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0章 藏書閣
怎說我說話不算?”
他想了想,先取出那個銅鏡仔細看了起來,銅鏡表面十分光潔,能清晰的照出人影,翻了過來,銅鏡的背面沒有任何裝飾,只刻着兩個大字:通靈。
但淳于正這幾天過的實在不舒服,自從秦夢妍那天召見他之後,每天都要將所有的外門弟子清查一遍,還要時不時的應付韓笑,尤其是韓笑似乎盯上了金英閣,經常到金英閣去查看詢問,弄得自己要不斷的給余長清和段離兒遮掩。“好在自己事先就警告過聶海和阮梁那幾個人,也給了他們一些好處,應該不會有事……”
不知過了多久,刁老頭感覺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突然發現自己兒子的臉色似乎變得紅潤了些,他有些不敢相信,擔心是自己眼花了,便揉了揉眼睛,又招呼自己的老伴兒和兒媳一起看,得到了她們的確認后,終於相信,自己的兒子的臉色的確變得紅潤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下來。
余長清陰陰笑道:“弟子自然有事才會請淳于師叔來。弟子還要感謝淳于師叔能在百忙之中抽出身來。”
三個谷風分別站在一角,將松煙和若琳外在了中間,而後三個谷風同時伸出一指,三道清光瞬間擊中飄在空中的畫軸,那畫軸頓時變大了不止一倍,而後飛到了松煙和若琳兩人的頭頂,無數的神獸從畫軸中奔涌而出,一時間虎嘯猿啼、龍吟鳳鳴之聲不絕於耳,無數光柱、烈焰之類朝松煙和若琳兩人擊去。
那人一身白色道服,原本白凈的臉上略微發紅,雙手各拎着一個裝滿水的桶,正是余長清。
按這老人所說,他被困的這七百年裏,雖然想盡了辦法,但也只破掉了這陣法的一部分,要想全部破去這陣法,就必須要有一個與五行相合的人來施法,徹底破壞這座陣法的五行生剋,否則一般的人即使法力再強,也無法徹底破陣放他出來。
一路上離火長老都是神情黯淡、鬱鬱寡歡,似乎有着什麼心事,段離兒也不打擾他,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錯,我乃是滄州蒙山星月穀人,來此地之前,一直就在谷中修鍊。”
“嘿嘿,那說的也是,老子若是死了,我師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他追查到了你的頭上,你就死定了!也罷,我花里佛自知星月那件事做得不地道,只要你放了我,以後我再也不打星月的主意了!”
太明宮雖名為宮,其實是一個大殿,在整個皇宮中,地勢最高,規模最大。段離兒跟着那守衛一直走了半柱香,繞過了幾道迴廊方才停住,那守衛道:“少仙師請。小人告退。”說著轉身離去。
他一提起當年舊事,星月心裏忽然發虛,根本沒有心思搭理張放,便隨便說了幾句,而後破開了大陣遠遠飛走了。
段離兒嘿嘿笑道:“既然如此,貧道就和道友走一趟吧!”
酒肆中的客人一聽都是大樂,心道:“老闆娘又犯渾了,這下又有樂子看了!”當下有人大聲起鬨道:“老闆娘的菜做得最好吃,老道士如何不愛吃?老道士,乾脆你就別走了,還俗吧,取了我們百里老闆娘,就在這兒過日子吧,百里老闆娘可還是處女啊!”
“嗯,果然不錯,這兩人心意相通,聯手之下甚至可以抵過一個普通的培元初期修士了。”段離兒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收了威壓,對已經面色蒼白的吳、林二人道:“你們且放心,我找你們來並無惡意,反而有機緣給你們,不知你們是否有意?”
