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宜昌市長
肉類?木有!刀具?也就這把青釭劍,我肯定不會換!衣物?這倒是有!不過都是貼身的,要是換了,我們穿什麼?
擦,終於體會到一粒米憋死英雄漢的滋味了!我猶豫了一會,咬了咬牙,脫下上衣,然後把衣服疊起來交給老頭,努努嘴:“我用這衣服交換。”
笑話,我這衣服雖然穿的時間比較久,有點髒了,但畢竟是末世前花了2萬塊錢買的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的T恤,質量可是頂呱呱的,不然穿了這麼些日子,早該有破損了。
老頭一把抓了過去,抖了抖衣服,仔細看了起來。換、換、換……我的心怦怦地跳,等老頭叫住我。心裏又默默祈禱了幾聲后,老頭兒露出滿意的表情:“雖然有些臟,但洗一洗還是可以將就一下。諾,這本書你拿去。”
我欣喜若狂,抓起書便塞進懷裏。
“龍哥,你幹嘛用衣服換這本書?”繼續閑逛,看着我光着上身,鬼見愁有些怪怪的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告訴他答案,只是說:“反正也不冷,衣服什麼的,總還是能找到的。”
李智瞪了瞪鬼見愁,“男人大丈夫,打個赤膀子怕什麼?”說著,拍了拍肚子:“哥有些餓了,這基地里應該有飯館,咱先找個地方填填五臟廟。”
我白了他一眼,道:“鈔票已經不管用了,你沒聽那老頭兒說么,幾十斤美元才能換2兩米么。我這本書就價值5斤米了。看來這邊的交易方式應該是以糧食為本幣。你見過哪家銀行向老百姓出售現鈔么?”
李智哭喪着臉道:“天哪,怎麼三個豈不是成了窮光蛋?!那吃什麼,喝什麼?”
我聳了聳肩:“餐風飲露,吸食月華,向著修仙之路進發!”
李智和鬼見愁同時白了我一眼,顯然認為我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時,刀疤臉還有另外一個穿着比較乾淨的眼鏡男子走了過來。那個與刀疤男子一道過來的眼鏡盯着我們看了幾眼,目光轉移到鬼見愁身上,忽然神色恭謹:“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是釋放魔法大面積燒殺喪屍的魔法師吧?”
鬼見愁點點頭,眼鏡男子臉露喜色:“我是基地首領翔哥的手下,翔哥已經聽說了你的事迹,無論如何,請賞光翔哥的住處。翔哥非常想見識一下你的英姿。”
鬼見愁猶豫了一下,眼睛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我笑道:“這樣最好,我們也能有個吃喝的地方。一天沒吃飯了,腿還真有些沒勁了。”
刀疤漢子和眼鏡男都都是一臉驚異地看着我,這位強悍的魔法師竟然要徵求我的意見。嘿嘿,他一定沒想到,如果按單挑來算,我的劍術不比這小破孩的魔法差!
被人矚目還是很有面子的事,我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下。鬼見愁揮揮手:“那麻煩前面帶路吧。”
“那就多謝賞光了。”眼鏡男子伸出手來,煞有其事的和鬼見愁握了握手。
行了一會兒之後,我們在一處四層小樓前停了下來。這棟小樓四面都被鐵欄杆圍住,入口是座拱圓形的大門,旁邊掛着一塊牌子《宜昌市人民政府》。
我呆了呆道:“宜昌市人民政府搬到這裏來了?”
眼鏡男子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解釋道:“原來的政府機構早就崩潰了,市長書記可能早就變成喪屍了。要不是翔哥組織了一票弟兄創建了這個基地,宜昌人會死的更多,而且創立基地后,翔哥也執行了管理人口,保護基地,收稅等職責,完全等同於市政府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怪昨晚做夢踩到狗屎了,夢果然是反的,今天竟然遇上了貴人。”從院子裏的,迎出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三十來歲,一身精肉短髮直立,一臉精明,滿臉堆笑:“在下宜昌市長段浩翔,有失遠迎,還請法師見諒。”
眼鏡男子與刀疤漢子連忙恭敬地說:“翔哥,他們就是消滅喪屍群的高手。”
“不用介紹了。”段浩翔打斷了他倆的話,笑道:“小法師的英姿,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雖然從未見過小法師,但就憑我的直覺,也不會認錯。”
我和李智同時翻了翻白眼,靠,這個段浩翔不僅自封市長,而且臉皮還厚到這種地步!
鬼見愁這小傢伙還算見過市面,點點頭:“段市長,你好。”
段浩翔的目光移向我和李智,我立刻道:“我叫謝夢龍,他叫李智,我倆都是小嘍啰,跟着鬼老弟混的。”
“太謙虛了,來,先抽煙。”段浩翔拿出一包香煙,抽出兩支分別遞給我和李智,我看了看,居然是60塊錢一包的黃鶴樓!高檔煙啊!
道了一聲謝,我倆接了過來,就着眼鏡男子遞過來的火點燃吸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段浩翔呵呵笑道:“所謂真人不露相,今天我總算明白了。能跟小法師在一起的人,能力絕對不會差。不過,謝老弟你雖然不愛虛名,但見你袒胸露腹的駕駛,還有這堅挺的6塊腹肌,就已經顯示出你的與眾不同了。兄弟身手怎麼好,以前練過?”
