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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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滿懷期待的抬眼看去，等待他們的卻是大門緊閉和一塊寫着‘停業整頓’四個大字的牌子。
“尼瑪的，停業整頓？！這麼趕趟.....”方雷此刻嘴角都在抽搐了，一大早被發小拉起來結果卻吃了閉門羹，都差衝上去拆門硬闖了，當然也就心裏想想罷了。
“算了，我們改天再來吧。”楊森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
等楊森方雷兩人離去之後，一處陰影處兩個黑影才動了動，閃着精光的眼睛卻也緊緊盯着兩人的背影。
“南宮，那小子真是我們要找的人？怎麼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應該就是他。至於是否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現在還看不出來，還有待仔細觀察。”
“我是無所謂拉，陪你出來逛逛尋求下突破的機遇。可你，據我那老不死的說，你師兄可已經開始和命運之人接觸深交了。”
“不急，等。”
當然楊森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也不清楚自己被暗中關注着，而這一切卻又在悄然進行着。
看着嘴裏仍在喋喋不休的發牢騷的方雷，楊森不禁笑了，“好啦，知道這麼早把你拉起心裏不爽，晚上請你喝兩瓶去。”
“那敢情好，不過晚上要幫家裏擺攤。沒轍，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哪像你闊少一個不愁吃穿的。”方雷聽了果然住嘴了，但旋即又嘆了口氣說道。楊森看似低調背後不俗的家境方雷還是知道的，有些酸酸的調侃了下。
“呵，我這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其實我也想像你家這般就好的。”聽了方胖子的無心感嘆，楊森神色間未免有些低落。自小父母便離婚了，而父親更是將自己扔給奶奶，獨自南下闖蕩，至今獨身。已數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因恐懼，開着燈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也算不來有多少次自己因羨慕，躲在牆角看別人一家圍坐桌前吃飯而獨自流淚；亦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埋在心底，開始假裝無所謂了。
方雷知道自己的話挑起了敏感的話題，趕忙說道。“既然來，要不我們四處看看？”
“恩。走吧。”楊森強撐起了笑容，畢竟他也不願胖子因自己的無心話語而自責。
“森子，看那邊，有人在賣野豬仔。”走着走着，方雷突然拉住楊森的手叫道。
“野豬仔？買了養在戒子裏也不錯啊。”楊森不禁想到，反拉起方雷向那走去。“走，去看看。”
“不過那人好像有些麻煩了。”方雷邊走邊小聲的說道。
楊森也已經發現賣家正和幾個小青年在爭執着什麼，旁邊漸漸有了些抱着看戲心態的人在圍觀。兩人走向前去，方雷抽了根煙遞給早已站一旁圍觀的青年問道。“哥們，這幹啥呢？”
“草，能有毛事。不就五虎幫的那幾個癟三要收保護費，那賣野豬仔的二愣子不給，那幾個犢子想搶收了那籠豬仔，這不就在耍嘴皮子。有什麼好吵的，趕緊干架啊。”這青年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正無比期待現場直播呢。
“哦，謝哥們了。”方雷點上煙說道。
“恩。”這青年倒也不客氣，吞吐起雲霧的開始駐足期待場面快點升級。
買野豬仔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一米七出頭的身高，身材頗為健碩，如果單數相貌，一定是屬於那種扔在人堆里認不出來的那種。不過加上身上的迷彩服，卻又顯示出了一陣別樣的氣勢，讓人看了都會凌然的感覺，想必是當過兵的。
而在他跟前正有四個赤着上身弔兒郎當的青年，此刻正叼着煙，指手劃腳的罵著些什麼，挺是囂張又挺是應所應當的。
“五虎幫很牛X嗎？”楊森低聲問道。
“在縣裏數得上一號，說是五個出獄的結拜兄弟組建而成的，大概有三五十人的樣子吧，主要勢力在咱們城北那一帶，在花鳥市場這一邊也有點小地盤，估計這一小片是他們勢力範圍內吧。否則他們也不敢那般大膽要保護費。”方雷如是說道。
城北？富麗小區就在城北位置，自己打算弄個幫派玩玩的，那城北肯定就是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了。所謂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焉能存在個五虎幫。有了這個前提，楊森是越來越覺得自己今天不能空手回去，也就對那幾頭野豬仔越看越怎麼順眼了。
這時旁邊那唯恐天下不亂的青年興奮的低呼了一聲，“哈哈，終於幹起來了。”
五虎幫的那幾個人後來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也懶得動嘴皮子，其中一個便伸手要去搶地上裝着六隻野豬仔的籠子。卻被對方死死的鉗住了手動彈不得，其他三個人頓時不樂意了，劈頭蓋臉的便揮拳揍向了對方。
那青年見勢也不敢大意，甩開先前抓住的手，然後稍稍斜了下脖子往後退了一步，但終究是慢了一些，肩上仍被打了兩拳。這下可徹底把他給激怒了，“嗎的，欺人太甚了。”
看着對方仍然不肯方休的侵犯，低吼了一聲，抬腳便將離得最近的那人直接給踹飛了出去。一矮身切到左側，又一人被撞倒在地上嗷嗷亂叫。其餘兩人看惹到硬茬了，倒也識趣，收住向前的腳步往遠離對方的後方倒退，囂張得瑟的氣焰更已消散了不少。
見到對方沒有繼續進攻，兩人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倒地不起的同伴，慢慢的往後退去。退到一定距離后，才敢出聲惡語道。“小子，有種別走。等下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正在收拾攤位的青年並沒開口，倒是旁邊圍觀的人開始起鬨了。
“還等什麼等，現在就上去活剝了他啊。”
“就是，太不經揍了吧，這也敢出來手保護費？趕緊叫那五條老虎出來找回場子。”
“就是，看來五虎幫也不過如此。”
“罩不住就趕緊滾回城北去，這就改由我二把子來接收了。”
......
頓時噓聲口哨聲不屑聲在周圍此起彼伏，混社會的講究的是一個義字，在乎的是一個臉面。五虎幫的那四個人此刻面子上已然掛不住了，場子是肯定要找回來的。留下一人盯着對方，其餘三人打電話的打電話，跑回去叫人的叫人。
而楊森早已拉起方雷快速的往外走去。
“幹嘛怎麼著急着走？應該還有后戲的。”方雷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以為那小子傻啊，乖乖站那等人群毆他？保准已經收拾東西要撤了。”楊森翻了翻白眼說道。
“說的倒也是，不過也不急着走啊。”方雷有些不解的問道。
“咱們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我看那幾頭野豬仔挺不錯的，所以先到到前面等他去。”說著，楊森便催促着方雷上車。
“呃......”
過了不多一會，那青年果然開着摩托車從花鳥市場方向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