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魄表叔
“表叔,剛才那一腳,沒傷着你吧?”張二柱問道
畢竟剛才那一腳,自己可沒留什麼情面。
“哎,沒事,你表叔小時候也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你那一腳,我還承受不了嗎?”張根旺笑着說道,說著說著嘴裏吐出了白沫。
“表叔,你吐白沫了。”張二柱說道。
“沒事,晚上剛刷完牙,牙膏擠多了!”張根旺笑着說道,呸呸兩口吐出了白沫,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陣揉,這小子,一腳下去,差點沒把自己肋骨給踹斷了...
來到了小巷子的一側,一個破舊的爛尾合租樓,門口貼滿了治療男女疾病白癜風的報紙和小廣告,地上散落着無數的垃圾和一陣陣的尿騷味。
張根旺帶着張二柱來到了二樓,拿出生鏽的鑰匙吱嘎一聲打開了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二柱啊,這就是我住的地兒了,剛來縣城你暫且先在我這湊合著住哈!”張根旺晃了晃一邊帶着繩子的電燈泡,打開了燈,連忙坐在了床上朝着胸口抹着跌打葯。
看着面前不足二十平方,破落不堪的小房間,裏面一張床,兩個壁櫥,牆面的油漆都掉了變了色,窗戶上貼着港台三級明星的三點式泳裝畫,張二柱也是醉了。
表叔住的這個地兒,還不如村子裏自己的那間茅草屋呢!
“表叔你咋回事兒啊,村子裏傳言不是這樣的,大家都說你開轎車,在城裏住洋房,你這是咋了?”張二柱問道。
“哎呀,我告訴你,現在有錢人都很低調的知道不,你表叔雖然住的地方有點差,但是生意還是照做的,做人嘛最重要是要有事業心,住的怎麼樣都無所謂啦,你先坐,這個我替你拿哈!”張根旺笑呵呵的幫張二柱提着的那一袋錢給拎着,放到了床上。
此刻的張二柱在屋子裏轉了轉,張根旺看着那袋子裏的錢,笑着說道:“二柱啊,你小子,哪裏來這麼多的錢啊?”
“我幫人治病,人家給我的錢。”張二柱說道。
“我靠,不是吧,什麼人這麼有錢,治病能給這麼多?”張根旺傻了眼。
“不清楚啊,不過好像聽說是東凌集團的董事長吧,他女兒長得挺好看的!”張二柱笑着說道,想起了林彩蝶那美麗的面孔,不由得一陣雲裏霧裏。
“我靠,東凌集團,你個傻小子,你咋不多要點啊你,他們有的是錢!”張根旺連忙說道。
在城裏混了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東凌集團是個什麼樣的集團!
“行醫救人不能利慾攻心,人家給多少我就拿多少,表叔啊,村子裏都說你在城裏做藥材生意,怎麼我看都不像呢?”張二柱問道。
表叔現在都混到出來打劫了,之前的公司也被人貼了大字報,張二柱怎麼看錶叔也不像是個做生意的人。
“哎,別提了,前幾年做生意虧了點錢,公司被人封了,不過我業務還沒斷,只不過轉移了公司,這間房間是我的貨倉!”張根旺說道,打開了一個房間。
一股刺鼻的味兒傳來,張二柱一看,這裏面擺着無數的箱子。
“不是吧,表叔,你是做保健品賣.葯的行當啊?”張二柱愣住了。
“做什麼行當都無所謂,反正就是醫藥行業就是了嘛!”張根旺不屑的說道,拿着報紙拍死了床上一隻蟑螂,從席子下面拿出了半根煙頭,捋直了,點了起來抽了一口。
張二柱拿起了一盒.葯,仔細的看了看,笑了起來。
“表叔,這什麼玩意啊,宏源實業製糖廠,這.葯是糖啊?”張二柱笑了,表叔不但是個賣.葯的,而且還是個賣假貨的。
現在張二柱算是明白,為什麼表叔會欠下一屁股債,公司倒閉,被人給追着討債了。
“哎你管他是啥玩意,吃不死人能賺到錢就行了,總有人上當嘛是吧!”張根旺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可不行啊表叔,咱們這不能害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賺錢啊!”張二柱說道。
“哎,你管那些幹嘛,這年頭誰不是昧着良心賺錢啊,二柱啊,你小子也是好樣的,這二十萬,給你表叔我作為啟動資金,東山再起,明兒我就去進貨!”張根旺笑着說道,摸着這旅行袋裏滿滿一袋錢笑着說道。
“那可不行啊表叔,這二十萬,我打算回去開發村子裏的土地用,我是種地好手,老爺子留下的那塊地兒里,長出來的藥材可都是一流的質量,賣到市面上准值錢,咱們幹啥要賣假藥呢?”張二柱說道。
自己修習奇門秘術,能夠使得田地里的藥材催生,迅速生長,只需要找到表叔在城裏的路子,和表叔一起合作,將藥材給推銷出去,到時候賺了錢,將村子土地開發,擴大種植,不但能賺大錢,還能帶着村民們富起來,報村民的養育之恩。
這都是張老爺子臨終之前托自己的大事兒,這才是自己來縣城的目標。
可是目前來看,自己的表叔好像悶不靠譜了。
“哎喲你個傻小子,那破村子鳥不拉屎你管他們幹啥啊真是的,再說了這年頭藥材生意不好做,誰說你那田裏的藥材就能賣出去啊,我看你別多想,這些錢咱們一邊享受,一邊去進貨跟着我做假藥,遲早咱們能東山再起呢!”張根旺笑着說道。
“那不行表叔,昧着良心的錢我不幹,再說了,我真的能種出上好的藥材的,我家地兒里的人蔘,各個都有這麼大!”張二柱比劃着說道。
“我靠,這麼大,你真當我好忽悠啊,吹牛不打草稿!”張根旺不屑的說道,這麼大的人蔘,得賣多少錢?
自己這個表侄子,人長大了,牛逼也吹得是清麗脫俗了。
“表叔我真的不騙你!”張二柱急的滿頭是汗。
自己小時候在襁褓之中被送到了村子口的時候,自己的襁褓里就留着一本名為《通玄寶鑒》的上古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