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坐收漁人之利
沈雨墨抬起頭來,從下往上看着自己前邊的鄒時皓,雖說這個人下巴上露出來了不少的青色胡茬,看着多了幾分滄桑,但是在沈雨墨看起來,依然是十分強大而且充滿魅力的。
這個人就是那個自己決定要共度一生的人嗎?
眼睛裏閃過了一抹笑意,沈雨墨想也不想的伸手輕輕的勾了勾鄒時皓的手心,一時間倒是讓人有些心痒痒。
鄒時皓低着頭眼睛裏含着警告,那個模樣倒是讓沈雨墨笑的更加開懷了。
反正有鄒時皓在,沈雨墨就會有一種沒來由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歡喜,什麼都不在乎了。
鄒時皓會替自己當下所有的風雨,成為自己的天神,成為自己多年來心裏的寄託,
眼睛裏閃過了一抹無奈,鄒時皓的表情卻是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默不作聲的把沈雨墨的手緊緊地捏住,不給她任何搗亂的機會。
只是越是如此,沈雨墨的逆反心理就越是強盛,根本就不在乎這會兒是什麼場合,只管在一邊搗亂,雖說是一隻手被鄒時皓死死地抓住,但是自己還有另外一隻手呀。
如同偷腥的小貓一樣,沈雨墨一邊伸手鬧鄒時皓的痒痒,一會兒又摳着他的扣子,只是才一會兒會兒,就很快安定了下來。
“我覺得你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這麼小打小鬧多沒意思,我們回家了,躺床上我好好陪你玩。”
冷不丁的感覺自己的耳邊傳過來一陣子熱氣,鄒時皓靠近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倒是瞬間讓沈雨墨停下了所有的動靜。
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那個模樣倒是讓鄒時皓眼睛裏的暗色越發的嚴重了。
彷彿是快要從自己的眼睛裏溢出來,把沈雨墨吞噬了一般。
“那什麼,我突然感覺自己肚子有點疼,不如我們改天再說,改天再說。”
沈雨墨學着鄒時皓的模樣,微微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雖說是說著討饒的話語,但是似乎他自己都沒有感覺自己現如今的樣子,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鄒時皓鬆開抓着沈雨墨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直接把她狠狠地跟拉了過來。
兩個人的身體撞在一起,差一點把沈雨墨的傷口再次撞裂開來。
眼睛裏不自覺的充斥着淚水,紅彤彤的,看着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可真是能折磨人。”
捏了捏沈雨墨的腰間,確保這個小妖精不會再搗亂之後,鄒時皓這才有心思繼續跟裴拉他們鬥智斗勇。
畢竟現如今的情況算不得好。
三方互相看着對方不順眼,而首當其衝最難的應該就是裴拉。
現在說實話鄒時皓對於裴拉和小妞妞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了解,實在是不懂到底是為什麼會發生這些奇怪的現象。
按着自己得到的情況來看,裴拉應該從小都在他們家長大,也是他父親突然死了,這才就一首把所有的財權掌握住,慢慢立足的。
那麼跟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聯繫上的。
“我知道你想要這個小子的命,不如我幫你把他抓住,交給你,你跟我走如何?我要的東西你應該很清楚。”
這句話當中含糊不清的話語足夠讓鄒時皓多想很多事情,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跟裴拉之間這種熟人的語氣倒是讓人有些詫異啊。
眼神閃爍了幾分,鄒時皓微微耷拉下眉眼,不再開口,那種模樣讓人有些緊張,不知道鄒時皓肚子裏捉摸着什麼壞水兒。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神情凌厲的說出來這幾個字,培根直接做出來了一抹防備的神色,只是冷不丁的往後退了一步,還差一點直接被地上的麻繩絆住腳。
索性身後一雙手很快穩穩地扶住了裴拉的腰,這才避免了他的顏面喪失。
“你為何還在這裏。”
轉過頭,看着那個依然默不作聲,一身黑衣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裴拉臉色並不好看。
只是年年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人冷着臉對着自己的樣子,一時間倒是也不會感覺特別的失望,只是很快鬆開了手,往後退出了三米的距離。
兩個人之間似乎永遠倒是這個樣子,不遠不近,年年清楚自己的定位,也知道當裴拉每次看到着一張臉的時候,想起來的那個人是誰,所以也就不會再奢望。
只是不去奢望,不等於不去想這件事情本身的存在。
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年年低着頭,默不作聲。
裴拉的眼睛裏十足的厭惡感倒是並沒有吸引起來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力,畢竟在他們的世界裏看過來,年年的身份地位,是他們不容置喙的。
畢竟這些所有的一切榮光,全部都是年年自己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說句難聽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有年年這樣不管不顧為了裴拉的付出,配阿里絕對不會到達現在的位置。
“果不其然,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沒有學會讓自己接納其他的人,也不知道那個叫顧佳年的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好的,讓你惦記這麼久。”
尖銳而刻薄的聲音在鄒時皓耳邊響起的時候,那種嫌棄的模樣沒來由的讓人看着十分的生氣。
不僅僅是鄒時皓,就連沈雨墨都有些忍不住,差一點直接蹦起來。
“你這張嘴巴,真是惡毒。”
鄒時皓眉眼裏慢慢的都是厭惡的神色,一時間倒是也讓人猜不到他想幹什麼。
結果還沒有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鄒時皓直接伸手衝著小妞妞的方向打出去了一槍,呼嘯着朝着她的臉上廢了過去。
“既然這張嘴巴不需要了,那就永遠閉上吧。”
神情平靜的看着對面那個滿臉鮮血的人,鄒時皓神情冷漠到讓所有人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想清楚為什麼這男人突然直接爆發了。
“又是你,我本來準備跟你秋後算賬的,你這會兒居然敢對我動手,你去死,去死。”
越發尖銳的叫喊聲,讓人更感覺十分的不舒服,而沈雨墨也是如此,皺着眉毛,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上才好。
“是該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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