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鯨鯊海盜

第三十二章 鯨鯊海盜

順着婦人的眼線,轉身看去,一位精壯大漢拿着鋼叉背着一個竹簍正向這邊急匆匆的走來,顯然是看到了他家的不速之客。

大漢走進他家的院子,戒備的看着我們,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當家的回來了,我們乃是路過的行商,騎了一天的馬,疲累不堪,想到您家借宿一晚,還望行個方便,我們付三個銀幣一個晚上。”我,大山,勞玉三人正好一人一個銀幣一晚的價錢,無論是在南望縣,還是東海郡城裏,這酬勞都是不菲。

看着我手裏亮瑩的銀幣,容不得那大漢不動心,這可是能換得三百枚銅幣的三個銀幣,他要打多少條魚才能賺到三個銀幣,一條一斤左右的魚在南望縣城才能賣一個銅幣,他要打將近三百斤魚,而今天他打的魚才不過四條,差不多五斤,才五個銅幣,需要六十天他才能賺到三個銀幣,而現在不過就是收留這三人一個晚上就能賺錢三個銀幣,這哪裏能找到這麼好的事情,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雖然我付出了三個銀幣一晚的酬勞,然而晚餐可不見得多麼的豐盛,倒是管飽,全部是玉米饅頭,火大山這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口氣吃了八個,狼吞虎咽的壓根就沒停過,我吃了三個之後再也吃不下,這饅頭個頭可不小,不知道火大山是什麼閻王肚子。

我倒是喝了兩碗魚湯,味道鮮嫩,色香俱全,撐着之後才不敢再喝。見我們三人吃了十五個大玉米饅頭,那婦人臉色很是不好看,當家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只是礙於那三個銀幣的誘惑,多少心裏有點平衡。

我幾乎都聽到他們兩口子在廚房裏嘀咕,我那跟隨怎麼這麼能吃,倒不像是行商,反而跟那些餓死鬼土匪更像。

弄得我不得不為大山解釋,向那位當家勞共說道:“我們在南望縣的荒野走了幾天的路,路上乾糧吃完了,餓着肚子經過這裏,如今在你這吃一頓飽,實在是感激。”

“你們是極東關那邊過來的,那邊現在太平嗎?”勞共詢問道。

“太平?不好說。”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太平的問話。

“鯨鯊海盜沒來極東關那一帶擄掠搶劫,不然你們怎麼能夠安然無恙的來到這裏。”勞共若有所知的說道。

“我們從極東關那裏經過的時候,聽說那裏正好打了一仗,一次殺了五十多個鯨鯊海盜呢。”我故意透露一些消息說道,看他們這些人什麼反應。

“五十多個,”他果然震驚,隨即卻不安,“那麼麻煩來了,鯨鯊海盜一定會報復,他們本來只是上岸擄掠搶劫吃穿用的,但是如果只要他們的同夥死在了那裏,他們就會為他們的同夥報仇,在那附近放肆屠殺。”

“勞兄你怎麼知道這些。”我猜測道,這可令我好奇。

“我家本是極東關以外,只因為無力抵抗鯨鯊海盜的劫掠,搬遷到了這裏,我們居住在一起的本來有十幾戶人,其餘的人都死了。”勞共說著神色很是悲戚,陷入悲傷的情懷裏。

“勞兄可否跟我說說鯨鯊海盜的具體情況,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我這麼有興緻問起鯨鯊海盜,惹起了勞玉的警覺,暗地裏拉了我的褲管。

我看到勞玉示意我不要亂問,他有話跟我說,然而,我的問題已經問出去,勞共已經在那裏回憶着,說起來:“鯨鯊海盜據說是鯨鯊島國的一支叛軍,因為受到他們王上的懲處,不敢復命,據島而守,自立為王,每年到了收成的時候,他們就會上岸劫掠,劫掠的都是吃的用的,還有女人。

“開始的時候很少屠殺漁人,然而,我們的糧食和女人都被他們搶走,我們怎麼能夠忍受,總是有些人不畏生死去捍衛男人的尊嚴,於是,抄起鋤頭鋼叉跟他們拚命,總有些人是天生勇武,即使是訓練有素的鯨鯊海盜也不是對手,反而被我們漁人給殺死。”勞共說到這裏不無得意。

“因為這惹怒了鯨鯊海盜,他們開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如此的兇殘無比,我們也無法在極東關以外生活下去,我們東海郡的太守曾經派兵圍剿過他們,可是影子都找不到他們的,根本無從圍剿,甚至還驚動了王都派兵圍剿,然而,他們一入海就像是龍游大海,哪裏去尋。”勞共表現的很無奈,為自己命運的無奈,為軍隊徒勞無功而無奈。

“最後,太守大人頒令讓我們搬遷,我們本捨不得那世代居住的家園,然而,有什麼辦法呢,鯨鯊海盜為患不能根除,不搬走就是等死,於是就搬走,可惜我們聚居的那幾戶人家還是晚走了一步,不然我父親跟兄長也不會就這麼過早的死去,他們都是為了掩護我們先走才死在了鯨鯊海盜的刀下。”勞共說著眼睛裏噙着淚水,似乎對他父親和兄長的思念此刻達到了頂點。

“請節哀順變,可惡的鯨鯊海盜現在可是有火月勇士對付他們。”我無奈的說道。

勞共竟然所知不少,他說出了他的疑慮:“聽說火月軍情況也不是很好,他們還不到一千人,而鯨鯊海盜至少有五千之眾。”

“人多不是問題,兵貴在精不在多,火月勇士可是龍國最勇猛的勇士。”我豪情壯志的說道,我是真把火月人當親人,把火月軍營當家了,這是我的依靠。

“的確,火月勇士身高體胖,比我們漁人可是要強壯高大,我見過他們,就像你們兩位的身材,我們漁人兩個勇士對戰一個火月勇士根本都不是對手,火月人是我們的守護神。”勞共彷彿忘記了悲傷,說起火月勇士心情極佳。

“我們是該感謝火月人,是他們抵擋了鯨鯊海盜的惡行,是他們犧牲了性命保衛了我們的家園和妻兒。”我想向他透露火月軍營的悲慘境遇,通過他的嘴再向其他漁人散播消息,感激火月人,敬佩火月人,這絕對是好事,“我路過火月營地的時候,有幸見到了他們的總旗大人,火月軍營的情況可是不好。”

“哦,怎麼個不好?”勞共擔憂的問道,眉毛皺緊的很。

“殺敵五十自己損失也不少,東海郡又一直剋扣軍餉,火月軍現在是餓着肚子在抵抗鯨鯊海盜,讓火月人心涼啊。”我嘆氣的說出來。

“難怪去年的時候,火月軍曾經有人來此收購糧食,可惜因為價錢低多半沒有賣給他們,後來他們將價錢漲上來的時候,他們的軍士又不見了。”勞共狐疑的說道。

我已經猜出了勞共說的那個局面情況,想必是有人從中作梗,手竟然都伸到了這南望縣的邊界線來了,不得不不說他們很周密啊。

我幾天的快馬急奔,一直有觀察身後是否有尾巴跟着,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情況,應該是沒人跟蹤,心下安定不少,如果要是有人就那麼在後面跟蹤,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跟勞共的談話進行的很快,也很晚,四周已經一片安安靜靜,吃了睡覺無所事事的家畜似乎都已經睡着,沒在那裏胡亂的叫,村子裏的燈火也早已經全部熄滅,只有勞共家的油燈添了一次又一次。

進到勞共安排給我們的客房,無暇打量這裏的寒磣環境,我問起勞玉:“勞玉,你剛才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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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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