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古鼎驚變
拓跋村位於清虛觀萬獸山腳下,四周群山巍峨。
清晨,朝霞燦燦,仿若碎金一般灑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一群孩子,幾歲到十幾歲不等,能有數十人,在村前空地上迎着朝霞,正在哼哈有聲的鍛煉體魄,一張張幼稚的小臉滿是認真之色。
“咳咳……”
突然間一聲劇烈咳嗽聲很不和諧地響起,孩子們停下練拳,及其關心地迎了上去。
“拓跋哥哥,你又犯病了?”
“我沒事!”咳嗽的少年臉色極為蒼白,行動的力道搖搖晃晃,整個身軀曲曲彎彎好像隨着一陣風擺動,如果風大點,沒有人不會懷疑他會被吹走。
這少年正是拓拔炎烽,三個月前被玉麒麟震碎心脈,然後屍體被丟下懸崖,也許是老天開眼,拓拔炎烽竟然掛在山腰的樹枝上被拓跋村的人發現,而且還奇迹般地活了過來,只是身體太過於虛弱了,連走路都很困難。
“你的身體太虛弱,還出來做什麼,回去修養好一點在出來鍛煉。”坐在一塊巨石吸納靈氣的老者憐憫地望着拓拔炎烽。
“不!”拓拔炎烽很固執地搖頭,然後及其艱難做出揮拳的動作,他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體魄,必須回到以前,因為他有實在不甘心。
這一切都在他心裏主導着頑固變強的意志力。
“孩子,你的心應該很疼吧!”老者見到拓拔炎烽這般堅持,跳下石頭走了過去。
“是的,很疼,但是終有一天我會讓這受傷的傷口徹底癒合。”拓拔炎烽有些沒底氣地說著自信的話。
老者搖搖頭,“如今你的情況很糟糕,是獸血精華穩住你的心脈,但卻不是修復,而且你的經脈萎縮得很嚴重,強行用力的話可能會讓情況更加糟糕,還是等有機緣在練力,回去修養吧!”
拓拔炎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感激地望着老者,他是這裏的村長,要不是村長的收留以及幫助,他早已經腐爛了身軀。
“謝謝,爺爺,我會適量練力的。”拓拔炎烽還是拒絕他的好意。
村長無奈,轉過身朝着村中最強壯、也是狩獵以及守護村落的漢子走過去。
“準備祭靈!”
村長大聲說道,這群漢子有些手持不知名的巨獸骨骼打磨而成的白骨大棒,也有人持着黑色金屬鑄成的闊劍,用力舞動,風聲如雷,聞言都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大漢略微擔憂說道,“山中最近似乎不太平靜,可能有什麼大傢伙從裏面逃出來,現在祭靈進山狩獵是不是有點危險。”
“可是村裡人也需要食物啊!”有人的態度卻不相同,“存儲糧食不多了,過陣子就是冬天,那個時候很難打獵,現在可是旺季。”
“如果有大傢伙從裏面逃出來,咱們要是遇上會全軍覆沒的。”
一瞬間,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各有各的意見,拓拔炎烽雖然沒有過去,但是也在仔細聆聽着他們的商議。
山中多史前生物出沒,時有遮蔽天空之巨翼橫過,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亦有荒獸立於峰上,吞月而嘯,更少不了各種毒蟲伏行,異常可怖。
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多洪荒猛獸毒蟲,為了食物,為了生存,很多男子還未成年就過早夭折在了大荒中,想要活下去,唯有強壯己身。清晨用功,無論是成年人,亦或是老人與孩子,這是每一個人自幼就已養成的習慣。
現在村裏的食物並不多,而且山脈並不是很平靜,夜晚常常聽到蠻獸的咆哮聲,以村裡漢子的實力不足對付,如果有村裡人願意進山,那就意味着有可能流血和犧牲。
“這樣吧,我們就在外圍碰碰運氣,不然這村裡長身體的娃兒怎麼夠吃,練力最需要的就是肉。”
