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混亂
“島主,這位公子還有姑娘想要求見您。”五個少年領着硃砂和千千來到一處涼亭。
“十一?公子?風兒?”嘩啦啦象牙牌撲倒滿桌,幾雙眼睛齊齊盯住硃砂……
硃砂嘴角微抽,“少游,『露』『露』,爹娘,不知這把你們誰糊了?”
聞言正在打牌的四人各自收好賭資撲向硃砂,少游當仁不讓擠在最前面,拽住硃砂的肩膀一個勁地搖晃,“十一啊,聽說那個攻無不克的雪國冥王成了你的手下敗將,連一向冷靜的景冰都為了你造反……”
少游喋喋不休地八卦,搖得硃砂頭暈眼花,只想出手狠抽面前的娃娃臉,咬牙切齒道:“『露』『露』,把這傢伙托離我一丈之外。”
凝『露』也沒上前去拽少游,只是輕飄飄道:“關於你的求婚……”
求婚二字立馬讓激動狂『亂』中的少游回神,放開硃砂奔到凝『露』面前,單膝跪地,握着凝『露』的玉手,滿眼虔誠,“『露』『露』,我第五十三次向*你求婚,嫁給我吧。”
這邊五音侍童一聽島主又要開始求婚,於是各就各位,撒花的撒花,扇風的扇風,彈琴的彈琴,吹簫的吹簫……努力營造花前月下的浪漫氛圍。
見少游忙於求婚大業的空擋,玉儒琛夫『婦』立馬見縫『插』針,英歌滿臉淚花,拖着硃砂的手擦眼淚,“風兒啊,你和冥王還有柳帝的事,娘都聽說了,哎,娘從前還擔心你會喜歡女子,沒想到你這孩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逮到一雙,娘看這獨孤玥和沐景冰都不錯,你選誰娘都支持……”
“夫人,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說由着風兒?我看景冰這孩子就不錯,老夫當年受陛下託孤……”玉儒琛開始回首往事。
剛開始聽英歌說他們的風兒其實是女兒的時候,他好大會不能接受,不過在島上的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什麼名呀利呀都是浮雲,人嘛只要能和所愛的人廝守,這輩子就夠了,所以他們生的是兒子或是女兒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是對於女兒的婚事,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不能聽之任之。
英歌一聽玉儒琛和她唱反調當即止住眼淚,瞪向玉儒琛,“我英歌的女兒想嫁誰嫁誰,你啰嗦個什麼勁。”
“風兒也是我女兒。”玉儒琛心中不忿,都怪這些日子來他太寵着妻子,沒想到這個從前對自己大聲講話都不敢的妻子今日竟對自己大呼小叫。
柳千千見到這種火『葯』濃濃的場景,滿臉興奮,眼眸微轉,當即找准盟友加入口舌大戰,“玉夫人,沐景冰哪裏比得上小玥玥呀,我跟您說,這沐景冰雖然沒立皇后可卻秘密養了不知道多少妾室……”千千對於幫獨孤玥詆毀情敵這種工作樂此不疲。
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硃砂撫額哀嘆,轉身不再理會身後混『亂』的人群,來到海岸邊,“終於清凈了……”
“吼吼……”一陣嘶鳴原本平靜的海面忽然鑽出兩顆巨大的蛇頭,一紅一金兩蛇盯着面前滿臉黯然蕭索的硃砂。
“哎,今日見到你們兩倒是覺得可愛的多。”硃砂微微嘆氣。
受到表揚的兩蛇雖然對於‘可愛’這種膚淺的讚揚並不滿意,不過也心情大好,兩蛇當即相互螺旋纏繞,翹起的尾巴激起一層歡快的浪花。
“至少只會吼的你們不會像那些傢伙一般聒噪。”硃砂沉『吟』半天,一口氣說完自己的評價。
正高興的兩自戀蛇聽到那句‘只會吼’的評價,立馬反對,“吼吼……”身體一震對着硃砂狂吼,卻忘了此刻自己與同伴身體纏在一起根本難以動作,於是這一動便讓他們倆龐大的身軀直直甩向海面,激起一陣巨浪。
硃砂被兩蛇笨拙的模樣弄得哈哈大笑起來,瞬間煩惱全無,留下海面那兩條緊緊纏繞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分開的兩蛇默默流淚,怎麼可以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數日後,硃砂終於明白為什麼凝『露』不願意答應少游的求婚,因為逍遙島的鐵律:島主夫人在赤金螣蛇誕生前不能離開逍遙島。問題就在於千百年來這兩條蛇壓根就沒下出個蛋來。
“公子,你說我該怎麼辦好?”雖然知道硃砂是女子,凝『露』還是習慣如此稱呼她。
凝『露』望着窗外的海面頭疼不已,天高地遠,她不想守着一個荒島,少游每年只會在島上留幾個月便會往各地打理生意,她卻只能在島上組織五音侍童和島奴們採摘可可豆去喂蛇,這麼下去她不是只有當望夫石的命?
“或許我們可以給那兩條蛇下點**增進它們的感情。”硃砂搗弄着可可豆,這些可可豆可是經過她精挑細選烘乾的,滿意看着大石磨中的可可豆被研磨成為粉末膏狀,頭也不抬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凝『露』懷疑硃砂可能是被螣蛇捲來時在海水中泡壞了腦子,千千則是滿臉興奮對於硃砂的提議她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沒問題,朱朱,這個**包在我身上,保證『葯』效非凡。”
凝『露』搖頭,“螣蛇根本不會吃可可豆以外的東西。”
凝『露』剛到島上時還天天擔心有一天會被這兩條蛇吞下果腹,後來才發現這兩條蛇居然是吃素的,之所以這麼喜歡這個島只是因為島上遍野的可可樹,而少游與其說是逍遙島主不如說是被苦『逼』伺候這兩條蛇的可憐人,而她自己則是即將受不住‘甜蜜攻勢’成為島主夫人這一更苦『逼』的人。
硃砂將可可粉放入鍋中加熱,攪拌直至熟成,“說不定,或許那兩條笨蛇會喜歡我給它們準備的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