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過關

一三五 過關

平流層飛機試飛包括戰鬥機和戰略轟炸機,由葉皖、李非在內的四個機組緊密配合長飛公司的飛機設計團隊,完成了數不清試驗。試飛不僅獲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這兩種平流層飛機也已經定型,長飛公司一邊進行量產準備,一邊將報告擺上了國務院和中央軍.委主席的案頭,批准后將立即進行量產。

陸海空三軍都在期待着新型飛機,全國人民一片歡欣鼓舞,形勢一片大好。

不過試飛員們卻身心交瘁,在整整兩年的時間,他們幾乎與世隔絕,一次又一次的駕駛着造價昂貴的飛機飛上40千米,甚至更高的高度,除了體力消耗巨大之外,神經長期處於緊綁狀態。試飛任務基本結束,也讓周敏下定決心給試飛員們放假。

川流不息的北京國際機場,一個年青、豐腴的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急切地望着旅客進入通道,不時還掃一眼佔滿整面牆的液顯信息屏。

小女孩兒扎着兩隻衝天辨,穿着洋氣而又可愛的蛤蟆衣,兩條圓滾滾的腿不停地晃着。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癮大,她掙扎着下了地,牽着媽媽的手,東扭西歪地轉了兩個圈,蹲在地面,好奇地觀察着地磚上細膩華麗的花紋。

突然那些花紋被一雙大腳佔領,那是一雙刷得閃亮的黑色軍用皮鞋。女孩兒撅着小嘴兒,剛一抬頭,就被一雙大手抱了起來,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上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肩膀。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李非和余青青靜靜地駐立相望。

“老婆,我回來了!”李非張開雙臂,將母女兩人一起摟在懷裏。余青青嗚嗚地哭着,淚水肆意地流淌,緊緊摟着心愛的男人,把近兩年的思念一股腦兒融化在淚水中。

“媽媽,媽媽,他是誰啊?”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這個粗魯又神氣的男人,羨慕地偷看着閃閃發亮的肩章。

“他是爸爸,小原,喊爸爸!”余青青抹着淚,眸子晶晶亮。

“爸爸?”李原遲疑地喊了一聲,她立刻聽到了響亮的回應:“噯,寶貝!”然後臉蛋兒又被重重和親了一口。

余青青比兩年前略微豐滿了一些,原先有點妖魅的狐型臉也圓潤起來,周身散發著成熟的女人味。李非抱着女兒,余青青心滿意足地挽着男人,兩人相依相偎着往外走。

“其他人沒來么?”李非掃了四周一眼,才想到接機的人不應該只有自己老婆孩子。

“嗯,他們來了,都在外面呢。”余青青低聲道:“爸媽和我媽,說是先讓我帶小原來接你。他們等在廣場。”

哦,原來是這樣!李非點點頭,對父母和岳母的安排感到很滿意。

“呃,你剛剛叫我爸媽什麼?”

余青青咬着唇,狠狠地瞪了李非一眼,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肘彎里捏住了一塊肉。

“哈哈,哈哈!老婆,咱們先回家,明天就去領證。”

與李非的志滿得意相比,葉皖的情況則並不太妙。雖然四個女孩飛到長沙市區親自迎接,並且讓他享受了整整24小時的帝王生活。但是該來的總要來,該還的總要還。

――――――

武光輝周日上午一大早就出去開會,等他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總覺得似乎家裏的樣子有點不對。

站起來轉了幾圈,武光輝皺了眉頭:“玉琦,客廳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常玉琦從女兒屋裏鑽出來,神情自若地回答。

“那煙灰缸呢?還有那邊博古架上的花瓶呢?”武光輝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還有這邊掛的劍呢?”

“哦,太髒了,我拿去找人清洗了。”常玉琦迎上來,幫助他脫外衣,順手把他的佩槍摘下,一起抱到書房。

“清洗?胡鬧,那是一把古劍,你不懂保養方法、不知道值多少錢就敢送到外麵店裏去?”

“哎呀,沒事啦,那家店老闆我熟,不會沒有的。”常玉琦眼睛瞟着書房的門縫,悄悄地把手槍子彈全部下光,放進口袋,又把手槍藏進書櫃後面的一大排書中。

“就算不會丟,那弄壞了怎麼辦?趕緊去拿回來!”武光輝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問道:“眉眉回來了?她去長沙幹什麼?”

