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紅樓夢》與《水滸傳》7
無論是曹雪芹的《紅樓夢》還是施耐庵的《水滸傳》裏面都設計到了科舉,雖然曹雪芹與施耐庵屬於不同的朝代,他們的作品也屬於不同的朝代,可是他們所在的那個時代以及他們作品裏所呈現的時代科舉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我們知道曹雪芹在清朝中早期,他生於康熙末年,歷經了雍正朝,及乾隆早年,這康雍乾時期為清朝史上最繁榮昌盛的時期,好比唐朝的貞觀之治,開元盛世,而施耐庵則是元末明初時期,生逢亂世,然後歷經洪武之治,雖然二人所處的時代及背景是不一樣的,他們的作品的時代背景也是不同的,然而科舉考試選人才是相近的,只是制度不同而已,這曹雪芹的《紅樓夢》所呈現的朝代就是清朝康熙,雍正,乾隆年間,而《水滸傳》的朝代背景則是北宋末年,我們知道從隋朝開始通過科舉制度為朝廷選拔人才雖然隋朝很快就滅亡了,然而這個制度卻承襲了下來,只是每個朝代不同他們的科考的一些制度不同而已,然而其用意都是一樣的,通過科考來國家選拔人才,很多出身寒門之人通過十年寒窗,從而一考成名,所謂朝為讀書郎,夕入天子堂,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從明朝開始這科舉制度實行八股取士,而唐宋時期都是田文,科舉的模式不一樣,然而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很多寒門學子考中進士,從而進入官場,走向仕途。曹雪芹和施耐庵都在自己的作品裏面提到了科舉考試,而且都與自己主人公有着某種聯繫,只是二人寫作時所表達的意圖不一樣,因而對於科舉考試所站的位置不同,因而所表達出來的含義也是不同的。
曹雪芹為何要塑造一愚頑不通事務,潦倒怕讀文章的賈寶玉?他是想通過賈寶玉這個角色來表達其對擋死通過讀四書五經就可進入仕途的那種科舉制度的一種批判,同時也是對於腐敗的官僚體系的一種批判,我們很多人若不仔細讀《紅樓》,不深入分析曹雪芹塑造寶玉這個角色的真實用意,那麼很多人就會批判賈寶玉,認為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貴族公子哥,整日就知道圍着姑娘轉,而不知讀書上進,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如說寶玉不想考取功名這是對的,然而批評他不知讀書上進那就真是大錯特錯了,這賈寶玉除了四書五經之外其他的書都讀,如果他不讀書怎可文采出眾,從而出口成章,這一點一直對他多批評少認可的父親賈政也是認可的,在為賈元春袖箭省親別墅大觀園的時候賈政就讓寶玉跟着,而對於寶玉所提的詩詞,及為幾處樓台所取之名也是認同的,對於寶玉的表現他也是喜在心頭的,雖然他板著臉,然而他內心還是喜歡的,對於寶玉的才情賈政自然是知曉的,如果不然他怎會帶着寶玉與他的一些門生一起遊園》其實就是為了讓寶玉顯示器自身的才華,從而展示給眾人來看,兒子出息了,他自己這個當老子的自然臉上也有光了。
曹雪芹批評的是科舉制度,然而施耐庵所不然,他是贊成科舉制度的,而他所批判的是官場的黑暗,他認為當時男兒就應該走仕途經濟,讀書上進,從而考取功名,報效國家,光宗耀祖,施耐庵在《水滸傳》;里多次提到科舉考試,然而他這兒所提的科舉考試並非如曹雪芹在《紅樓夢》裏所提到的那樣,曹雪芹是批判,對於科舉仕途經濟是否定的,然而施耐庵則是肯定與支持的,他所認為的男兒就得十年寒窗苦讀,然後考取功名,走向仕途方是正道,如果可以來一個時空穿越,讓曹雪芹和師奶南就科舉考試,就仕途經濟進行一次對話,我想那場面一定是相當壯觀的,我們倆人必會有一番妙語連珠的爭論,同時到了最後他們也是誰都不服誰的,在施耐庵的眼中怕進學堂,勵志不考科舉,批判仕途的賈寶玉必是一所謂的罪人,他出身貴族,然而卻不思進取,在施耐庵和曹雪芹所生活的那個封建年代裏男兒就應走仕途經濟,從而光宗耀祖,而走向仕途唯一的途徑就是科舉考試,若是武將則可通過戰場拼殺,屢立戰功從而使其有一個好的前程。在《水滸傳》裏施耐庵之所以讓宋江最終帶領兄弟接受朝廷招安,那就是源於其骨子裏的那種忠君情節,或者說宋江的一種長久以來的夢,我們知道宋江原先只是運城一個小押司,乃一刀筆小吏,主要就是負責抄寫文書之類事,這樣下去是永遠無出頭之日的,宋江心中有很大的志向,然而若不科舉考試他是不可能實現其在官場大展宏圖的,以及一些其始料未及的事件的發生把他推向了不得不上梁山的境地,然即使他在山上與兄弟們開懷暢飲時他所想的依然是有朝一日受朝廷的招安,而軍師吳用之所以義無反顧的背叛了晁蓋,而投向宋江,那就是因為他與宋江互為知己,他們心中忠君愛國,並未覺得是皇帝昏庸,朝廷昏暗,而只是認為一些如蔡京,高俅之輩蒙蔽了聖聽,他們認為只要剷除了這些奸臣之後,那麼江山就一切大好,他們由此可以脫掉造反的罪名,從而走入仕途,從此高官厚祿,駿馬得騎,以此圓了未考科舉無法進入仕途的夢。每次我在看的宋江打了方臘回來,被皇帝封官之後,回家祭祖時的場景我就忍不住淚兩行,宋江這是用兄弟們的性命為其換來了一頂官帽,我無數次的問宋江這樣的結果難道真是你想要的嗎?現在的你真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