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我們領證吧
“哎呀,肯定是閻少打來的,多半是等急了。你看我,一研究新葯就把你拖住了,小寧寧,你快去看看吧!”
藺老說著,連忙朝着更衣室的方向指了指。
“嗯,好的,我去看看。”
許安寧連聲應着,快步走進更衣室內。
打開自己的櫥櫃,拿出手機,發現未接來電顯示的號碼果然是閻厲珩。
她連忙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厲珩,我剛才在實驗室做了一些新葯的試驗,實驗室不能帶手機,忘了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我剛才有往研究所打電話,知道你在那。”閻厲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工作有沒有結束?我來接你。”
“已經結束了。”
許安寧笑着回答着,兩人又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等到她準備好,從研究所出來的時候,閻厲珩正站在豪車旁邊,等着自己。
看來應該是早就準備過來接了,否則不可能到達的這麼快。
許安寧淺淺一笑,朝着閻厲珩走過去。
看着許安寧走過來,閻厲珩深邃的眸子也露出笑意,微揚起唇角,大手伸了出去,將許安寧牽過來,牽至懷中。
路過的研究所成員看到兩人,連忙笑着說道:“許醫生,閻少,恭喜恭喜!”
兩人親昵的動作被旁人看到,許安寧臉上一紅,連忙回頭對路過的人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他為什麼不叫你閻夫人?”
閻厲珩岑薄的唇緩緩開合,忽然問出這麼一句。
“啊?”
許安寧一怔。
“因為我現在還不是啊,我們還沒結婚呢!”
她嬌笑着,對閻厲珩解釋着。
“他應該叫你閻夫人。”
閻厲珩又重複了一句,回身替許安寧拉來了車門,大手護住車門上沿,開口說道:“閻夫人,請上車。”
“噗——”
許安寧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坐到車裏,閻厲珩還在想剛剛那個問題,他深邃的眸子凝住許安寧,忽然開口:“安寧,我們最近有一件大事,還沒有做。”
“什麼事?”
許安寧一時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婚禮之前的一件大事。”
閻厲珩說著,忽然停頓了一下。唇角微微揚起,眸底彷彿揉碎了星光在其中,語氣低沉,聲線充滿曖昧和誘惑。
他湊近她,緩緩說道:“我們,還沒有領證。”
“轟——”
許安寧的臉頰猛地一紅,變得滾燙起來。
正式舉辦婚禮之前,確實應該領證。既然決定與閻厲珩結婚,這個流程倒是必然的。
“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閻厲珩湊近她,溫熱的吐息打在耳畔,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許安寧的臉頰更加滾燙。
“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明天就去領證,好像真的有些着急。雖然知道這個流程是必然的,卻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這一天能早日到來,閻厲珩其實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要民政局開門,他們便馬上可以把結婚證拿到手。
“不會太急,我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閻厲珩的眼眸里繾綣的滿是柔情,輕輕的抵住她的額頭,語氣如水般低沉而溫柔。
這樣的男人,讓許安寧心動。
“嗯。”
她最終羞赧着喃呢出一個字符,紅着臉,嬌羞着,點了點頭。
得到女人的同意,一陣狂喜湧入閻厲珩的內心。
儘管兩人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中,成為夫妻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聽到許安寧的應允,閻厲珩還是會激動。就像如果許安寧再說一次願意嫁給他,他還是會心動和狂喜一樣。
永遠為之動心。
這是深愛一個人的表現。
閻厲珩的大手順勢攬過許安寧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垂首,對着那對溫潤的紅唇,深深吻了下去。
“唔……”
女人的喃呢溢出齒縫,內心早已被甜蜜和幸福充盈。
許久,閻厲珩放開女人,啟動車子,朝許朗的住處駛去。
要去拿許安寧的戶口本。
除了拿戶口本之外,長兄如父,要領證了,自然也要得到哥哥的認可和祝福。
許朗正在家中,被左漣煲調養身體的羹湯。左漣則因為孕期辛苦,早早睡下了。
見到妹妹忽然前來,許朗有些意外。
要跟哥哥說出來的目的,索要戶口本,許安寧還有點害羞。
她臉頰緋紅的垂下眸子,對着許朗輕啟紅唇:“哥,我和厲珩打算明天去領證,所以……”
許朗立刻明白了許安寧的意思。
既然妹妹已經同意了求婚,領證也是早晚的事情,許朗自然是願意妹妹跟閻厲珩走到這一步的,但真要交出戶口本的時候,心裏還是酸了一下。
這一次許安寧的嫁人,是真正要嫁給幸福了,可是,許父和許母卻並不能親眼見到。
這是滿滿幸福之中,唯一的遺憾。
“好,我這就去給你找戶口本,不過,你們兩個先跟我來一下。”
許朗說著,自己在前面引路,朝樓上走去。
許安寧和閻厲珩對視了一眼,不太明白許朗要做什麼,但也都跟了上去。
別墅最頂層的房間門口,許朗停住了腳步。
看到那間房門,許安寧也立刻明白過來什麼,清麗的眸子上,漸漸湧上一層淡淡的水汽。
許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靈堂,裏面放着的,是許家祖輩的牌位。許父和許母就在其中。
許朗迴轉過頭,金絲邊框眼睛後面的狹長眸子裏,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他輕啟薄唇,緩緩說道:“安寧,跟爸媽說一聲。”
許安寧點了點頭,走進靈堂,緩緩跪在了許父和許母的牌位面前。
還未曾開口,眸底已經被悲傷溢滿,一滴晶瑩順着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
哪個女孩子出嫁的時候,不希望有父母陪在旁側呢?哪個父母,不希望見證女兒的幸福?
可是,許父和許母終究還是沒能看見。
許安寧看着牌位上父母的名字,聲音哽咽着,輕啟紅唇:“爸、媽,女兒要和厲珩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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