領頭的大漢說道,他的身材極為高大,能有兩米,背着一口幾百斤重的巨劍,整個人強壯的如同一頭人熊,渾身古銅色的肌肉一塊塊,如一條蟒蛇在遊動。
村長點點頭,“為了以防萬一,將兩件祖器帶上。”
“好,勞煩村長請祖器。”
村長帶着兩位大漢離去后又很快回來,拓拔炎烽瞧見那祖器是一把弓和一把劍,從外形上看有些黑乎乎的,但卻給人一種荒古的感覺,甚是滄桑,不由心中一動,不知道這祖器是什麼級別的寶物。
兩名漢子將祖器放在祭台古鼎的旁邊,然後由村長點香,準備開始祭靈。
“祭靈,請保佑族人,讓孩子們打到肥美的獵物,平安歸來。我們將以虔誠的心,世代祭祀與供養你。”
由村長和一些年歲大的老人帶頭,他們顫顫巍巍禱告,以虔誠的心,誠摯的言語,表達尊敬。
一種神秘的力量出現,非常的奇異,與骨書中記載的上古先民祭天時所產生的祭祀力量相近,如漣漪般向外擴散。
古鼎共鳴,鼎壁上的日月山河、上古先民等都清晰了一些,流動神秘光澤,更顯古樸,有一種滄桑氣撲面而來。
拓拔炎烽心中無比震撼,自己似乎來到一個了不起的村莊,這古鼎一看就是非常寶物,只不過祭靈一般都是活的生物,最常見的自然是純血蠻獸,能夠開天闢地的至尊蠻獸,很少有人將器具、寶物當成祭靈。
突然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拓拔炎烽感覺有着一股氣流在滋養自己的心脈,全身暖洋洋的,緊接着丹田開始翻天蹈海傳來陣陣劇痛,心中一驚,趕緊穩住心神內視,只覺得丹田氣蒙蒙一片,而且丹田中央赫然出現一尊小鼎,看其鼎的模樣竟然跟村民的祭靈一模一樣,只不過縮小很多,而且鼎似乎在傳遞某些紋路。
這種異變讓拓拔炎烽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正尋思如何抵擋的時候,紋路幻化成一把銀色的巨劍直衝腦門。
“啊……”
一聲驚叫,劇痛讓拓拔炎烽頓時昏倒在地。
“這孩子怎麼了……”
剛剛祭靈完畢的村民正想莊嚴去請祖器的時候聽到拓拔炎烽的慘叫不由朝後一看,後面幾名略大的孩子擔憂地沖了過去。
從他們擔憂不解的眼神可以看出對於拓拔炎烽剛剛的異象沒有任何發覺。
……
迷迷糊糊之中,拓拔炎烽的腦海就好像即將沖爆一般,耳膜不斷震動以及演化着一個巨大的殺場。
那是一片星域,宇宙洪荒的盡頭。
那是一尊尊上古魔神。
那是一片片血海屍骨。
那是一聲聲高歌咆哮。
“盤古開天闢地,雖死猶生,能否忘卻?”
“永生心中!”
“還有誰記得,煺人氏點亮了人族地前路?”
“我們記得!”
上古先民,十幾部大軍,吼動河山,自問自答,血淚滿面,向前沖“怎能忘記,神農嘗百草,埋骨他鄉?”
“永不忘記!”
“還有人是否知曉,女媧泣血補天,以血之精讓我人族得以延續。”
“我們知曉!”
“殺……”
漫天悲壯的嘶吼,無盡的人前仆後繼,無力改變結局,他們捨生取義,以自己渺小的軀體向蒼穹、向皇者表達不屈!
最後,上古先民全部戰死,拓拔炎烽只見一座座墳墓,盤古至尊、人皇伏羲、神農氏、女媧……
墳墓太多了,都是人族的先祖,他們在大地悲壯的歌聲中不甘的長眠着。
然而異象出現,人類先祖的墳墓浮現他們的模樣,他們衝天而起,消失在宇宙的虛空之中,他們似乎重生在一個新的空間,似乎在醞釀新的力量破開劫難。
“殺……蒼穹之血,大地之精,陰陽交戰,泣血玄黃……殺!”一聲悲壯卻有些雄偉的咆哮聲突然間從拓拔炎烽的口中怒嘯而出,這可把圍着他擔憂查看情況的村長嚇了一跳。
“孩子,你怎麼了?”村長着急起來,現在拓拔炎烽渾身發熱,好像隨時要烤焦一般,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遇過。
拓拔炎烽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含糊不清地喃喃着:十二天神之魂鼎,重現人間,本源寶術,洞穿荒古,神魔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