兩個人好,貴妃如今十分着急要王爺有子嗣,這樣王爺的產業就會有人繼承了,而不是讓皇后再次利用了,可是老奴想這王爺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讓王妃先有的好。”陳管家的話讓王洛洛心裏沉了一下。
原來歐陽墨在皇宮裏的地位竟然這樣岌岌可危了,她笑着說道:“陳管家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你看我這身體這樣單薄,進府的時候,我娘找過郎中給我瞧過,說我子嗣艱難,如果春晴真的能為王爺着想,我這個王妃的位置讓給她也不所謂,如果一年之內我沒有子嗣的話,我就自行離開王府的,我也只能護着王爺一年而已。“
陳管家聽了她的話,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哽咽着:“王妃,王爺病了這段日子裏,只有你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為王爺着想,你不能走啊。“
王洛洛剛要張嘴說話,只聽到卧室里傳出春晴哭聲:”嗚嗚,王爺,你怎麼了,奴婢哪裏做錯了。“”哼,你這個笨蛋,你把弄疼了,你給我滾。“屋子裏傳出歐陽墨喝斥的聲音。
王洛洛皺着眉頭走出書閣就看到春晴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你又鬧什麼啊?“王洛洛一邊說一邊往卧室里走,突然感覺到身體一輕,看到歐陽墨竟然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王洛洛生氣的瞪着她。
歐陽墨生氣的將她扔在床上,摔的她天旋地轉的,還沒有來的急問他,王洛洛只感覺自己的嘴唇上有陰涼的感覺。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到歐陽墨吻上了她的唇,王洛洛生氣的推搡着他,可是他的力氣好大,王洛洛怎麼也推不開。
歐陽墨依然固執的啃咬着她的紅唇,王洛洛嗚嗚的發出聲音,拱起腿狠狠的踢了一下他要害的地方,痛罵道:“歐陽墨,你有病是不是?”
屋子裏有他沉重的呼吸,王洛洛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傷勢很重,慢慢的說道:“你也不用防備我,這屋子裏就我一個人,我一個弱女人不會傷害你的。”
“你相公呢。”那黑衣人的聲音十分低沉,這突兀的問話倒讓王洛洛十分詫異。
“和你有關係嗎,你要不要包紮啊?”王洛洛的聲音幾分惱怒,夜裏的眼睛發著隱隱的亮光,明眸善睞。
這樣的她讓黑衣人渾身一怔,王洛洛明顯感到他的猶豫,將脖子上的刀推開,冷冷的說道:“跟我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走進屋子裏,王洛洛剛要點燃蠟燭,只聽到黑衣人急切的聲音:“不許點燈。”
“你不讓我點燈,我怎麼找東西幫你包紮啊,放心,我不會看你的面容的,我還想活命呢。”
因為歐陽墨是武將所以家裏都有上好的金瘡葯,王洛洛只是點了一盞小燈,幫他處理傷口。
傷口在肩膀上,是一個暗器,只是這暗器有一個引血槽,讓中了暗器的人不斷的流血。
王洛洛皺眉這暗器還深深的嵌在他的肩膀上:“你忍一下,我幫你把暗器從肩膀上取出來。”
因為沒有取暗器的工具,她只好用手把暗器,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暗器的邊緣十分的鋒利,一下子將她的手指劃破了。
啊。
王洛洛輕叫了一聲,吃痛的將暗器扔在地上,手指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黑衣人緊張的詢問道。
“沒事,不小心讓暗器劃破了手指。”王洛洛看到他的傷口皮肉外翻着慢慢的說道:“你的傷口太深了,我要幫你縫合一下,七天後你到我這裏來拆線。”王洛洛說完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前世的職業習慣。
這個黑衣人來路不明,她竟然還不知道死活的讓他在過來拆線。
“好。”黑衣人竟然破天荒的答應她了。
王洛洛低聲咳嗽了兩聲:“那個,其實你找任何一個大夫都會幫你拆線的,不用過來的。”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因為沒有專用的縫合線,只要用頭髮來代替了,王洛洛的手法很熟練。
“好了,你可以走了。”王洛洛幫他包紮好,又拿起一塊布撿起掉在地上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