給自己的好處越多,最後自然所要的回報也就越大,關鍵是他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嗡……”
星月這時也醒了過來,段離兒走到她身邊道:“師姐你稍等,我這就去找馬車讓你快些安頓下來。”說完段離兒就轉身離開。
段離兒心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看到那個男子昏迷不醒,居然一條腿搭在星月的腿上,不禁怒從心頭起,正要上前挪開,這時星月忽然嚶嚀一聲,接着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來,他倒沒有騙我,他果然已是奄奄一息,就快死了。”
段離兒行了禮,太岳長老也不說話,將一隻手罩在段離兒頭上查看了起來。
悟天手掌放出金光一把抓住火蛇,沒想到火蛇竟然斷成了兩截,化成兩支火箭飛快的刺向悟天。
想了一會,段離兒先布下隱逸陣法,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和通靈鏡一塊兒得到的那個白玉梳,他看了看,總覺得這東西不是給男人用的,自己要是用這個玉梳和別人鬥法,恐怕笑都給人笑死了。
虛風聽了臉上頓時變得鐵青,似乎就要發怒,但想了想,他還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這時候大家都在等待機會,儘管都知道要想順利的取走破障果是毫無希望,一會兒肯定要有一場惡鬥,但也都知道,這種時候,誰先出手誰就可能最先倒下!
萬年隕星鐵非常沉重,即使是段離兒面前的這個磨盤,也至少有上萬斤之重,而第二層樓中的磨盤更比這個磨盤要重數十倍,至於第三層樓中的磨盤則不知比第二層中的磨盤要重出多少了。
只是兩三天的時間,施氏兄弟已經和宋清兒的兩個女伴關係親密,此時這兩個女子分別坐在施氏兄弟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和那天當街暴打兩人時的情景不可同日而語。
那座道觀建在五柳仙派宗門的山下,按理說信眾們應該更多才是,但是段離兒想想當初自己到那觀中時,卻大貓小貓兩三隻,除了王明義和那個飯桶童兒,居然再沒有其他人了,信徒那是一個也沒有見到,心中不禁感慨起來。繼而一想,也就釋然,段離兒到過的地方也着實不少,但如梁京城這般的卻是僅此一處,加上有王公貴族的支持,五柳觀想不紅火也難啊!
能替師叔效勞,那是弟子的福分啊,求之不得!”
宣妃長老長出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你如此一說,我就放心了。”
段離兒大吃一驚,他曾聽青衣長老說起過,天地之間生有一種奇花,稱為“彼岸花”,此花陰陽不和,為陽則為至陽,為陰則為至陰,永不交泰。至陽時生有九霄果,至陰時則生有黃泉果。
“仙師,這絕對是個誤會,沒想到,這梁京城裏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是小王失算了,不過仙師放心,事情雖然沒有辦成,但小王答應仙師的那五十個人一定不會食言的。”
段離兒眉間神目驟然收起,而後搖頭道:“弟子委實無法分辨,前輩法力實在高深莫測。”
轉眼已過了近一個時辰,兩人吃的差不多了,谷風站起身來,對段離兒道:“今日和許道長相識,我甚是高興,臨別之際,也無他物相贈,我家中雖不是道士,但也長於煉丹,我這裏有一粒龍涎丹,頗能安神氧氣、延年益壽,便留給道長當個念想吧。”
柳氏聽了此話,不禁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方道:“此事朕已經知道了,那蕭炎不知從哪裏請了幾個妖道,以為就能逆過天時?真是笑話!我大夏乃是得天命扶助天下萬民,蕭炎小兒違逆天時,自絕於朕,朕豈能饒他?傳旨,散朝之後,請多日法師入宮!”
老甲冷冰冰道:“修仙,不但要修法力,也要修腦子!我敢斷言,過去的那些人,一定會為了爭奪破障果大打出手、拼個你死我活的,最後能活着回到這裏的人肯定沒有幾個,而且他們連番惡鬥,身上的法力應該也耗費的差不多了,這裏又沒有五行靈氣,他們根本不能恢復法力,到時候他們憑什麼跟咱們斗?嘿嘿,我看,到時候都不一定需要出手,他們為了活命就得乖乖的獻出破障果!這樣咱們既省了法力,也免得消耗靈蟲,豈不是好嗎?”
