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接私活
一聽自己的事有眉目了，王禍立刻告別兩隻小女妖，抱着剛剛填飽肚子已經睡過去的君君，火急火燎地趕回了靈偵司。
今天靈偵司里的氣氛跟平時有些不同。
那些平日裏修鍊十分鐘，有五分鐘是在玩手機的老宅男們，居然真的認真修鍊起來，還有人在整理着自己的裝備。
王禍暫時顧不上這些，一路直奔肖運的辦公室。
“老肖！你真的查到線索了？沒在耍我吧？”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肖運不急不慢地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眼一臉急切的王禍，又看了眼被王禍抱着的君君，問道：“這孩子是？”
“哦對了，她叫君君，是我在路邊撿的小貓妖，正好，你能不能順便幫她找找家人，她應該是走丟了。”
肖運臉一黑，你當靈偵司是什麼地方？社區民警嗎？這種事也來找靈偵司幫忙。
王禍可不是病急亂投醫，在來靈偵司的路上他就在想，從小他的老師就教育他，小朋友們如果走丟了就應該去找警察叔叔幫忙。
人類的小朋友走丟可以去找警察叔叔，那妖族的小朋友走丟了應該找誰？
想來想去好像就靈偵司的職責範圍比較類似啊。
見肖運一臉不情願，王禍卻早已經想好了說辭：“對了，還記得上次我們打算伏擊心魔的時候，心魔半途突然改變方向嗎？當時我們就是遇到了君君，那心魔莫名其妙地就去追君君了。”
“哦？”這下肖運不得不打起精神，心魔放棄追擊王禍，轉而去追這隻小貓妖，顯然這隻看似不起眼的小貓妖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魔族重視。
“我會讓人好好調查一下的，有結果了會通知你。”
“嘿嘿，那就麻煩領導了。話說我的事你到底查得怎麼樣了？”
肖運沒有多說話，直接轉過身，道：“跟我來吧。”
肖運帶着王禍來到了醫療室，此刻這裏只躺着一個病人，那就是錢明。
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錢明，王禍卻毫無同情心：“喂，老肖你帶我來這做什麼？我可不想給這假道士探病。”
肖運默默地走到病床邊，抓起錢明的一隻腳，擼起褲腿，露出了腳踝。
裸露出來的腳踝上，沾着一些灰色和暗紅色的粉末。
“這是……”
肖運慢慢解釋道：“灰色的是水泥，紅色的是鐵鏽，都不是罕見的東西，不過能同時粘上這兩種粉末的地方，我只知道一處，城西郊外的爛尾樓。
那片爛尾樓在那七八年了，沒完工的混凝土牆風化嚴重，裸露出來的鋼筋也生鏽了，只有去過那裏，才會同時沾上水泥粉和鐵鏽粉末。”
“你是說，心魔控制錢明身體期間，曾經去過那片爛尾樓？”王禍有點佩服肖運了，只從這麼一點細微的線索就分析出這麼多，不愧是領導，的確有兩下子。
“沒錯，而且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潛藏在海凌市的魔頭絕對不止心魔一個，所以我懷疑，那片爛尾樓就是這些魔頭的據點。”
“可是，這些跟我的事有什麼關係呢？”
“這段時間海凌市失蹤的人很多，不止你一個，結合之前心魔的所作所為，我有理由懷疑，這些失蹤案都跟魔族有關。如果郊外爛尾樓真的是魔族據點，那裏很可能有你和其他失蹤者的線索。”
王禍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肖運：“你不會在忽悠我吧？我怎麼感覺，你就是為了騙我去幫你調查魔族的事。”
之前那麼多天啥都沒查出來，現在你們要去搞魔族據點了，就突然說我的失蹤跟魔族有關係？這也太巧了吧！
肖運十分淡定：“信不信由你，行動時間就在明天晚上，你來或不來都隨意。”
王禍想了想外面其他靈偵司員工認真備戰的樣子，看來的確是一場大行動。
但他沒那麼容易被說動，二話不說直接走出了肖運的辦公室。
當初說好的，幫靈偵司搞定心魔，就幫自己調查，現在自己的承諾已經履行完成了，那麼肖運就應該儘快去把線索調查清楚，然後直接把答案帶來。
還想騙他幹活？抱歉，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王禍現在只想安心做一條鹹魚，找回做人的樂趣。
“啊，對了！”走到門口的王禍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說道，
