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情敵見面分外紅
帝瀛雖為少帝,但是這個情況下了落在先知手上,也是自知在劫難逃的。
只不過他目前的狀況如同一隻雞肋,肉身來說,先知現在恢復了肉體,自然是看不上他的軀殼了。若說修為,他比起之前被吸乾的幾位長老實在是查了上下五千年,吸幹了他費的氣力,靠他恐怕都補不回來。
所以先知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好,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帝怎麼辦,才算是利用最大化。
鷹紋在旁邊看着,揣摩着先知的心思,卻不敢妄動。
“你不服我,卻是從我這裏學的一身本事。你可以不認我,我卻要讓你知道,本尊才是這聖羅大陸的主宰萬能!本尊才能給聖羅大陸萬世安寧!”
說罷,他一揮手,氤氳多年的祭壇突然躥起一片金色的光芒。只是,這道光並未衝天而起,反而向下衝去,瞬間不見了光影。
帝瀛被神魂分離這麼多年,隱忍保存實力才勉強活到今天,對先知的話自然有抵抗力。只是這道光下去,怕是對明羅大陸有不小的影響。
在他思忖怎麼探知明羅大陸情況的時候,一直像舔狗一樣蹲在先知旁邊的吞獸突然伸長了舌頭,一臉要吐的表情。
沒等在場幾人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團小亮光從吞獸嘴裏噴了出來,帝瀛心思一動,跳入光斑。
先知沒料到,短短几日,這吞獸肚子裏的銅雀塔竟生出了一個外來的塔靈,指揮着銅雀塔逃出了吞獸的肚子。
塔靈見帝瀛這般機靈,自己一現身他就竄了進來,很是得意:“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靠我吧?”
突然丟了這麼大一座神器,不用先知授命,吞獸也知道趕緊補救。
聖羅大陸四角神殿在他肚子裏也經多年,從未有靈能在它腹中成活,所以對於防範腹中寶器造反,吞獸也沒什麼經驗,只能追上去咬。
帝瀛沒空搭理塔靈邀功,趕緊吩咐:“去祭壇!”
此刻祭壇大開,不是乞求上蒼的通神大開,而是莫名其妙的向下大開,塔靈自然能感知到明羅大陸的氣息。
“我好不容易從北榮堂那貨分出一脈,又得仰銅雀塔上了聖羅大陸,你現在讓我回去……”
帝瀛沒空理會他碎碎念的嘴,意指銅雀塔,帶着塔靈的喋喋不休,二人一塔迅速沒入祭壇,須臾之間便沒了聲息,就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吞獸咬了個空氣,一時間也懵在當場,它不敢看先知的臉,四下嗅着,想重新尋到銅雀塔的蹤跡。
望着已經恢復寂靜的祭壇,先知原本被映的金閃閃的臉瞬間暗了,但看不出什麼表情。
鷹紋立在一旁,自己都沒感覺到肺里長長舒了一口氣。
祭壇金光之後,明羅大陸便陷出了這個坑洞,和塔靈一起逃出的帝瀛自然也跟着銅雀塔出現在洞中。
璜盈宗宗主看清楚從坑底上來的這個東西居然是銅雀塔的時候,他也僵直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了。
這些年仙市大開,璜盈宗之所以能提前知曉,徹底把持仙市出入,還依此大賺了一筆,俘獲無數修士跪拜,全是因為有人提前報信。
雖然是個不知來歷的傳聲螺,可它次次預報準確,不由得宗主不信。
當然,好處沒有白給的,璜盈宗這些年也在傳聲螺的授意下,幹了不少不問緣由的壞事。
“這,這不是銅雀塔嗎?仙市銅雀啊。”
“你進去過?”
“仙市開門,我進去遠遠看過一次。”
“仙市不是十五年一開嗎,銅雀仙市才剛出現過啊。”
“你到底認不認識,璜盈宗宗主可就在那呢。”
“那麼大的字,你不認識嗎?!”
被眾人質疑的修士忍不住了,指着匾額上三個大字說道。
眾人一看,銅雀塔三個字正在陽光底下霍霍生輝,不是銅雀塔又是什麼。
“真的是銅雀塔啊,看來這個坑洞不是異象,而是祥瑞啊!”
見仙市再現,在場有不少人下跪磕起頭來。
落在銅雀塔檐角的幾個修士正在緩緩掙扎,其中一個抱着另一個,他懷裏那位真是瘦的好像一根細竹子。
璜盈宗宗主看着眼前的一幕,臉抽着疼,他不明白為何一向準時的仙市,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以這種姿態突然出現。
“宗主,這是仙市吧。”
“璜盈宗宗主,你們這是原本打算獨吞嗎?”
不論是本宗還是外人,不少修士開始對着宗主使勁了,畢竟仙市內珍寶無數,這些年多少修士為求一張入門券,傾家蕩產。
規矩是璜盈宗定的,怎麼說壞了就破壞了呢?
“要不是咱們跟着國主過來,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沒了。”
“璜盈宗還大宗門呢,仙市收羅了這麼多靈石,卻還搞這種小動作,還在咱們賀蘭國地界上,當真是……”
車騎將軍顯然跟着賀蘭明年數多了,說話風格與他年輕時一般無二:“不要臉啊……”
宗主無言以對,只能朝着塔上掛着的幾個門人使勁:“還在上面幹什麼,趕緊給本尊下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幾個說說清楚!”
氣海虛虧,這幾個人喘氣都困難,哪裏還能飛躍。
正在焦灼之時,銅雀塔突然開了,裏面做出一個男子,他輕一揮手,塔上吊著的幾個人便穩穩落了地。
可現在宗主沒空理會這幾個門人了,他盯着從塔里走出來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是你……又是你……”
這個人,幾天前剛從諸煙城救走赫英宗的那幾個,如今,又大模大樣從銅雀塔走出來。宗主對這個人的身份來歷,是越發吃不透了。
同樣驚訝的,還有一旁的賀蘭明。
眼前這個人分明有不一樣的臉,帶着不一樣的氣勢,可在他面前卻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一出現,賀蘭明就認定這傢伙就是當年和自己屢屢作對的北倉質子,北帝瀛。
可是怎麼可能呢,北帝瀛明明死了啊,屍體他自己是經手過的,火葬也是親眼看見的。
但是……他若是可以不死,那樊襄……
賀蘭明的心一陣狂跳,身體不受控制的一躍而起。
“北帝瀛,你是如何逃出的,襄兒呢!?”
跪在地上的眾人聽見這麼一句,幾乎都認為自家、賀蘭國主是徹底瘋了。
傳聞中,這是個只要美人的情種,如今看來有幾分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