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陷害

第六十章 陷害

第六十章

陷害

“陷害?!”夏夢瀟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何須別人來陷害?你以為你的許伯伯的就那麼乾淨!真難為你竟然為了他們許家父子把自己賣了個徹底。”

安然心裏一突,不用想知道她話裏有話:“夏夢瀟你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是不是?把話說清楚!”

“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她看着安然,笑得眉眼彎彎,不懷好意,“安然,我不妨告訴你好了。我從小就討厭你!你沒爹沒媽怎麼了,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有的是,可憑什麼你就有那麼多人寵着愛着?就因為你會裝乖巧,會裝可憐?從小到大,你除了會躲在許墨林身後哭,還會什麼?”

安然不禁握緊了拳頭,可下一秒卻倏然笑開:“我是只會躲在許墨林身後哭,可總比你哭的時候連個肩膀也沒有要好!”說完轉身要走。這種瘋女人,她就不應該和她廢話。

可夏夢瀟大概是被刺到了痛處,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怎麼,不想問個究竟了?你心裏一定很着急,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吧。怎麼不去問陳遠衡啊?去在床上裝裝可憐,他肯定什麼都告訴你……啊!”

尖叫聲響起的同時,一杯紅酒兜頭蓋臉的潑了她一身。

安然把空杯子隨手一扔,然後一臉嫌惡的將抓着自己胳膊那隻手拎開:“夏夢瀟,我衷心建議你趕緊去精神病院做次全面檢查。”

夏夢瀟被這一杯酒潑得愣在了當場,瞪着眼睛看了她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抬手指着她剛說了個“你……”字,安然已經上前一步,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

安然盛怒之下力氣不小,再加上夏夢瀟穿着三寸的細高跟鞋底盤不穩,這一下人直接撲到了桌子上。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終於引起了其人的注意。最先趕過來的是會場的服務生,然後是夏夢瀟公司的同事。

雖然是私人酒會,可她也是代表公司來的。

自從夏伯年被掛了個虛職之後,夏夢瀟幾乎成了那個圈子裏的笑柄。偏偏安然有陳遠衡罩着,她奈何不得。可今天見面了,又忍不住圖一時嘴快奚落她,反正安然鬥嘴是鬥不過自己的。只是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真的毫不留情地動了手,而還這麼肆無忌憚。現在鬧得這麼狼狽,夏夢瀟徹底掛不住臉了。

可她那邊有個男同事更腦殘。也不知道是討好領導,還是暗戀女神,當事人和主辦方都沒說話,他先當出頭鳥兒了。

上前就是一句:“這位小姐,你已經構成人身攻擊了,要負責法律責任的!”結果話音剛落,直接讓人一拳杵肩上來了個趔趄。

剛剛不知道死哪兒去的陳九茴此刻站到了安然身邊,瞥了那男人一眼:“想打仗出去單練!”接着目光冷冷一掃,落在一個匆匆趕來的中年人身上,“齊家這待客之道可真好,竟然連瘋狗都往裏放!”說完掄起一把椅子,直接砸上了已經杯盤狼藉的長條桌。

後來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大的混亂,只是那些都不在關安然的事情。

夏夢瀟雖然語焉不詳,但是她已經可以篤定,許家這些事情的背後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真相。

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那顆沉寂的已經的心已經再次躁動了起來。她不關心別的,但是明知道另有隱情,卻還放任許墨林死的不明不白,她做不到,她死都做不到……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失眠噩夢讓她精神上太過疲憊。安然坐在躺椅上竟然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然後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手上一陣陣的熱量傳來,一直暖了心裏。

安然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見眼前一道高大的黑影。先是有些發怔,緊接着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嚇着你了?”熟悉的聲音低沉耐聽,帶着幾分歉意。

安然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邊揉眼睛邊打了呵欠問他,“你怎麼來了?”

“你說我怎麼來了!”陳遠衡伸手捏住她鼻尖上輕輕一擰,“等老半天也不見你回來。怎麼睡這兒了?”

“我也不知道,坐着坐着就睡著了。現在幾點了?”