這個段浩翔不簡單,剛見面就想盤問我的根底。難怪能創建這麼大的一個基地,並且能以行之有效的手段進行管理,這樣的人,肯定不簡單!
“天天被喪屍追着跑,想不長點肌肉都難啊。”我虛以偽蛇的含糊着。
眼鏡男子提醒道:“翔哥,是不是先請這幾位進去用餐?”
段浩翔連忙道:“見到各位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不查,居然讓幾位都站在這,還望海涵。我已經在二樓餐廳備好了酒菜,為大家接風洗塵。”
屋裏裝修的不錯,宴席比較豐盛,紅燒肉、清炒白菜、酸辣土豆絲、蒸香腸、紅燒土雞子、香辣雞丁、紅燒鯽魚,還有一個排骨藕湯。
看着這一滿桌的好菜,我們三個都不盡咽了口唾沫。段浩翔坐好后,招呼我們三個也坐下,刀疤漢子和眼鏡男見我們都坐下后才落座。段浩翔拍了拍手,2名長相標誌的女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捧着一瓶枝江大麴,另外一個捧着一瓶營養快線。為我們五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孩子分別倒上了白酒和飲料。
段浩翔滿臉堆笑:“末日來臨,也沒什麼好招待的,粗茶淡飯,將就一頓吧。”
我笑着說:“市長客氣了,這要是粗茶淡飯,那我們平時吃的就連糟糠也算不上了。”
推杯換盞中,段浩翔巧言善令,玲瓏八面,絕不會冷落我們三個任何一個人。
“小法師,你這一身本事可真是厲害的很啊,不知你家大人是幹什麼的。”段浩翔看似隨意地問道。
鬼見愁一邊喝着排骨湯一邊道:“我爸媽還有哥哥都被喪屍咬死了,只有嫂子和我相依為命了。”
段浩翔甚為悲痛的點頭:“唉,末世就是這樣,節哀。”
桌上,盆碗碰撞的聲音不斷,除了段浩翔外,我們三個都在大吃大喝。天色漸晚,整個基地都沉浸在夜幕中,只有“市政府”這棟樓的燈還是亮着的,據段浩翔說,這棟小樓里有發電機,可以提供零星的照明用電。
“翔哥,現在外面越來越亂了,零星的喪屍很少再遇到,大多都是成群結隊的,力量和速度比起以前來都上升了不少。我們派出去的好幾撥尋找物資的兄弟都這樣慘死在那些活死人的手裏。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眼鏡男子放下筷子,鄭重地向段浩翔道。
“是啊,從上個星期到今天,已經有20多個弟兄沒有回來了,今天要不是這幾位猛人搭救,我們5個兄弟也就交代在外面了。”刀疤漢子已經喝好了,雙頰通紅,滿嘴酒氣地說道。
段浩翔他們三個的臉色有些不好,只有我們三個沒心沒肺的喝着排骨湯,吃着香辣雞丁。
“基地的糧食還夠支撐多久?”段浩翔沉聲問道。見眼鏡男咳嗽一聲,隨即笑道:“謝老弟他們都不是外人,但說無妨。”我眼睛一亮,這段浩翔果然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知道鬼見愁這屁孩是唯我馬首是瞻的。“整個基地有1000多號人,普通倖存者每人每天分配2兩口糧飯,商人按糧食收入的十分之一給我們交稅,剩下的糧食他們愛怎麼吃都行。基地的巡邏隊員有100人,50人負責內衛,50人負責外出巡邏,內衛的隊員每人每天半斤米的口糧;外出巡邏的隊員每人每天1斤米的口糧。我們整個基地目前還剩1萬多斤,如果照這樣的速度消耗下去,在沒有新物資入庫的情況下,我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眼鏡男面露苦色。
“外出巡邏隊要不要再繼續增派人手,一旦外出,必須集中行事,不能分散拳頭。”刀疤漢子出注意道。
眼鏡男子搖搖頭:“不行,巡邏隊員就這麼多,都派出去了,那內衛誰來負責?別又提從流動人口中招募,之前的那次叛亂可是讓我們吃了大苦頭的!”
“怎麼,還有人叛亂?”我忽的問道。
“之前巡邏隊員傷亡慘重,我就從流動人口中抽調出了一批來補充。結果那批流動人口壓根不是省油的燈,等武器分配到手之後,竟然想造老子的反。要不是被老子果斷鎮壓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算了算了,別提那些倒霉事兒了,吃菜喝酒。”
幾十杯酒下肚后,我身體開始燥熱,頭也暈乎乎的,又過了一陣,舌頭開始打攪,說話都不利索了。
段浩翔笑道:“謝老弟的酒量還是有待鍛煉啊,哈哈。我已備好幾處卧室,雖然簡陋,但還是很乾凈。”叫來幾個侍女,駕着我還有醉醺醺的李智,向卧室走去。
架住我的兩個小妹妹身材嬌俏,還撒了香水,雖然頭腦發脹,但貼身挨着,我還是不注意的吃了她們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