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九章 母愛的遺澤
“我可一點都不願意和閣下見面，”墨空塵冷哼，“藏頭露尾的鼠輩！”
“前輩說笑了，”那個人輕笑，“我只是斗膽來觀瞻觀瞻前輩的偉岸，哪裏能和一個放蕩多年的流浪漢相比呢？”
“哼！”墨空塵嗤笑，“如果你來這裏只是為了逞口舌之快，那麼——”
他說著沖了上去。
“也該到此結束了！”
“哎呀呀，哎呀呀，”那個人好像很吃驚，“都說墨家子弟善守不善攻，前輩可真是個特例啊！”說著拔劍。
“鏘鋃——”“鏘鋃——”
兩人同時拔劍斗在一起。
“前輩雖然在散修中獨樹一幟，但是看樣子劍法可是有點生疏啊！”
“不需要你對我的劍法指手畫腳！”
兩人纏鬥不休。
“對了，你難道不關注一下你的兒子嗎？他好像傷的不輕呢……”
墨空塵一皺眉，心神不定，立刻被抓了個破綻。
“呲啦——”墨空塵的衣袖被挑破，劃了一道口子，露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不行吶前輩，再來！”
“誰跟你再來。”墨空塵用劍鋒一格，向後退了兩步，“你已經沒有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個人冷笑着走上前，“前輩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別以為想停就能停啊！”
墨空塵不回答，反手將劍插入劍鞘。，然後從袖子裏抖出一柄匕首。
“用匕首？”那個人嗤笑起來，揮劍前沖，“沒想到前輩竟如此不堪！”
“噗通——”那個人摔在了地上。
“什麼？我……怎麼了？”
“毒。”
“呵呵……”那個人慘笑，“沒想到居然……是什麼時候？”
“當你走進這片樹林時。”
“怎……怎麼可能？”
“放心，一點都不痛苦。我也沒有職責告訴你為什麼。”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我來這裏……是幹什麼嗎？”
“對不起，毫無興趣。”
“你……唔……”
“補你一刀。”墨空塵掌上匕首醞釀真氣，猛然甩出。
“從一開始就抱有殺心，只不過見到我的實力以後沒有把握，就想對付我兒子……真把我當傻子了。”墨空塵搖頭，“一具屍體能說的話，說不定比一個活人還多。”
“這小子今天是開竅了嗎？”
墨空塵想起兒子，突然一驚，趕進樹林中。
“他的皮膚怎麼有刺人的感覺？”
…………
“唔……”墨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終於醒啦，小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啊……多久啊……”
“一天啦！起來！起來！”
“一……一天了？！”墨星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好痛！”
“哪裏不舒服？”
“全身都疼……”
“估計是你睡的時間長了，壓的。”墨空塵笑道，“還不趕緊起來吃早飯。”
“之前……難道都是夢？”感覺不對的墨星穿上衣服，到門外洗漱。
泡沫粘在右手上，墨星突然感到一陣刺痛。張開右手一瞧，是一道橫向的划痕，傷口被水濡濕了，隱隱作痛。
墨星瞪大了眼睛。
墨星漱乾淨嘴裏的泡沫，隨手在臉上拍了兩把水，急忙向自己記憶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是在……那裏射的箭，那麼，那個被射中的人當時是在……這裏！”
墨星看見地面上有一個小孔。他隨手找了一根樹枝去鏟開那個孔。
雨過天晴不久，土地潮濕，墨星很容易就挖開了小孔。
然後，墨星發現了一點白色的纖維。墨星捻住一拉，一根細長的白羽箭就被拉了出來。
“不是夢……這不是夢……”墨星瞪大雙眼，“那麼……爹爹……”
墨星轉身衝進了房間。
一進來，就看見墨空塵正在維護一個等大的木頭人偶。
“快點吃早飯，”墨空塵看見了墨星進來了，忙着手中的活計，“別顧着玩了。待會兒我們就要出發了。”
墨空塵不停地拆卸木頭人偶，扔進爐膛中。墨星看見父親身邊被拆卸的人偶胸口上，有一道貫穿傷。
“爹爹，你身邊那個木頭人是什麼啊？”
“一個沒什麼用的破爛，用一次就壞了。如你所見，一個木頭人而已。”
“爹爹，你昨天就是躺在床上挨了一記貫穿傷吧？”
“你小子倒是挺機靈。沒錯，這是替身木偶，最差的那種，專門用來假裝死人。最噁心的地方是，用一次就廢了。”
“呃……”墨星一邊吃早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對了爹爹，我昨天晚上射出去相當厲害的一箭。我連自己的弓都沒有看到！”
“是嗎。”墨空塵用火鉗夾了一塊木頭往爐膛里賽了塞，“沒想到會覺醒得那麼快呢。”
“啊？”墨星瞪大雙眼，“爹爹，你早就知道？”
“嗯，”墨空塵嘆息，“是你娘給你留下的力量。”
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那個，爹爹，”墨星首先打破沉默，“我娘……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你沒看見房間裏我畫的畫像嗎。”
“不是，我是說，”墨星解釋道，“娘親，她……那個……是什麼來歷。”
“這個就相當複雜啦！唉，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吶——”墨空塵站起身道，“簡單點說，你娘親是算半個有窮氏的後裔。”
“有窮氏？是射日的后羿所屬的人嗎？”墨星問道。
“說了只算一半。你外祖父應該是屬於有窮氏，姓羿，而你外祖母是所謂的“天外來客”，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用的是其他語言的姓名，後來改姓靈。”
“姓靈？這是什麼姓？”
“說的難聽點，姓名只是一個代號。”墨空塵頓了一下，“你娘親全名靈羽玄，羽是指半個羿字，玄指代黑色，理由是你娘親是他們自己一族中的異類。”
“異類？都是一個腦袋，雙手雙腳，什麼異類？”
“我不清楚。按你娘親生前的說法是，擁有強大暗黑精靈之力的精靈是白矮人精靈母樹的破壞者，是潛在的蛀蟲，所以必須清除。”
“這究竟算是什麼說法嘛？無中生有！”墨星打抱不平。
“我不清楚。總之，你娘親生前在族中過的很不好，於是逃離了。在逃離之前，她潛入族內的寶庫，取走了不少有關精靈，尤其是暗黑精靈的資料，也取走了很多現今江湖上不存在的秘法。”墨空塵伸了個懶腰，“你的無形弓名字叫“精靈弓改”，上次給你的綠色捲軸也是你娘親準備的，叫《精靈祈願複合卷》，至於這門功法是怎樣的一個說法，你在修鍊時，腦海中會自動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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