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寧寧的隱藏馬甲
“你說呢?”
咔嚓!咔嚓!
兩道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許安寧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男人,笑了笑,掏出手機。
“喂,你好,請問是京都醫院嗎?”
“對,我現在在盤山公路2749地段,這裏有個人出了車禍,對還活着……嗯,希望你們儘快派車過來。”
此時的宋冉疼的渾身冷汗涔涔。
看到那女人撥通電話,說話,然後掛了電話,朝着自己俯身,他身子一僵下意識往後縮去。
經過這長達二十多分鐘的毒打,他不僅恨、更是怕極了了眼前這個惡魔似的女人!
“看我多好心,”許安寧拍了拍他的臉,“要是我剛剛出了車禍死在這,你會幫我找救護車嗎?應該不會吧。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人,而你,是畜生。畜生沒有良心,但人,就算被畜生咬了一口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在面前對吧?放心,你這腿斷不了,頂多就是躺在床上養幾個月。”
“哦對了,你應該不會報警吧?”
“報警你說什麼?我行車記錄儀可是清清楚楚記錄下來了你的所有作為。”說著,許安寧站起身,又朝他身上踹了兩腳,才上了自己的小麵包車,揚長而去。
回到家裏,藺子宸看到自己愛車前車頭被撞了一大塊,頓時心疼不已。
又是指責許安寧沒良心,又是愛撫自己愛車受委屈了。
直到許安寧答應他給他做一頓豐盛大餐,又承諾第二天就帶他去修車,他才勉強作罷。
日子就這樣又過去兩天,風平浪靜的,沒有人上門尋仇,也沒有警察詢問。
許安寧猜測,那人應該沒敢報警。也是,他報警了總不能說自己害人不成反被打吧?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許安寧照例為藺老頭和藺子宸準備了早餐。
自從她到了這裏、暴露了自己的廚藝技能之後,這倆人平常連飯都不做了,一到飯點就眼睜睜瞅着許安寧,許安寧就算郎心似鐵也不得不洗手挽袖為二人做羹湯。
將粥和小籠包端上桌,看着倆人你爭我奪吃的高興,許安寧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就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在這裏沒什麼朋友,除了不知道怎麼知道她聯繫方式的鹿寶,就是藺老頭和藺子宸。難不成,是那個被她打了的男人報警了?
朝着藺老頭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許安寧接通手機。
“喂,你好,請問是許安寧許小姐嗎?這裏是聖德醫院……”
許安寧這才想起來,自己前幾天,的確是投了一份聖德醫院的簡歷。
等掛斷電話,許安寧的嘴角忍不住翹起,“藺老頭,我被聖德醫院直接錄用了!”
藺老頭瞪着她:“直接錄用?!”
“小寧寧,你快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格拉斯的名字暴露了?那不是被官方保密了嗎?萬一被發現怎麼辦?你還能當我的徒弟嗎?”
好幾個問題一起砸出來,許安寧黑線:“放心吧,沒有暴露。再說,那邊也只是簽署了名字保密協議,沒有對我本人的醫術做國界約束。針灸本就出自Z國,我投簡歷的時候附帶了一些對古老針灸的個人看法和見解。”
“嗯嗯,那就好。”藺老頭又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裏。
藺子宸在旁邊插嘴:“什麼名字暴露了?小寧寧,你還有隱藏馬甲啊?是什麼?”
他頭伸過來,許安寧還沒說話,藺老頭在旁邊猛地舉起筷子一下敲在他頭上:“臭小子瞎打聽啥?你不是在弄你那個破公司,不繼承老子衣缽還想探聽機密,滾一邊去……”
周圍是濃濃的藥材香味,身邊是吵鬧的祖孫二人,在這一刻,許安寧的眼角忽地有些濕潤。
戰火、轟炸……
瘦弱的小女孩,那些存在於記憶中的東西,讓她激靈靈打了寒顫。
藺老頭注意到她的反應,暗暗瞪了藺子宸一眼,朝着她塞過來一個包子:“趕緊吃,吃完你是不是還要去聖德醫院?”
“嗯,是。”許安寧猛地回過神。
飛快將食物吃完,又囑咐了祖孫二人午飯怎麼處理后,她才回房,換了身簡潔的襯衫半裙。黑長的頭髮被高高挽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藺子宸看得眼睛亮了亮:“小寧寧,我覺得你比那什麼國民女神白芊芊漂亮多了……”
藺老頭在旁邊踢他:“滾,漂亮也輪不上你。”
許安寧聽得忍不住笑出聲,出租車來了,她朝二人揮揮手,朝着聖德醫院趕去。
聖德醫院作為國際前三的知名醫院,地理位置很好,白色嶄新的大樓設計簡約,人流匆匆無比繁忙,卻顯得井然有序。
許安寧在諮詢台詢問了針灸科室的位置,一路走過去,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她。
許安寧習以為常,目不斜視。
遠遠的看到針灸科室的牌子,和其他科室排隊等待的情況相比,針灸科室門口的病人顯然少了很多。走進了,還能聽到裏面隱隱傳來的爭吵聲。
“你這個庸醫!要是我爸出了什麼事、我把你們醫院都砸了!”
“爸!爸,你醒醒啊!都說這什麼中醫針灸都是騙人的,爸他還非不信,現在好了,哥,怎麼辦啊?”
“不要吵了!快,先把病人放在床上,他呼吸道堵住了,再不施針會有生命危險!”
“施什麼針?!”
“滾開,臭老頭子,讓你們醫院的負責人過來我要投訴你草菅人命……”
許安寧皺着眉,“吱呀——”一聲將門推開。
房間內,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壯碩男人,正在將一個頭髮斑白、穿着白大褂的老醫生拎着堵在角落。
而他身後的椅子上,則坐着一個呼吸明顯不暢、臉色已經微微發紫的老人!
嘴唇發紫,眼皮脹大,臉頰浮腫,胸膛起伏,卻聽不到明顯的呼吸音!
許安寧臉色猛地一變,三兩步衝過去。
“啊!你幹什麼?!”被她推開的中年女人一聲尖叫。
許安寧卻不理會她,手指快速地將老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扣子解開,然後用力按住幫助呼吸的幾個大穴。
轉身,略過被突發情況弄的愣住的男人朝着老醫生喊道:“老先生,還不快下針!”
“我……”老醫生顫巍巍扶着牆從角落站起來,看清楚他的右手,許安寧臉色一沉。
老醫生的右手上,滿是血跡!
許安寧一咬牙,“銀針呢?給我!”
“你想下針?”
“不行!”趙老下意識地搖頭拒絕。這老先生情況很危急,他浸淫古中醫針灸幾十年都不敢保證一定救得回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他怎麼可能讓她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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