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嫁
替嫁的日子終於來臨了。籬落一大早的就被宮裏的嬤嬤叫起來梳妝打扮。
看着鏡中那張慘白如鬼的臉,籬落很是無語。
“讓兩位嬤嬤受累啊!梅清,先帶着兩位嬤嬤下去休息休息。”籬落向梅清使了一個眼色。
梅清心領神會的走到兩個嬤嬤跟前,分別塞了兩個荷包給了兩位嬤嬤。兩個嬤嬤喜滋滋的掂了掂分量不輕的荷包就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
籬落很快的卸了妝,用她記得的現代的化妝手法給自己花了一個妝。
“大小姐,你、、、、、。”蘭清驚艷的看着美艷的籬落說不出話來。她一直都知道大小姐長得很美,只是她平常里太過於懶散,根本就懶得在梳妝打扮上費心思。可是今天的大小姐在精心裝扮了以後,是真的好美。
“郡主,在您出嫁前,你需要進宮面見過太后和皇帝的,其後您還要接受百官的朝賀。這些參拜的禮儀和步驟你都記清楚了嗎?”那兩個宮裏來的嬤嬤不厭其煩的在籬落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着。
腦袋上頂着好幾斤重的鳳冠的籬落,很想堵住這兩個嬤嬤的嘴,這些禮儀和程序沐王妃在一個月前就專門請來人來教導籬落,就算是睡著了,籬落都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端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端平見過太后,太后吉祥!”站在大殿上的籬落落落大方的向著主位上的皇上和太後行着大禮。
“快起來,快起來,端平啊!你今天才是我們大越國的功臣啊!好孩子,到哀家的近前來,讓哀家好好的看看。”太后一臉笑眯眯的看着籬落說道。
籬落抬起頭看着坐在上面那位慈祥、威嚴的老太太。太后也一臉笑意的看着籬落,她的眼光在看清籬落時,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艷。
站在大殿兩旁的沐王爺和尹緘都緊張的看着慢慢走近太后的籬落。
“真是一個可人的孩子!”太后拍了拍籬落的雙手,愛憐的看着籬落說道。
籬落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站在哪兒。
宣和帝也有些吃驚的看着籬落。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端平郡主長得竟是如此的極品。不是,確切的說,應該是尹家的大小姐。宣和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尹緘。作為一個父親來說,為了自己的仕途,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掉,這是何其的殘忍啊!只是可惜了這樣的容色,沒想到竟然便宜了突厥王那個蠻夷。
思托很滿意的看着籬落的表現,他很慶幸自己的眼光。籬落的貴氣、美麗、端莊、大方都在整個大殿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靖寧侯遺憾的看着大殿上表現的異常完美的籬落。這本應該是他靖寧侯府未來的女主人。可是現在卻要遠嫁突厥了。看着那張與蘭惜長得有些相似的臉龐,他的心裏是一種翻江倒海似得難受。他從來沒有在那一刻像現在這麼的恨薛玉茹的自作主張和自作聰明。
在經過了繁瑣的朝見和禮儀后,籬落好不容易才坐到了馬車上。早已等候在車上的梅清和蘭清快速的幫籬落換下那身繁重的嫁妝。
“大小姐,你不知道,今天的你好美,把好多人都給看傻了。”蘭清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
“蘭清,你又叫錯了。要記得叫郡主。”梅清訓斥道。
蘭清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偷偷的看了籬落一眼。
“沒事的,我的身份突厥王爺早就知道。而且我相信他可能早就知道我是替嫁的端平郡主了。”籬落不在意的說道。
“大小姐,話是這麼說,但是突厥來和親可不止只有突厥王爺一個人啊!還有好多人呢!而且送嫁的隊伍當中還有好多的大越人呢!”梅清不贊同的說道。這也是梅清第一次反駁籬落。
籬落點點頭,她知道梅清說的很對,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她現在只能是端平郡主,而且她也只能是端平郡主。
馬車走的很快,好像在昭示着這些突厥人有多想回到他們的故鄉似得。
“郡主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車窗外傳來思托低沉、性感的聲音。
“一切但憑王爺做主。”籬落客氣的說道。
“呵呵、、、、、、。郡主入鄉隨俗的很快嗎!我喜歡,呵呵、、、、、。”思托低低的笑道。
籬落很想把帕子甩到思托那張揶揄的臉上。她不用看,就能知道思托那張妖孽得臉有多嘚瑟。
“停車,原地休息,吃過午飯以後再上路。”思托吩咐道。
隊伍很快的就停了下來。
“郡主想吃些什麼?”思托進了籬落的馬車笑眯眯的問道。
梅清和蘭清都滿臉戒備的看着不打招呼就爬進馬車來的思托。
“王爺竟然這麼沉不住氣,我還以為,你至少可以等到晚上來見我呢。沒想到你提前了。”籬落有些譏笑的看着思托說道。
“那是因為我對郡主所說的事情太感興趣了,忍不住的想早點知道嗎?”思托面色如常的看着籬落說道。
“可是王爺,我午餐的時候不喜歡談論工作上的事情,我怕消化不良。”籬落直截了當的拒絕掉。
“什麼意思?”思托一臉霧水的看着籬落說道。
“我們郡主的意思就是她在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談事情。”蘭清在一旁忍不住的說道。
“那好,晚上到了驛站以後,我再和郡主詳談。”思托看了看臉色不佳的籬落,很自覺的下了馬車。
籬落眯了眯眼,思托比她想像中提前了半天。看來他對這件事很是重視,那就說明突厥想逐鹿中原的念頭依然很強烈。
“郡主,這樣不太好吧!”梅清擔心的說道。大小姐畢竟是要嫁給突厥王的,可現在突厥國的王爺就這麼大刺刺的爬進郡主的馬車。這要是傳到突厥王的耳朵里,要是突厥王不喜了郡主怎麼辦?
“沒事的,我心裏有數。他現在還至於害我。也許突厥的民風不像我們大越這麼森嚴,他也許並沒有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籬落思索的說道。
梅清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郡主說的也許對。但從小受大越國禮教的束縛,她還是不能明白突厥王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