收起骷髏幡,段離兒這才走到馬車邊,也不管地上散落的大漢的屍體,揮袖一拂,頓時馬車中的三人悠悠醒來。段離兒不欲再見這三人,免得還要再費口舌,趁着三人還沒回過神來,取出金柳盾,向柳下鎮的方向飛去。
那貴婦也是一呆,隨即突然大笑不止,笑的前仰後合,胸前兩點亂顫不已,姿態極其不雅,卻也很是誘人。
兩人各自檢查了東西,沒有問題后,段離兒便離開了交易會。
余長清曾經給段離兒講過一些休閑的常識,但畢竟不是很詳細,所以段離兒雖然入門也有些日子了,但很多事還是似懂非懂,而這本書里記載的非常詳細,很多地方還有插圖,正是段離兒當前需要的。
他疑惑的看着趙鵬,結果什麼也看不出來,趙鵬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修仙者要能飛行,最起碼也得有培元期的修為,培元期時雖然能飛,但卻必須依靠外物,藉助法器才能飛行,也就是所謂的御器飛行;而要想不藉助於外物,只憑自身肉體飛行,更是需要有焠丹期以上的修為了。
旁邊山洞裏的馮瑤道:“他們進去了,咱們出去吧?”
段離兒神識一進入骷髏幡,頓時覺得整個骷髏幡中更是陰風怒號,無數陰鬼冤魂遊盪其中。當中卻有一人,閉目凝神端坐,段離兒一看正是那陰煞宗的老魔。
趙長河一說出“五行天脈”四個字,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二十年間金柳峰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還是當年的樣子,就連峰上的花草樹木,都沒有任何變化,該有幾個枝條還是幾個枝條,絕不多長一根。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段離兒取出幾張靈符仔細端詳着,三張定身符上的靈氣略微比兩張水龍符上的靈氣要濃厚些,但也有限,只是定身符上的符咒明顯比水龍符的要複雜一些。
金柳峰中腰處,青衣長老洞府。
段離兒此時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雙眼通紅,只想將頭撞去,也不管是什麼,只感覺撞得越狠越重,就越是舒服。
燕兒眼中一瞬間露出一絲神采,以為段離兒竟然不殺自己,正要說話,突然看見一面大幡朝自己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精魂已經被吸進了骷髏幡中。
耳中響起呼呼的風聲,前方又是無盡的黑暗,兩邊卻是光怪陸離的斑斕色彩,段離兒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完全被一股力量牽引着向前疾飛。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要飛到什麼地方,再出現的時候,又過去了多少年!
那老人笑道:“不錯,你的修為不如他們,但這不算什麼,原本他們的修為也和你一樣,是我幫他們提升到了現在的修為,可是我要你幫忙的事,他們做不了,只有你能做。”
兩個一身黑衣的修士押着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往祭台而去,那女子身材高挑婀娜,容貌極美,段離兒一看之下卻是大吃一驚,那被押着的女子,竟然是黃燕!
段離兒的心裏突然沒來由的有些緊張起來,暗道:“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不會的,師父可是大修士,又是在宗門之內,哪裏會出什麼事!……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裏會有什麼萬一,凈是自己嚇唬自己……不行,老子不能再等了,老子要進去看個究竟!”
說完,段離兒轉身離開,又往前走去,這一次,他中途再沒有停留,一直走到這條山谷的盡頭才停住了腳步。眼前出現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很是荒蕪,其中聚集了數百人,將這狹小的通道堵得嚴嚴實實,這些人都鴉雀無聲的往前面看着,不知在看些什麼。
青衣長老雙手合十,口中不斷念動真言,全身大放光輝。
就是原始的味道!這味道,彷彿來自宇宙三界誕生之前!其中隱隱含着一股氣息本源!
段離兒露出懷疑的神色:“說什麼?什麼也沒說啊,查看完了就是誇了我兩句就讓我回來了。”
他本來是江南崇州華陽縣人,自小無父無母,被村裏的一個姓許的私塾先生收養,便跟着姓了許,因此倒也能識文斷字,可惜在十歲時,私塾先生病死了,他就成了流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