武光輝摸出一根煙,正想點着,卻想到沒有煙灰缸,眼皮子突然一跳。

煙灰缸需要送到外面找專人清洗?

“葉皖回來了?”

武揚眉早在二樓拐角偷聽,她猛地從邊上樓梯跳下來,誇張地叫道:“爸,你回來啦,我好愛你啊!”

“去去去,瘋丫頭!”武光輝算得上老奸巨滑,早看出這母女兩神色不對,指定藏着掖着什麼事。

昨天晚上和母女倆吵了半宿,鬧得老的只是哭,小的只是鬧,結果武光輝心疼了一夜,也前思後想了一夜。

那傻丫頭,當真離不開那個王八蛋嗎?

武光輝想到這裏,猛然驚醒,高聲喝道:“玉琦,出來!你們倆有什麼瞞着我?”

――――――

葉皖低眉順眼地溜進院裏,手裏提着重重的一套榮寶齋的放大了字體的宋影印本《資治通鑒》。這還是常玉琦透露出來的消息,說是武光輝很喜歡這套書,不過聽說一套要八萬多,也沒說要買。

屋子裏三個人表情各異,武光輝臉色鐵青,武揚眉強裝笑臉,而常玉琦的一雙眼睛在姑爺和男人身上轉來轉去。氣氛特別詭異,也特別兇險。

雖然早和常玉琦、武揚眉商量好對策,並且兩人也提前做了工作,但是葉皖卻仍然感到武光輝眼中凜冽的殺氣。

“爸,葉皖來了。”武揚眉擠出一絲笑容,飛快地迎上來把葉皖推到沙發上,又去倒了一杯用一次性紙杯盛的白開水,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表示支持。

“爸!”葉皖溫順的跟貓似的,哪裏有半點英雄之氣?更沒有絲毫軍人風骨。

“哼!”

武光輝冷笑一聲,葉皖只覺得后脊梁骨一陣發寒。

“爸!”

“我哪兒敢當你爸啊,你多本事!”

武光輝騰地站起身來,咬牙道:“葉皖,你還是不是中國人?中國的法律還管不管得了你?軍紀能不能處理你?好哇,你一個人佔着我們家丫頭,外面還掛着仨,真是給老武家長臉啊!”

“老武!彆氣着了,你血壓高!”

武光輝既然開口罵人,那總比不說話要好,常玉琦上來打茬:“葉皖今天來就是接受批評的。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武光輝眼珠子一瞪:“他知道錯了?他…他要真知道錯了,那今天就和眉眉把結婚證領了,他敢不敢?”

葉皖不敢。常玉琦也不敢應聲了。武揚眉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張口道:“爸,你還要怎樣啊?葉皖特意飛去上海買了這麼貴的一套書孝敬您,你還給他臉看!”

武光輝其實早想通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自己擺家長作風,獨斷專行。否則不僅會毀了葉皖,還會親手葬送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女兒和葉皖的感情到了如此地步,何況葉皖對女兒又有救命之恩,二人再無分開的可能,斯時斯地,即使是將軍又能怎麼辦?

武光輝眼光一掃,氣呼呼地一指紅木匣子:“幾本書就想娶我女兒?你是不是仗着錢多,就無法無天了?”

“不是,不是。”葉皖慌忙擺手,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讓武光輝很是受用。

“爸,您聽我解釋。”葉皖偷偷地咽了一口吐沫,見武光輝對他這樣稱呼自己沒有反應,壯着膽子將紅木匣子打開,陪着笑臉道:“爸,您看,這是宋本《資治通鑒》,榮寶齋出的放大影印本,全國只出了5000套。”

武光輝想這套書,只和常玉琦在晚上睡覺前閑聊時透露過。他瞪了一眼常玉琦,又把目光轉向茶几上的盒子。

盒中靜靜放着一套線裝書,古色古香,字體清晰秀氣,裝楨精美大方,正是正宗的宋版《資治通鑒》。

不行,老子不能被糖衣炮彈擊倒!武光輝肚子裏的氣未消,哪肯輕易饒了葉皖?

他眉頭一擰,本來已經緩和過來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拿走,老子不收!”武光輝一指外門:“從哪來給我滾哪去,以後再上門,老子嘣了你!”

說著話就掏槍,一摸才想起來槍早被常玉琦收走了。

母女倆一看事情鬧起來了,不約而同的站起來護着葉皖。常玉琦攔着武光輝,斥道:“幹嘛呀老武,發什麼瘋?孩子好端端的來看你,還送這麼貴的書,你擺什麼臉子,還真要打人啊?”

