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美人105
丹藥服下,青翊的情況卻並未轉好。
正如秋未鳴所言,他的傷勢太重,存活的幾率很低。
張若輕焦急地看向程素惜:“恩人,你可有辦法救他?”
程素惜檢查完青翊的身體,蹙了蹙眉道:“我只能用冰系靈力封住他的經脈和內府,暫時保下一絲生機。”
但也僅限於此,還是要找到能治癒青翊傷的人,否則她的靈力不能堅持多久。
張若輕嘆息一聲。
他與青翊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有了些交情,甚至還有契約在身。如今見他即將喪命,心裏實在不好受。
“我有辦法,”花翎猶豫地舉起了手。
現場幾人均看向花翎。
花翎走到昏迷的青翊身邊,拿出一把匕首對着自己手腕割下。
鮮血猛地冒了出來。
程素惜臉色一變,快速上前一步握住花翎的手腕,“你這是作什麼!”
“唉唉唉,別浪費我的血!!!”
花翎連忙拿出一個玉碗將傷口流出的血接住,只是還沒等她放更多的血,程素惜的靈力已經附着於傷口之上,將其治癒。
花翎:“……”行吧,就這些吧!
將小半碗血遞給一旁的張若輕,花翎道:“我和青翊多少有點血脈聯繫,我的血應該對他的傷勢有幫助。”
鳳血有極強的治癒效果,但花翎不敢直接說出口,只好編了個借口。
她的話一出,就感覺握着自己腕間的手緊了幾分。
花翎抬頭看去,就見自家飼主一臉不贊同的表情,而且還有隱隱發怒的架勢。
花翎:“……”現在開始哄飼主還來不來得及?
張若輕向花翎道了聲謝,掰開青翊的喙,將鳳血灌了進去。
不過一會兒,青翊身上的傷勢便肉眼可見地開始痊癒,狀態也穩定了下來。
“這血……”
張若輕臉上露出驚異之色,看向花翎。
從花翎剛才一番話中,張若輕就已猜出這少女很可能也是妖獸,但僅憑一碗血就能將青翊救活,那少女血脈等級必然很高。
至少也得是神獸級別的……
張若輕正思考間,忽然發覺一道冷厲的氣息鎖定了自己,他身體一僵,抬頭便看見了程素惜眼裏的警告之色。
張若輕正欲開口,卻見他那位恩人已經移開了視線,將一枚補血的丹藥塞進了那剛剛放了血的少女口中。
花翎含着丹藥撒嬌道:“只是一點點血而已,我沒事啦!”
程素惜表情依舊有些沉,斥責道:“胡鬧!”
花翎扯着自家飼主的衣服下擺,語調軟軟,“青翊是我的好友,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啊!”要不然,她才不捨得放血呢!
程素惜知道自家小神獸性格純善、重感情,但她怎麼忍心看到自己養大的小傢伙受到一點點傷害?哪怕她自己也不行。
見飼主神色並未緩和,花翎伸出一根手指,“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程素惜嘆息一聲,握住少女柔軟的手:“下不為例。”
花翎鬆了一口氣:“嗯!”
由於青翊的傷勢比較重,暫時還不能清醒。張若輕便主動提出留下照顧,程素惜則是帶着花翎離開了房間。
“青翊竟然能和張若輕結契,這可真是太巧了。”
出了房間,花翎忍不住感嘆道。在她看來,這一人一鳥應該是完全沒有交集的,至少她看原文的時候,並沒有提到張若輕身邊有一隻青鳥。
程素惜卻突然問了一個問題:“當初你還小,怎麼會想到和我簽訂本命契約?”
想到當年的往事,花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怕你在滄瀾秘境裏出事,所以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怎麼求你都不肯,就只好出此下策……不對,是上策!”
見這小傢伙剛開始還一副難為情的模樣,說到後面卻越來越得意,程素惜心中好笑,叱責了一句:“胡鬧!”
這是今天第二次被說“胡鬧”了,花翎心裏有些一絲絲不太開心。
“才不是呢!”她小聲反駁了一句,然後晃了晃兩人相握的手,“和我契約難道不好嗎?”
少女兩頰因為不服氣得鼓鼓的,但清澈的雙眼裏卻充滿了對她的親近和信賴。
程素惜表情頓時柔和了下來,“當然很好。”
得到了滿意的回復,花翎心情舒暢,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也覺得很好。”
兩人正膩歪着,去審問秋未鳴的雲笙回來了,一臉不虞:“我在秋未鳴的乾坤袋裏只找到了少量紫金,繼續追問他其他紫金的下落,他終於坦白那裏本就是個廢礦,大部分紫金已經被挖走,他只是開採了剩餘的一點,用來對付過路的修士。”
“廢礦?”花翎大失所望,“怪不得他好好的礦不挖,非要做打家劫舍的勾當……”
“無妨,”程素惜對紫金並沒有太大興趣,也不想在此耽誤太長時間,於是道:“休整片刻后啟程。”
“那這村子裏的人怎麼處理?”雲笙問道。
程素惜不答反問道:“仙渺峰的行事準則忘了?”