“我最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直想買買買，家裏還有隻小貓妖要養，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咱們公司有沒有那種做起來比較輕鬆，獎金還很多的任務啊？修鍊資源少點我不介意的。”
王禍這話說出來，性格一直很穩重的肖運都差點被氣得昏過去。
本以為找到個好苗子，還想用心培養一下，結果你就給我來這個？
不把心思用在修鍊和降妖除魔什麼，心思全部沉溺在享樂上面，這根苗子，算是廢了啊。
王禍斜靠在門邊，雙手環胸，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他才不管肖運怎麼想，他只管自己過得舒坦就好。
現在他的目標，除了調查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妖怪之外，又多了一項，那就是找回做人的樂趣。
而通過今天商場裏買衣服的經歷，王禍明白了，想要尋找樂趣，就離不了錢！
他必須多賺錢，越多越好！
肖運壓制住胸中的火氣，這位強勢的鐵面領導，這次卻也不敢跟王禍頂着來。
對於王禍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妖怪來說，他想賺錢實在太簡單了，就他的虛化能力，所有銀行金庫對他來說都是不設防的！
萬幸的是現在王禍心裏還存有身為人的良知，不會往這些違法的路子上去想，肖運生怕一個處理不好，就把王禍逼到秩序的對立面去。
“靈偵司的責任是守護世間的安寧，賺錢是次要的，而且最近也沒有太多的任務。如果你想賺錢的話，可以考慮去接私活。”
王禍吃驚道：“咱們這行還有私活？”
肖運點了下頭，然後操作手機給王禍發了一個網址。
王禍還以為是什麼神秘小網站，打開一看，原來只是本地一個討論靈異事件和都市傳說的論壇。
“不要小看這種論壇，裏面很多消息都未必只是傳說，你細心尋找的話，裏面有很多賺錢的機會。”
“切記，在外面接私活賺錢可以，沒人會管你，前提是你不作惡。”
“放心，長這麼大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不用肖運教，王禍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貼子。
這些貼子裏說得大多是些靈偵司懶得管的小靈異事件，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危害，最主要的，這些所謂的靈異事件查到最後，十個有八個是惡作劇或是某種自然現象，可以參考走近科學。
就連靈偵司里混吃等死的老宅男們都懶得管這些事，有這時間還不如多修鍊下。
有一個貼子的內容吸引了王禍的注意力。
《重金求助！尋找驅鬼天師！》
點進去一看，這位樓主自稱是一家大型商場的老闆，最近他的商場一到深夜就會發生很多奇怪的事，比如發出奇怪的聲音，突然出現的詭異影子，很像是鬧鬼，已經有好幾個值夜班的保安被嚇得辭職了，商場的正常運轉也受到了影響。
最關鍵的是，這位樓主承諾，只要有人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他願意拿出一百萬作為酬金！
一百萬啊！在靈偵司做多少任務才能賺到一百萬？
而且這世上根本沒有鬼，這位樓主所謂的鬧鬼事件，要不就是有人裝神弄鬼，要不就是有小妖怪在搗亂罷了，還不可能是厲害的妖怪，不然早就被靈偵司發現並剿滅了。
又簡單，獎金又高，王禍需要的就是這種私活啊！
王禍立刻找到樓主留下的手機號，打了過去：“你好，是你在尋找驅鬼的天師對吧……”
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想像中的熱情，或許是已經遇到過好幾個沒有真本事，只是想騙取酬金的江湖騙子了，對方的態度甚至有些警惕：
“大師你看了我發的貼子了？如果大師覺得可以解決，那就來試試吧，我必須確定那些奇怪的現象都消失了，才會付錢。”
“沒問題，試試就試試。”王禍毫不在意地回道，他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妖怪，敢在他這隻妖王面前班門弄斧？
沒錯，在幹掉了心魔之後，王禍就是這麼膨脹！這一百萬他拿定了！
“啊對了，我還沒問，你說的那家商場在什麼地方？今晚我就過去看看。”
“就是市中心最大的那家購物廣場，大師肯定知道的吧？”
“喂？大師你怎麼不說話了？如果你不知道地方的話，我可以派人去接你。”
“大師？你還在嗎？”
王禍握手機的手忽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