“打人?”武光輝倒被常玉琦一句話點醒了,左看右看,客廳里居然沒什麼東西能抄起來打人!

不僅煙灰缸、花瓶兒、茶杯,甚至就連牙籤盒都被吃裏扒外的武揚眉藏了起來,武光輝哪裏有趁手的東西?

正想着擼袖子,手裏卻被女兒塞進了一根雞毛撣子。

武揚眉淚眼朦朧地望着父親:“爸,您要真生氣,就拿這雞毛撣子打他幾下吧,三下就好。”

武光輝哭笑不得,一家人都在做戲,雖然有點荒唐,但這戲碼還得演下去!

扔掉手中的雞毛撣子,武光輝大步上前,推開女兒,一記窩心腳將葉皖踹翻在地,本來想再踩上幾腳,聽着母女倆的哭喊,一時之間竟然捨不得下腳,正沒抓沒撓處,順手抄起紅木匣子,照準了砸了下去。

十來本書嘩啦啦的散開,葉皖額頭被紅木匣子砸個正着,雖然沒出血,但卻腫起了一個包。葉皖還沒來得及起身,武揚眉就哭着撲上來,又揉又吹。

常玉琦揪着武光輝不放,得理不讓人,竟跟只母老虎似的,渾身散發出凶氣:“老武,你要把姑爺砸死啊?你乾脆把我娘倆也都砸死了吧,反正這家裏,你看誰都不順眼!葉皖要有個好歹,我跟你拼了!”

常玉琦使勁掐着武光輝的胳膊,又哭又鬧,武光輝漲紅着臉又是生氣,又是鬱悶。

我教訓這王八蛋,難道還有錯?

――――――

因為家裏要演戲,保姆放假了,勤務兵放假了。葉皖小心翼翼地幫着娘倆把客廳收拾好,腦門上被武揚眉塗上了厚厚一層正紅花油,閃閃發亮,又紅又腫,像極了壽星。武揚眉坐在一邊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惱怒,這笨蛋身手怎麼好,怎麼就不知道躲?

她哪裏知道,葉皖根本就是不想躲,拼着受點小傷,掙點同情分,順便過了這個坎,絕對划算。腦門腫個包,換個老婆回家,典型的吃小虧佔大便宜。

鬧夠了還得談。武光輝坐在沙發中間,常玉琦緊緊看着他,葉皖坐在側面沙發,武揚眉就坐在靠手上,美目含情地望着他。

“哼,想辦事?那也成,給多少彩禮啊,葉老闆?”武光輝譏笑地看着葉皖,瞧着他油亮亮的腦門,心情益發高興。

“這個…”葉皖為難地看了常玉琦一眼,他知道武光輝並不知道自己的財力,說這樣的話並不是真要什麼東西,而僅僅是為難自己,其實他哪裏知道葉皖身家早近百億。別說在北京,就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家最貴的酒店,擺上一兩百桌,都沒有任何問題。

關鍵的是,現在怎麼能在丈人面前顯擺呢?一口答應下來,武光輝面子上肯定不好看,那麼,就討價還價?

想到這裏,葉皖心裏有了主意,虛心道:“爸,那您說,我能答應的都答應,成不?實在的無法承受的,那我也沒辦法。”

呃?武光輝倒愣住了,他哪裏懂得男方彩禮該送什麼?偷偷地扯了一把常玉琦,暗示由她發話。

常玉琦知道葉皖很有錢,不過並不知道有多少錢。但是在她看來,葉皖至少算得上是億萬富翁,這樣的話,彩禮多要點,結婚場面豪華點,也不算什麼了。

反正要多少,最後還不是倆孩子的?

“葉皖吶,你要娶眉眉,我們也不為難你。錢我們就不要了,留着你們自己過小日子。不過彩禮是傳統,不收的話未免讓別人看了笑話。”

“嗯。”葉皖點頭。

“給眉眉買張車,要40萬以上的。”

武光輝一驚,狠狠扯了常玉琦一把。

“哦,40萬的配不上咱家眉眉,至少要80萬的。”

武光輝正要出聲反對,葉皖竟然點頭,老老實實地掏出手機,低頭打字:“好的。”

這王八蛋,買得起這麼貴的車?武光輝偷偷抽了口冷氣,正要吐出來,聽見常玉琦又說話了。

“還要買一套別墅,太大也用不說,就400萬左右的吧!”

