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偷偷守着,她是他的
到了一家叫石板韓式烤肉的餐館,姜詞一上來,就點了四瓶啤酒。
四瓶啤酒不多,但對於姜詞這種不怎麼會喝酒的人來說,已經夠嗆了。
慕小白瞪大了眼睛,“詞兒,你該不會是來買醉的吧?”
“別廢話,喝不喝?”
今晚的姜詞,格外的霸氣,也許是在江景湛面前壓抑的久了,偶爾的放飛自我,反差特別大。
慕小白開了兩瓶啤酒,豪言壯志的說:“喝!”
兩人一人端了一瓶,直接對瓶喝,韓式烤肉烤的油滋滋的響着,姜詞喝了點酒精上頭,說:“把視頻傳給我,我要看!”
“視頻?你是說江景湛跟葉慈開房的視頻?”
姜詞緋紅着小臉,點了點腦袋,“小白,我覺得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我怎麼會遇到這種王八蛋……陸星瀚渣就算了……江景湛也這樣……你說,我在這方面,是不是就沒運氣?”
說著說著,姜詞的眼睛濕潤了起來,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當初的陸星瀚要那樣對她。
當初,陸星瀚只是個貧困大學生,她陪着他,經常吃一個月的泡麵,他是法學系的才子,骨子裏帶着才子的傲氣,姜詞喜歡陸星瀚的傲氣,可為什麼後來,那個人的傲氣,也變得如此庸俗不堪。
也許在金錢和前途面前,所謂的傲氣,愛情,都不值得一提。
姜詞抱着酒瓶,呵呵笑了一聲,“老闆,再來一瓶!”
慕小白也差不多喝上頭了,“唔……詞兒不能喝了……我好暈。”
“不,我要喝,我喝了才有勇氣打電話質問陸星瀚!”
老闆又送來兩瓶酒,姜詞猛地喝了一大口后,拿起手機,稀里糊塗的在通訊錄里找陸星瀚的電話號碼,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咦,奇怪,陸星瀚的電話號碼,她一直沒刪啊。
算了,不打了,打了又能說什麼?
說,好久不聯繫,你還好嗎?
那太矯情了。
姜詞骨子裏住着一個小人,那個小人,霸道,狂放,自私,她一點也不想矯情的去問好,她只想特別不友好的對陸星瀚說,騙子,虛榮的騙子!當初頂着什麼清高學霸的人設來誘惑她,可一轉身,人設崩成了渣!
姜詞昏頭昏腦的搖搖頭,這些男人都是渣,還是水工先生好。
水工先生,是她上大學時,匿名資助她上學的人。除了這個稱呼外,姜詞對這位水工先生,一無所知。
曾經,她問了好幾次班主任,班主任也說這個水工先生不肯露面,只給了她微信號和手機號,姜詞加了那位水工先生的微信號后,約過那個人好幾次,那個人卻都拒絕了。
至於手機號,姜詞為了表示尊重,從未給水工先生打過電話,畢竟對方不想現身。
但姜詞一有煩心的事情,就會跟水工先生聊天。
那位水工先生,溫柔,體貼,紳士。
有時候姜詞在想,對方一定是個中老年人,也許禿頭,也許是個大肚子,而他那麼低調的做慈善,姜詞真的很佩服,畢竟,這年頭,許多人做慈善,捐給對方一百塊錢,都恨不得讓被資助人拿着一百塊,對着鏡頭微笑,對資助人感恩戴德。
姜詞彎了彎唇角,拿起手機,想給那位水工先生髮信息,告訴他,她真的很感謝他,可大概是喝上頭了,手指不小心點到他的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
江景湛從悅榕庄酒店回家后,發現江太太不在家。
呵,夜不歸宿,有她好看。
江景湛皺着眉頭問蘭嫂,“太太有沒有說去哪裏了?”
“呃……我好像聽到太太跟朋友在打電話,說一起出去喝酒。但具體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先生,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喝酒?
江景湛的臉色黑了下來,該死的,他是不是太久不治她了,她竟敢跑出去喝酒!
江景湛正要打電話給姜詞,手機里插的另一張手機卡,來了電話,來電顯示,正是姜詞。
這傢伙,喝醉酒,不打正牌老公的電話,打這個號碼做什麼?
氣歸氣。
江景湛還是接了起來,但秉持着不想暴露身份的原則,沒說話,只等着那頭開口。
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很快,傳來一個女酒鬼的聲音。
“水、水工先生?是你嗎?”
“……”江景湛不動聲色的聽着。
“嘿嘿,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我想正式對你說一句,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資助,我大學也許都念不完!太感謝你了!”
“……”
喝酒打電話,壯膽?
江景湛抿着薄唇,冷聲吐出兩個字眼:“地址。”
那邊的姜詞一愣,下意識的就把地址報給了他。
掛掉電話后,姜詞呆了幾秒,看了看手機。
剛才是她出現幻覺了嗎?那位水工先生的聲音,怎麼這麼像江景湛那個王八蛋的聲音?
不,不,一定是她出現幻覺了,糟糕,喝太多了,上頭,好暈……
嘭——
姜詞直接倒在了餐桌上。
……
迷迷糊糊中,姜詞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橫抱着,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但她想不起來了。
這具胸膛很暖,很有安全感。
姜詞忍不住把臉,往那人的懷裏蹭了蹭,舒服的嬰寧了一聲。
江景湛黑眸灼灼的盯着懷裏的女人,俊臉沉黑沉黑的。
“唔……唔……我想吐……”
“該死,給我憋住!”
江景湛把姜詞塞進車裏。
可姜詞憋不住了,直接吐在了車上。
“……”
江景湛頭都大了,他為什麼會娶了這麼個女人。
開車的樊高,膽戰心驚的從後視鏡里觀察江景湛的臉色,“BOSS,太太她……也不是故意的。”
前面是個轉彎,樊高一個不小心,來了個急剎車,靠在一邊的姜詞,腦袋直接重重甩在了車門上,痛的低呼。
江景湛臉更黑了,聲音冷如霜:“想讓我送你回駕校回爐重造?”
樊高一身冷汗,“失誤,失誤。”
江景湛把那小女人,一把拽進了懷裏,大手,揉上了某人撞紅的額頭。
“疼不疼?”男人硬着聲音問。
“啊……輕點兒……疼!”
江景湛的手指,蹂躪着她的額頭,“活該。”
可話雖這麼說,可手下的動作,卻是輕了許多,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被葉慈燙紅的手上,大手,探了過去,將她受傷的手,輕輕握在了掌心中。
江景湛淡聲吩咐:“待會兒在路邊的藥店停一下。”
樊高點點頭,“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