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扣押

第二十五章 扣押

闊大的馬車裏下來一名華麗錦衣的老者,動作敏捷,很是硬朗,神色卻是慌張,四處張看,而趕車的馬夫錦衣華服,英姿勃發,身上掛着一柄闊劍,滿是戒備的神情。

“你們是什麼人,來此做什麼?”我問道。

“軍爺,我一家四口人乃是逃難至此,慌不擇路,不知這裏可是極東關地界。”錦衣老者膽顫心驚的說道,神情甚是緊張不安,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逃難逃什麼難,海盜又沒打到東海郡縣裏來?”我盯着那老者,不想落過一絲破綻。

“不是海盜,是馬賊,我這愚蠢的兒子無意中跟一個馬賊起了衝突,失手殺了他,為防馬賊報復,只能早先逃遁了,不然還不死在他們的手裏。”老者整理了神色,安定下來,說話也平穩了。

“馬賊,還有馬賊,海濱有海盜,內陸有馬賊,你們可是在唬我。”我嚇唬他們道。

“不敢唬軍爺,確實是懼怕那馬賊報復,才逃遁至此,還望軍爺明察。”老者求饒道。

“車上還有什麼人啊?”我聽到車上挪動的聲音,像是有人,這車緊密性安穩性都非常之好。

“車上是老朽的夫人和女兒,沒有其他人。”老者惴惴不安的說道,神色一怔。

“掀開布簾看看,可不能藏着賊子姦細。”我大聲說道。

一聲嗤嗤的聲音想起,那名華服男子抽出了闊劍,厲聲道:“想見我母親和妹妹,那就看我手中闊劍答應不答應。”

“喲呵,你還動起了劍,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護着你母親妹妹周全。”我也抽出隨身佩戴的闊劍。

“時雲,你個莽子,衝動個什麼勁,還嫌闖的禍害不夠大嗎,這裏可是極東關,有着幾百火月軍士的駐守,容不得你放肆,難道你想要落一個違抗軍隊的大罪嗎,你死不足惜,你要想想你老子和你母親,還有妹妹?”老者臭罵道,聲色俱厲。

這老者還當真是個人物,處變雖驚,卻處處見機行事,察言觀色之能可是了得。

“將劍扔掉。”我冷冷的說道。

華服男子瞪着我,很是不服氣,可是他父親已經不容他遲疑,又罵道:“聽到沒有,軍爺叫你把劍扔掉。”

華服男子違拗不過,氣憤的將劍扔在地上,我那跟班迅速的將劍撿起,卻是對那劍的名貴和鋒利目不斜視,不愧是王都來的人。

“車子裏的人給我出來。”我命令道,神色冷峻,已經不像是好人了,可以從容行事。

老者賠笑着走到我的身邊,站定,手突然向胸口抹去,我頓時戒備起來,猛然後退,喝止道:“你想幹什麼,別動。”

老者摸出幾枚黃燦燦的金幣出來,陪着意思道:“還請軍爺通融通融,些許錢帛還望收下。”

老者將金幣遞給我,我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眼,這裏竟然是用金幣,不是用金錠,金錠確實不適合流通,金幣面上一條金龍,張牙舞爪,威猛嚇人。

這時,車子的布簾被掀開,一位低垂着頭的裙裝女子跳下車來,看秀氣的眉毛和額頭,長得甚是精緻漂亮,而望着她胸脯的時候,我下面立刻有了反應,低開的抹胸裸出半球,那滑嫩的肌膚,那鼓起的雙峰,是那麼的誘人。

女子轉過身軀,扶着她的母親下車來,母親也是低開抹胸裙,姿色上佳,只是年老色衰。略顯富態的豐腴。

透過布簾掀開的縫隙,可以看見裏面堆放着幾口描金的紅漆箱子,箱子不大,卻是沉穩的堆放在車廂內,似乎沒有震動過,可以想見那裏面肯定放滿了黃白之物,這是條油水特足的大魚啊。

一一掃視了他們一眼,沒得什麼姦細之類把柄,我心生一計道:“實話告訴你們,我是火月軍士,正在此巡邏,偵查海盜敵情,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啊,最近海盜活動頻繁,已經滲透到東海郡內,這裏極其不安全,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我希望你們暫且不要前行,等到我們將海盜掃蕩一空,你們再走不遲,如果那馬賊敢來追擊,我火月軍士正好為你們收拾他們,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說完,我緊緊的狠狠的盯着老者,逼他順從我的意思,不要反抗,反抗只會適得其反,順從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全憑軍爺做主,為我主持正義公道。”老者思索了一會兒,無奈的說道。

華服男子焦急道:“父親。”

“叫什麼,莽子。”老者斥罵道。

這會,定睛看那女子,明艷端莊,嫻熟雅靜,跟她那母親極其相似,神色雖然緊張害怕,卻是精神見好,明眸善目,甚是聰慧,加之平素保養極佳,細皮嫩肉,柔水肌膚,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在這荒山野嶺見到如此美色,真是令人拍案叫絕,遐想不已。

母女倆又摻扶上車,老者上車也不是不上車也不是,得到我的首肯才上車去,我跟我的跟班一左一右將那男子夾在中間坐在車轅門上,向營地駛去。

我將闊劍還給了那位華服青年人,顯得很親切的跟他攀談起來,他叫勞時雲,車上是他父親,母親和妹妹,因為他魯莽殺了一位馬賊,為防馬賊同黨報復,只能先逃亡保命。

他家在東海郡的海陵縣,不算是大戶世家,卻是白手起家的富人,田產不少,商鋪酒樓都有涉及,家財萬銀,乃是海陵縣首富。

此次的逃亡,可是兵分四路,一路往南是他的管家領着三名得力奴隸,往北那路是他信任的門客,往東那路是他的護衛們,每路都是四匹馬駕車的馬車,日行三百里不在話下,因此,不出意外,他們不會落入敵人的追擊圈裏。

似乎我的出現成為了他們的意外,勞時雲看起來甚是謹小慎微,眸子裏隱含着擔憂的神色,透着些許的焦急,只是隱藏的很深,我也是無意中才察覺出。

他老子就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雖然看起來很是焦急,擔憂,可是並不顯得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果跟殺人如麻的馬賊有不可調解的深仇大恨,竟然不着急着逃亡,這符合常理嗎。

勞博下了馬車望着寒磣的營地,簡易的拒馬欄擺在營地的最外圍,一座瞭望台四米多高,就是幾跟大樹搭建而成,上面站着一名軍士,正盯着他們,營地里錯落着軍士宿營的營帳,顯得破落,越來越多的軍士聚集在營帳的中間,大部分已經拿起了武器,準備戰鬥,軍士們看起來好像很是清瘦飢餓的樣子,可是,那戰鬥力卻仍然叫人不敢小視。

勞博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說道:“軍爺想必不是營地里的最高頭領,既然來了營地,還請軍爺將我們給引薦給你們的頭領,我有點小小物資想當面敬獻給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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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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