武光輝一口茶水噴在茶几,劇烈地咳嗽起來,常玉琦連忙又揉又撫,為難地嘆了口氣:“老武,400萬的別墅,是不是寒酸了點兒?那就1000萬吧!”

“行。”葉皖與武揚眉相視一笑。武揚眉早和張劍、田唱唱、小滿成了好友,知道葉皖的家底。他買一套上千萬的別墅,跟別人買輛豐田也沒多大區別,甚至還要輕鬆。

武光輝終於受不了了,他指着葉皖,悲憤地問道:“你小子,倒底有多少錢?”

中午葉皖打了電話,從外面一家特色餐廳點了一桌子好菜,把武光輝好一頓伺候,又捧又捏。結果將軍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扔了酒杯飯也不吃就晃悠着回書房睡覺,葉皖連忙起身攙扶。

“我沒事。”武光輝用力一推,含糊不清地罵道:“沒想到被你這王八蛋哄了!老子原本只想詐你個20萬的…”

晚上武揚眉早早的洗得香香白白,換了身又透又露的睡衣,歪在床頭打電話。等葉皖洗完澡進來時,她正和余青青聊得熱鬧。

“老公,明天我們去看李原好不好?”

“李原?”葉皖一怔,想不起來這個名字是誰。

“哎呀,李非的寶貝女兒。你們倆在長沙兩年不回來,余青青都退了學,把孩子生出來了,都一歲半了。”

“唔。”葉皖點頭。

由於葉皖在長沙耽誤了兩天,李非比葉皖早回,兩人到現在還沒聯繫呢。正在想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武揚眉卻把聽筒遞了過來。

“李非找你!”

葉皖接過聽筒,耳機里傳出一聲清脆的“啵”,不禁罵道:“你丫變態啊?”

“別自作多情,我在親我家丫頭!”李非得意洋洋地說道:“喂,有沒有負傷啊?你老丈人用什麼揍你的,棍子還是拳頭?”

“窩心腿加板磚。”

“我操,這麼狠?”李非怪笑幾聲,甚是興災樂禍。

“對了,明天我和眉眉去看你,好酒伺候着。”

“得嘞,放心吧大爺,兩塊錢一瓶的二鍋頭,喝不死你!”

武揚眉軟軟香香的身子湊了過來,下巴擺在葉皖肩膀上,一邊聽着兩人聊天,一邊伸出舌頭舔着葉皖的臉,葉皖反手握住了碩大的**,下力捏了一把。

武揚眉吃痛,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別鬧。”

“哼,就鬧!”

“哎,我說你和小虎妞在幹嘛呢?不是在上演龍虎鬥吧?”

“呵呵,你猜啊!”葉皖大手在武揚眉身上遊走,武揚眉也沒閑着,俯下身子,把葉皖的兇器掏出來,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觀察着,不時還伸出舌尖舔幾下。

“嘶”葉皖身子一僵,按住武揚眉的腦袋,往下一壓。武揚眉抗議地“唔唔”了幾聲,這才張口含住。

一邊享受着美人兒的服務,一邊打電話,這感覺特淫糜。葉皖撫摸着武揚眉緊繃挺翹的臀部,問道:“最近有沒有人找你?”

“哎,我正要和你說呢,海軍找了我,說是想調我去海軍,也找你了吧?”

“嗯,我沒答應。他們不通過周隊,你別鬆口,這事不能暗箱操作。”

“切,當我白痴啊?不過我聽你意思,想去海軍轉一圈?”

“看情況啊!”葉皖收了線,想起去年年底剛剛下水的中國第一艘航空母艦“女媧”號,興奮起來。

武揚眉明顯的感覺到嘴裏的東西猛的一挺,“哧啦”一聲,身上那件幾千元的睡衣被葉皖粗暴地撕開。

只來得及驚呼一聲,武揚眉就被葉皖壓在身下,兩條長腿兒被抬得高高,分得開開,羞恥的姿勢讓她一下子動了情,使勁扭動着身子,撕扯着葉皖的睡衣。

“老公,強.奸我!”

“不!”葉皖鄭重地舉起一根手指:“我們從今天開始,實施一項偉大的工程:造人計劃!”

一隻拖鞋嗖的飛過半個房間,準確地砸在門鎖上。

室內溫度慢慢升高,讓人耳熱心跳的聲音一夜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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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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