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註定死於非命
看着這些天真浪漫的笑顏,年瑤月百感交集。
這些少女一旦成為皇家的媳婦,與她們的夫君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更像君臣。
男人啊,從古至今都是一種很現實的動物。
他們從十八歲到八十歲,都喜歡十八歲的美女,專情且深情。
那些皇子今後少不得妻妾成群,為了根公用Dior,大好青春都耗在後院和那些小妾斗的你死我活。想想都累。
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她才不會蠢到去當皇家的媳婦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腦海里忽然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
高嶺之花系統終於上線了,她以為這個系統又自爆了呢。
年瑤月:“000,你丟個系統面板就失蹤了那麼多天,你就不怕我死了?”
000:“你不會死,因為穿越系統出了些問題,導致你穿越的時間和對象產生錯亂,這段時間我在想辦法撥亂反正。”
000沒告訴年瑤月,她是因為穿越系統被人惡意篡改才會被困在這個位面時空。
000:“你現在立即拔出你袖子裏的匕首。”
“嗯嗯!”年瑤月順從的聽000的指揮。
000:“一刀抹向你的頸部動脈!或者一刀刺破心臟。”
“啊???”握在手裏的匕首停在半空中。
000:“向死而生,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回歸原點,否則你註定會死於非命。”
“還有別的選擇嗎?”年瑤月不想死,好不容易重逢家人,她還沒好好的孝順父母,怎麼能死?
000:“你的氣場和這個時空無法匹配,如果一定要勉強留下,只能以紫薇帝星的龍氣供養。否則你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天走向死亡。”
000:“如果離紫薇帝星越遠,你的生命力將越虛弱,直到油盡燈枯。”
年瑤月頓時茅塞頓開,難怪她這幾天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很疲憊。
原來是離開了紫禁城裏的龍氣。
帝星?那不就是老康?難道讓她去當老康的嬪妃,愛到深處負距離,吸取龍氣養魂?
那和蘇妲己那狐狸精有什麼區別?她從身到心都是抗拒的。
000:“你現在的實力太差,皇帝的龍氣你受不了。你可以試試找雛龍。”
雛龍,那不就是未來皇帝四阿哥胤禛?但四阿哥恨不得殺了她,怎麼可能喜歡她?
搖搖頭,她還是自我物理超度吧。
可刀尖才抵到心口,她忽然猶豫了,她不甘心。
“如果我堅持留下,是不是也會英年早逝?”
年瑤月無力的癱坐在綉墩上。
000:“嗯,這是位面守護者的地盤,我無法精確算出你的死忌,但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根據從前的經驗,穿越者在位面里執行任務時,受到位面氣場的排斥,根本活不過三十歲。
除非,穿越者的功德貢獻能比肩聖人。
那根本不可能,華夏五千年歷史,總共才出現三個半聖人。
“三十就三十吧,總比你告訴我明天就要死好吧。”年瑤月嘆氣道。
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好活,然後讓系統找個和她差不多的短命鬼談談戀愛,成家立業。
把該經歷的都經歷一遍,就算十幾年好活,人生也算完美了。
要知道她上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
總比現在就讓家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好吧。
纏着系統要了一個龍氣儲存罐,存滿了夠活兩個月。
這樣就算暫時離開帝星,只要來回時間在兩個月內,就不會死。
“年瑤月!”
就在此時,雅間的門被人撞開,氣急敗壞的年兮月哭的梨花帶雨。
她的嗓門無助而柔弱,卻很嘹亮!
周圍的客人紛紛走出來圍觀。
“嗚嗚嗚,我好歹是你堂姐,你為何要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你說的對,我是個沒爹的孩子!可這是我的錯嗎?”
“我和我姨娘寄人籬下,平日你在家裏怎麼打我都行,有本事沖我來,別傷害我的朋友!”
年兮月邊哭哭啼啼,邊狀似不經意的撩起袖子,露出淤青的手腕。
真是受夠了這白蓮花,見縫插針的抹黑詆毀她。
這爐火純青的演技,大清欠她一座小金人!
不等年瑤月出手,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扇在年兮月臉上,她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
“我看到你就手癢!嘖嘖,你臉皮還真厚,我手都麻了!”郭絡羅芷晴誇張的甩甩手喝道。
年兮月剛想裝可憐,卻見是安親王的外孫女。於是紅着眼眶可憐兮兮的蜷縮在一旁。
這些年來的摸爬滾打,她漸漸明白一個道理。
壞女人得到一切,好女人也就只配得到一個好。
她不怕報應,要說報應,報應從來只會落在那個認真且在意的人身上。
忍,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人上人。
好好的心情就被白蓮花攪合了。
幾個人在致美樓胡吃海喝一頓之後,董鄂寸心將一份地契交給了年瑤月。
“昨兒你拜託我幫你買的那幢四層小樓,說真的那老樓的位置太偏僻。若做生意怕是沒人氣。”
董鄂寸心簡直就是她們幾個的理財投資顧問,她們這些人從前不知道開源節流所以捉襟見肘。
自從董鄂寸心開始拉着她們投資賺錢,如今一個個都是小富婆。
“女人的錢最好賺,我打算把這小樓整改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心情不好,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又來了,算算日子,二哥還有三天才回家呢。
這三天可怎麼熬啊?
阿哥所。
沒想到四阿哥竟然會提前放端午假,年羹堯雖然臉上挂彩,但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各位爺,這是主子賞的粽子,吃完就早些回去吧。哦對了,主子說了,休假時間到了必須準時回來,否則發配寧古塔當披甲人!”
蘇培盛笑着將粽子分別發到每個伴讀手裏。
“哎?我說蘇公公,為何年羹堯有杏仁露。我們沒有啊?”弘旭嫉妒的看着年羹堯手裏的茶湯。
“那是主子賞的,您要不親自去問問主子?”蘇培盛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年羹堯這碗杏仁露可是加了料的,也不知道年羹堯哪兒得罪四阿哥了,竟是氣的爺親自下毒。
可憐的年二公子,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個月才能回來。
而且爺說了嚴禁他們以任何理由告假,看來年二公子到寧古塔當披甲人的噩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