雲笙神色一凜,“我明白了。”
仙渺峰的弟子從進入仙渺峰以後,便會被教諭們教授為人處事應秉持的準則。其中一條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送他歸西”。
像秋未鳴這等為非作歹的修士,沒有拯救的必要,便只能送他“歸西”了。
花翎不知道他們打什麼啞謎,對秋未鳴等人的結局也並不關心,她唯一心疼的是那些紫金。
費了這麼大力氣,結果還真是白忙活一場。
直到坐上飛梭,花翎還一臉悶悶不樂。
“不過是紫金罷了,想要的話,回去找陳管事看看。”程素惜哄道。
陳管事即是當初和他們聯合,騙敬明長老上當的拍賣行負責人。
花翎聽完更鬱悶,她才不是稀罕什麼紫金,而是一種明知道有機會撿漏,但是沒成功的失落。再簡單點形容,就是想佔便宜但是沒佔到。
花翎靠在自家飼主肩膀處,挨挨蹭蹭了半天,才覺得心情恢復了一些。
程素惜摟住少女的肩膀,“不暈了么?”
花翎這才發覺身體上的不適,順勢倒在沁着冷香的溫軟懷中,耳朵悄悄紅了起來。
程素惜捏了捏那薄的幾乎能映出血色的耳尖,緩聲道:“睡吧。”
覺得格外安心的花翎閉上了眼睛。
……
接連又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終於離開了荒涼的地帶,進入了熱鬧的城鎮。
乾元宗的一眾修士們雖然一路上並未消耗多少靈力,但是精神上仍然有些疲乏。程素惜索性在鎮裏最大的一家酒樓定個幾個房間,讓大家休息兩日再行趕路。
花翎在欽天城時為了抵禦獸潮繪製了不少符籙,導致身上的空白符紙消耗一空,於是便準備去補充一些回來。在向店小二打聽了一番后,拉着自家飼主出了門。
店小二推薦的是當地一個比較出名的商鋪,名叫“聚益齋”。據說這商鋪是某個宗門開設的,貨物齊全,價格公道。
花翎和程素惜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中心找到了這家聚益齋,果然如店小二所言,往來的修士熙熙攘攘,生意十分紅火。
“我們進去吧!”
花翎和程素惜一進商鋪,便有一名招待客人的侍者迎了上來,“兩位仙子想買些什麼?小人可以為您介紹一番。”
“符紙可有?”花翎問道。
侍者道:“回仙子,我們聚益齋符紙有三種類型,每種又分上中下三品,不知您喜歡哪種?”
花翎拿出一張符給那侍者看,“要這種,上品,五百張。”
侍者仔細辨認了一番,便道:“請仙子稍等,小人這就去給您拿。”
在等候的時間裏,花翎和程素惜在鋪子裏轉了轉。這時,有幾名身着統一服飾的修士從兩人身側走過,只聽為首的那青年道:“明日便是烈光宗的煉器大賽,一會兒選擇材料時,要盡量選擇品質上佳的,以免比賽時出現紕漏。”
其他幾名修士都稱“是”。
花翎腳步一頓,烈光宗?那不是秋未鳴叛逃的宗門么?
竟然這麼巧?
與程素惜對視一眼,花翎走到那為首的青年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可認識秋未鳴?”
那青年頓時臉色大變,“你怎會知道我烈光宗的叛徒?”
花翎一聽他所言,便知道是找對了人,於是接着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那青年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好。”
等到侍者將花翎需要的符紙帶回來,花翎付完靈石,便和青年一同到了一家茶樓。
只見那青年一進包廂便掏出一個類似於陣盤似的東西擺弄了一會兒,然後才在花翎對面落了座,解釋道:“現在不用擔心有人可以偷聽到這裏的談話了……”接着他自我介紹道:“在下夏玉榮,不知兩位仙子是?”
“程素惜,乾元宗。”程素惜言簡意賅道。
夏玉榮並不知程素惜是乾元宗的長老,但他能看出程素惜的修為極其高深,哪怕只是稍稍與其對視,都會覺得像是巨浪拍打在身上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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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和我簽訂契約不好么!!!我漂亮可愛,會賺錢養家,還……還會暖床!
程素惜: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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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斷更幾天,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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