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愛——美醜之間

美醜之間

在一個便民市場裏，有一位天朝大媽級人物，但她卻無暇去跳廣場舞。因為她得賣菜養活自己。

這位大媽或許曾經白凈過，但四季的風霜早已磨去了昔日的風采，把年輕、美貌、靈氣都滌盪地了無痕迹。如今的她就是黑胖、粗糙。沒有讓人可賞識之處。但她賣的菜都經過她的挑揀和梳理。每次看見她都見她在忙着摘菜。黃葉、爛葉、雜草、鬚根等都清理乾淨。達到了買回直接下水洗滌做菜的標準。而且從不叫賣，在熱鬧的菜市場，她的櫃枱是最為安靜的。從不誇讚自己的菜鮮嫩、乾淨。看見顧客來便露出憨厚的笑容。不遠處一牆之隔有家遊戲廳，每天的喇叭開的山響，而且黯啞嘈雜難為聽，讓人心亂如麻。有一次，我問她的感受，她忽然很開心地笑了：好聽呀，唱的就是聽不懂，從早6點到下午7點，不停地唱來唱去，所以一天倒也顯得很有意思的。

我一時語塞。枯燥、簡單的每日賣菜生計中，這種啩噪的音樂倒成了她享受的一份。看着她身邊下班後來幫她的大叔級人物。兩人默契至極，這時一陣風來，一個樹葉飄落在大媽的肩部，大叔默默拿走樹葉，順便拍拍大媽好似有灰塵的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