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7章 藏書閣
否則也早就走火入魔而死了,這一點,你應該也有體會吧?”
張放以前卻是從未見過星月,只是聽說過金柳峰上有一精英弟子名叫星月的,乃是整個五柳仙派中百年來天賦最佳、容貌最美的弟子,其容貌之美,比金柳峰掌峰真人秦夢妍還勝過一籌。
那聶海這才反應過來,忙也跟着施禮。兩人心中的震驚,已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人不是偽天脈嗎?當初在趙師兄面前連大點兒的屁也不敢放一個,如今竟然在短短的兩個多月內成了築基期的修士?這怎麼可能?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皮笑肉不笑的道:“方才是貧道的不是,土道友也知道,在這裏還是小心些的好,卻不是貧道故意冷落土道友!”
青衣長老略帶責備的看了段離兒一眼,伸手將蕭炎扶起,道:“施主還好吧?貧道小徒實在莽撞,也是無心之舉,貧道略懂些推拿之術,待貧道替施主看看也就無妨。”
“原來這銅鏡叫做通靈鏡!”
賣儲物袋的攤主怒道:“我的東西用得着你來說嗎?我沒長嘴嗎?”接着對段離兒道:“這是儲物袋,你別看它外表普通,但裏面卻有一個兩米見方的空間,而且靈丹、仙草什麼的放進去也不會流失靈氣,戴在身上方便的很吶!怎麼樣,只要一百塊下品靈石或者一塊中品靈石就賣給你!”
這麼一想,他頓時就興緻大減,打定主意,拿了令牌后,只進去隨便看一圈就走。
螢火草乃是修仙界中煉製高階法器的必備之物,數量極少,尤其是上千年的更是罕見。在修仙界的大型交易會或坊市中,即使是百年的螢火草也要一塊上品靈石才能買到,千年的螢火草更是價值高達上百塊上品靈石。因此高熾和那紅衣人都是捨命相爭,不肯相讓。
“你要到天界去?”
楊華聽王朝拒絕,眼中露出嘲弄的神色,不懷好意的笑道:“王師弟什麼時候變成正人君子了?這倒是稀奇事。不過你想好了,真不幫我這個忙?”他說著,手裏又拿出了那個曾經讓王朝死去活來的人偶,在眼前細細端詳着。
隨着這人話音一落,數十道金光驟然放大,竟然出現了數十個氣息極其強大的修士!
一路順暢,再無任何差池,這樣飛奔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段離兒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輪迴殿前面的巨大拱橋,那拱橋下面就是功過之水。忘憂正站在拱橋上面看着雄壯的輪迴殿發獃。
“紅寶樹?看來那樹應該就是靈禁了吧?”
“難道識海中需要這雷電之力?我剛才吸納的雷電之力卻是太少了,還看不出端倪,還要再吞噬幾顆雷球再說。”
這十多個內門弟子見了段離兒和何太賢都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那個吳師兄從後面走上前來,指着段離兒道:“各位兄弟,就請你們做個見證,我和林師弟今天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廢物,讓他知道,即使他成了精英弟子,也不過是運氣好,他也還是廢物!”
“忘憂,你怎麼樣?沒事吧?”
兩人找了很久,結果發現,同時和孫九一起失蹤的還有經常和他及余長清在一起的其他峰的那四名弟子,只有餘長清安然無恙。
“五行天脈?”雲兒一下驚叫起來:“難道真有這種根骨的人?”
土聖人說完一轉身,往無憂橋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個由遠及近,彷彿從宇宙初開之時傳來的亘古聲音響徹天地,接着不知從何處驀然伸出一隻擎天托地的遒勁巨手,似慢實快朝恆星一把抓去,恆星上傳來一聲怒吼,接着數條火蛇撲向巨手,其中一條火蛇竟有萬里寬,百萬里長!
