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深仇大恨
幾分鐘后,小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轉身就準備走,但幾秒后又停了下來,回到先前的地方,將手上的手鏈摘了下來,塞進了小男孩的手裏。
看了對方一眼后,嘴裏還說道:“小哥哥。這是我最喜歡的手鏈,它肯定會保護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哦。我會回來找你的。”之後,小女孩就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陸知婉見四下沒人,咬了咬牙鼓足勇氣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她從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小男孩兒,一時有些好奇。
此時男孩的臉上佈滿了煙灰,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陸知婉盯着他看了幾秒之後,目光就被剛剛的手鏈吸引了過去。
她用手推了推手裏的小男孩,確認對方不會醒之後,就將手鏈從他的手中拿了出來,放在手心后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好漂亮的手鏈啊。”
她將手鏈戴在自己手上試了一下,抬起胳膊慢慢欣賞了起來,心裏突然湧出了強烈的佔有欲,於是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後,就準備將它據為己有。
正當她將手鏈摘下,打算放進口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稚嫩的童聲:“剛剛是你救了我嗎?”
剛剛還躺在地上的男孩,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着陸知婉,生怕錯過對方的一絲反應,明明只是一個小男孩,渾身卻散發著令人恐怖的氣息。
陸知婉見他這麼盯着自己,一時有些慌張。於是急忙將手鏈塞進了對方的手中。抬起頭撞進了對方冰冷的眸中,原本想要說出的“不是”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在口中醞釀了幾秒后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陸知光看到她的反應,瞬間安心了下來,周身冰冷的氣息漸漸消退,眉眼彎彎的看着對方,笑容一時讓人晃了眼。陸知婉見此原本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也跟着對方傻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嘈雜的聲音就打破了此時的安寧,警報聲夾雜着汽車的轟鳴聲朝着小工廠席捲而來,黑色的勞斯萊斯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門口,之後一位衣着華麗的婦人就朝着兩人跑了過來。
婦人原本精緻的臉上滿是愁容,眼眶通紅,眼角還殘留着一絲淚水,見到陸知光后,緊皺的眉終於鬆懈了下來。邊跑邊哭道:“光光啊,你可嚇死媽媽了,沒事吧啊,謝天謝地,媽媽的心肝終於回來了。”
走至陸知光身邊身邊站定后,她一把將對方抱進了懷裏。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見對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由長吁了一口氣。
路知光本就是硬撐着醒了過來,此時見到熟悉的母親后,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即使這樣都沒將手裏的手鏈鬆開。這一舉動可是嚇壞了陸母,趕緊將身後的醫生喚了上來,把路知光送進了醫院。
然而陸知光不知道的是。他們走了沒多久,小程落就帶人找了過來,看着空無一人的破敗工廠。躺在爺爺的懷裏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期間,警察對陸知婉進行了小小的詢問,陸知婉年紀雖小。但也不敢把自己父親的事說出來,只能說自己迷路了剛好碰上裏面有人在呼救,陰差陽錯的救了對方。
警察看對方年紀太小,也不好再多問,了解了一下她的地址后,就將路知婉送回了家。
由於路知婉的父親參與了綁架,怕被捕不敢回家,只好在外流浪了起來,居委會看路知婉可憐,就將她送進了附近的福利院。
醫院,陸知光即使處於昏迷的狀態,手裏也依舊緊攥着那條手鏈。陸母怕他隔着自己,想要將手裏的東西拿出來,誰知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而陸知光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眉頭緊蹙,不安的在病床上掙扎了起來。
第二天。陸知光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先是盯着上方的天花板看了幾秒,之後緩緩抬起攥着手鏈的手注視了一會兒,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陸母王夢雪問道:“跟我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呢。”
王夢雪本來在專註的削着蘋果,聞言趕緊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轉過身急切的說道:“光光醒了啊,有沒有什麼不適,要不要媽媽喊醫生進來。”
陸知光面色沒有太大的起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就將之前的話重重了一遍:“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呢。”
王夢雪掖着床單的動作一頓,看了看對方開口道:“你說那個小女孩啊,當然是回自己家了。”
陸知光聞言眸中有些失落,沒了剛才的光彩,眉頭微蹙道:“媽媽能幫我查下她的住址嗎?我想過去看看她。”說到這兒,他握着手鏈的拳頭漸漸收緊。
王夢雪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那小女孩畢竟是救了自己兒子一命,於是就派人着手查了一下。
一周后,陸知光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陸母的帶領下輾轉來到了陸知婉所在的福利院,院長見門口停的豪車,就猜到了來人非富即貴,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將他們帶去了陸知婉所在的地方。
剛一進門,一旁就傳來了刺耳的響聲,陸知婉此時正半躺在一旁倒地的椅子上,模樣看起來極其狼狽,倔強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身旁還站着一個高他一頭的胖男孩,陸知婉顯然是受到了他的欺壓。
陸知光見此一個箭步沖向前,伸出雙手將路知婉護在了身後,伸出腳猛然朝着對方下盤攻了過去,陸知光作為陸氏的小太子,平時沒少被師傅跳腳,比起同齡人身手要好上不少,男孩受擊後身體朝着後方踉蹌了幾步后,才緩緩停了下來。
小男孩明顯是沒有想到陸知光會這麼做,在原地愣了幾秒后,就想要將剛才的一腳從陸知光身上討回來。
陸知光見狀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他,似乎是跟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