“我出來的時候還差十分鐘十點。穿這麼少,冷沒冷?回去喝碗薑湯再睡,不然會着涼的。”

“回去吧。”安然說完準備起身,結果一個姿勢太久了,兩條發麻連站都站不起來。

陳遠衡嘆了一聲,轉身背對着她蹲了下來,“上來。”

“啊?”安然一怔,有點兒沒明白過來。

“我背你回去。”

她盯着他寬厚結實的後背看了會兒,有些猶豫,“不……太好吧,我就是腿麻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有什麼好不好的?”陳遠衡扭頭看她,“我是男人,背自己的女人在正常不過了!”說著皺起了好看的眉,“上來!還是你覺着花房比較有情/調,嗯~”

安然反應了一下才理解“情/調”那兩個字的意思,騰地一下紅了臉,趕緊傾身趴到了陳遠衡的背上。兩隻手臂環上他脖子的同時,把臉也埋了進去。

“這樣才乖嘛!”他藉機在她腿上掐一把,剛站起來就聽見安然悶悶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

“陳遠衡,你說我是不是真的病了?你說我會不會真的有一天被送進神經病院?”

“別亂說!”他忽然語氣嚴厲地打斷她,而後把人往上掂了掂放柔語氣,“有我在,就是你真的神經分裂了,也沒人敢送你去那種地方。而且你好好的沒有問題,幹嘛要去那裏?”

“可是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要我看心理醫生的嗎。而且……我也感覺這段時間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失眠、噩夢,經常疑神疑鬼,總是莫名其妙陷入某種悲傷的情緒,並且無法自拔。

“別胡思亂想了,真的沒有事。你最近一段確實情緒有些不好,不過也是正常。你這半年經歷的事情太多,壓力大,換任何人都是這樣的反應。”

安然“哦”了一聲,又重新把臉埋回他肩上。

只是呼吸時那淺淡的氣息噴洒過皮膚,酥酥痒痒的感覺,頓時讓陳遠衡的心都跟蕩漾起來。他長噓口氣,壓下腦海里的綺思……地方不對地方不對,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然然……”他啞着嗓子開口,想靠說話來轉移下注意力,“想去泡溫泉么?

“嗯?”

“聖誕節的時候我應該沒那麼忙了,一起去湯河泡溫泉吧!”

“好啊。”

平安夜那天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的雪花飄了滿天,一直持續到半夜才停。

第二天早上安然起床的時候看見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由皺眉,“這麼大的雪,還能去湯河么?”

因為陳九茴前兩天告訴她說溫泉山莊有場規模不小的美食節,各地小吃雲集,所以她還是很期待的。

陳遠衡正好剛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聽見她對着窗子嘟囔笑了出來,“放心吧,反正我們下午才出發。C市的氣候存不住雪,到晌午就能化得差不多了,再一清理,不會影響交通的。”

“哦。”安然應了一聲,和他一起離開卧室下了樓。

結果早飯吃到一半安然手機響了起來。

陌生的座機號碼,竟然是她和許墨林婚房所在那個小區的物業人員。

安然當時愣在那裏,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嗯,是我。請問有什麼事么?”

那邊的人有些焦急:“安小姐,昨天降溫,您家陽台的水管凍裂,把樓下淹了。情況有點兒嚴重,能不能麻煩您馬上趕回來處理一下?”

“什麼?”安然驚了一下,“行,我馬上就過去!”說完扔下筷子起身就要去樓上換衣服出門。

“唉,怎麼瞭然然?”陳遠衡被她風風火火的樣子鬧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出什麼事了?”

安然在經過他時被抓住胳膊,腳步一頓。和他對視了兩秒后,還是實話實說,“我和許墨林那套婚房,昨天晚上水管凍裂把樓下淹了,我現在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他深暗的眸子裏閃過什麼,沉默了片刻放下手裏的刀叉也跟着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不用了。”安然不假思索便直接拒絕,那是屬於她和許墨林的地方,讓陳遠衡踏足,不合適,她也不想。

陳遠衡似乎能夠明白她心中所想。他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個號碼吩咐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對她道:“阿開陪你去,萬一有體力活兒也能有個幫手。”說著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把人往樓上推,“別愣着了,快換衣服過去。趕緊處理完了下午還得去湯河呢!”

安然動作很迅速,穿戴好出來時,阿開已經把車子啟動停在了大門口。

她拉開門鑽進去,發現陳九茴竟然也在裏面。見她進來,裏面的人咧嘴一笑:“嗨,我閑的無聊和你一起去溜達溜達!”

“這有什麼好溜達的!”安然關上車門有點兒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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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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