“看來這頭骨就是這骷髏幡的靈禁了,如同那通靈鏡中的石碑一般……”
段離兒聽了心神一動,不再理會那個聲音,一腳踏上金柳盾,急速飛回了金英閣自己的房間中,而後端坐在太極圖上,全部神識瞬間沉入到了紫府識海當中。
靜靈子聽了嘿嘿笑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動,但隨即疑惑道:“本來是應該道爺我走在前面,不過你們三人萬一趁道爺我不注意逃走了怎麼辦?”
從今日起,這裏便不再屬於自己了,段離兒微微笑着喃喃自語道:“段離兒啊段離兒,剛入門時,可曾想到過今日嗎?”
整個空間就像是個巨大的山洞,或許本來就是一個山洞。這山洞高近百米,長寬也足有幾十米,頂上數根怪石倒懸而下,怪石稜角分明,底部尖銳無比。
段離兒一看心道:“這四個貨根本不會打架,活該被老子扁!不過他們人多,先讓他們躺下一個才好。”
段離兒聽了倒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這法器頂多也就值兩塊中品靈石,想不到還多出一塊,便道:“三塊中品靈石,這東西歸你了!”
嬴雷翻了個白眼,帶着段離兒進了洞府。
段離兒突然想起自己的儲物袋中有師父當初給自己的傳音符,忙取出了一張,大聲道:“師父快來救我!”然後將靈符激發,但隨即一道陰火襲來,正擊中了那傳音符,那靈符頓時化成一團火光,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築基期修士的法器只能放到儲物袋中,或者就直接放在身上,卻不能收入身體之內。要把法器收入身體,起碼要突破人禁,到洗髓期才行。
段離兒笑了笑,便將那絕仙禁地給他們介紹了一番,自然重點說明了雖然叫做“絕仙禁地”,但是對於人禁階段的修仙者來說根本就毫無危險,在段離兒口中,這次任務儼然成了一趟下山遊玩的好機會,只是順帶着要收集一些破障果罷了。
當段離兒的神識拖動着影斧接近了他的肉身時,他的肉身突然睜開了雙眼,從眼中射出兩道幽幽綠光,一下融入到了被神識包裹着的那柄影斧中,而後呼的一聲,老人的那柄影斧消失不見,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段離兒的識海當中。
晴兒明顯有點兒羞惱,斥道:“你管人家是誰?趙英明,算我求求你,不要總是跟着我好不好!”
他身後的那個劉長老忽然一步上前,與身前的劉長老並肩站在了一起,段離兒再看時,兩個劉長老除了散發出來的氣息截然不同之外,竟然完全一模一樣,彷彿雙生子一般,就連身上的道服也都一樣。
這人突然提高了聲音指着段離兒的後面叫道,臉上露出一副驚訝之極的表情,但令他失望的是,段離兒還是那麼冷冷的、毫無表情的盯着他看,彷彿兩個無底洞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從中射出的兩道寒光有如實質,令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待段離兒已走得遠了,蕭晴兒不禁看着段離兒離開的方向心中思忖:“這人倒是奇怪,怎麼短短十幾天不見,居然給人的感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之前還能感覺到他的修為也就與我相仿,怎麼今日一見,我竟完全看不透他了?這倒真是有趣……”
隨着話音一落,黑紅兩道光華一斂,現出兩個道人。一人穿黑色道袍,腳踏一面泛着黑光的古鏡,長得細皮嫩肉,眼神陰鷙,卻是水柳峰掌峰真人郭天水;說話之人則是身穿紅色道袍、鬚髮皆紫,腳下則是一個通紅的葫蘆,乃是火柳峰掌峰真人嚴怒。
演法堂傳法則是一定要去的,修仙除了修鍊真元法力之外,也要修道心。
無奈之下,段離兒咬了咬牙,暗道:“師父,弟子無奈,只能出此下策了,萬一要是驚到了您老人家,可別怪我啊!”接着他將心一橫,一隻土黃色大手憑空化出,握成了一隻巨大的拳頭,猛地一拳轟到了大門上。
“奇怪,怎麼吞天的影斧和我的影斧融合之後還是綠色的?只是顏色變得淺了一些,這和吞天說的根本不一樣啊!”
裏面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柳后覺得愈發掛不住臉面,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即將爆發的時候,大門終於打開了。
“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這個言午真的與那段離兒無關?”
段離兒奇怪,問道:“什麼不是說笑?土兄你要說什麼?”
余長清默念了幾句口訣,雙眼中突然放出一種奪目的光彩,像磁石一樣牢牢的吸引住了段離兒的眼睛,段離兒一驚,再想轉移目光已是不能。
方姓道人眉頭一皺,側臉看着慧賢大師道:“怎麼,慧賢道兄已經有了消息?”孔公子也扭頭看着慧賢大師,但慧賢大師卻不再言語,似乎已經入靜了。孔公子道:“其實就是慧賢道兄不說,咱們自己也是知道的,這裏如今已經基本失去了價值,咱們三個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這些年和兩位道兄相處,孔某倒是頗有不舍啊!”
段離兒伸手叫道:“徒弟,你過來,讓我看看。”
段離兒道:“你三個月來只賣出這麼幾張?可見你這符也不怎麼管用,還賣的那麼貴,這次便宜點兒吧,我就再買幾張。”
段離兒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然後看着那四個攔住自己的外門弟子,突然他的表情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淳于師叔快救命啊!”
段離兒笑道:“我道法低微,如何收你為徒?我門中有很多道法高深的人,我可為你引薦一位,收你為徒。”
“真的假的?”
先下手為強,趁着他還什麼都不懂,我還要和他多方親近才是,否則就被別人搶了先。作為引薦人,到時候我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段離兒一呆,不知道秦夢妍今天為何這般,竟比以前還要不近人情,便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往土柳峰飛去。既然見不到宣妃長老,他就想去別的長老處問問。
燕兒回頭看了一眼,見身後三十多個各宗修士臉上都露出不忿之色,頓時膽氣一壯,道:“我們法力雖然消耗不少,但如果我們一起動手,你也未必對付得了,都是培元後期的人,人禁大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沒有破障果,左右都是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分別?”
“你去內門弟子居處,尋一個姓吳的和一個姓林的,到我這裏來。只說我找,他們自然知道。”
兩人跟着聶海剛到金英閣門口,耳中忽然傳來段離兒的聲音:“你二人且在此少待,我去去就來。”二人彼此看看,只好在金英閣這兒等着。
“這些修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難道是坊市中的長老們帶着執事弟子回來?”
段離兒聽了頓時一呆,突然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心中好笑道:“想不到我才做了一日的少仙師,就有人要拜我為師,倒也有趣。”
忘憂聽了又是嘆氣道:“你說的不錯,這幽冥界雖然尚在,卻已經蕭條了,再不復當年景象,我,我何必在乎這麼一點兒時間?……你們都有法力,想必能飛吧?這裏離那輪迴殿看着近在咫尺,其實卻足有數百里之遠,若是走路太費時間了。”
想到此,段離兒對陰鬼道:“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雖然是鬼,但已有修行,也沒有真壞了這刁光斗性命,我便饒你一次。”
“什麼法器?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難道也想學制符?”
段離兒看了看陳府四周高大的院牆,縱身一躍進了院中,才一落地,兩條牛犢子一般大小的巨獒已經狂吠着朝他撲了過來,段離兒心中怒火又起,心道:“連畜生也來欺我!”伸手一彈,兩個碩大的火球已分別擊中了兩條巨獒,頓時兩條巨獒發出悲鳴,聲音極其凄慘,而後被燒得焦黑一團。
段離兒等人聽了都往橋頭看去,一看果然橋頭處已經空無一人,靜靈子冷笑道:“好個姦猾的老傢伙,竟然趁着道爺我沒注意偷偷跑了!哼,不要讓道爺我再看見你,否則,哼!”
吳世雄點點頭,林時狄道:“這個師兄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不知道那破障果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