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奉給皇上
通天道長微笑地說道:“秘訣自然便是貧道煉製的靈丹妙藥,雖不說能與壽比天齊,但卻能延綿益壽。”
皇上已經按耐不住了,連忙問道:“道長,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葯。”
通天道長微笑頷首。
皇上哈哈一笑,一手激動得直拍自己的大腿:“妙哉!妙哉!道長,你能為朕煉製一爐靈丹妙藥?”
通天道長說道:“自然可以。”他從自己的衣袍里掏出了一瓶小瓷瓶說:“貧道下山匆忙,只能煉製出一瓶丹藥,這瓶丹藥名為忘憂丹。只要吃上一枚,世上憂愁之事全都會煙消雲散,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
他看着皇上高聲說道:“這瓶丹藥貧道便奉給皇上,來給皇上您賀壽。”
皇上一聽,心中一喜:“那朕便多謝道長了。”他派身邊的公公把那瓶忘憂丹收了起來,又說道:“今日是朕的大壽之日,道長竟奉上如此珍貴的靈丹妙藥,朕便賜道長黃金萬兩以作感謝。”
通天道長卻拒絕道:“貧道乃是出家之人,黃金於貧道而言不過是凡塵俗物,皇上不必多禮。”
通天道長一番視錢財為糞土的話讓皇上高看幾分,心裏不禁感嘆道:果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吶!
於是皇上話鋒一轉:“道長不如便坐在朕的身邊,一塊享受今晚的宴會,日後,朕還有很多事想和道長商量。”
通天道長聞言,舉止不卑不亢:“謝皇上。”
皇上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來人,賜座!”他又看向商錦宇:“太子,你的賀禮朕很喜歡,你喜歡什麼?朕便賜予給你。”
商錦宇聞言微微一笑,餘光竟像是不經意一樣,掃向了坐在三王爺身旁的白雪遙,白雪遙發現了,身體一僵,臉色蒼白。
商劭雍明銳地察覺到白雪遙的不對勁,連忙問道:“可是又不舒服?”
白雪遙搖了搖頭:“妾身沒事。”
商錦宇收回自己的目光,對皇上說道:“兒臣不求什麼,只希望阿瑪能開心,那兒臣也開心了。”
皇上心中微暖:“你的孝心,朕知道了。回去坐下吧。”
“是。”商錦宇微笑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生日快樂?這是什麼意思?”皇上好奇地問道。
白雪遙笑道:“皇上,這是雪兒的家鄉話。大家都用這句話來祝福過壽的人。”
“原來如此。”皇上無比慈祥地看着白雪遙,微笑地問道:“你唱的這是什麼曲子?朕怎麼從未聽過?”
白雪遙答道:“回阿瑪,這首曲子是雪兒親自編曲,作曲作詞。名字叫做《但願人長久》。”
皇上原本心底有個猜測,沒想到果然猜對了!他讚歎道:“好一個《但願人長久》!你不愧是太師的女兒,才華都隨太師,好好好!這首曲子編的漂亮,除了這首歌之外,你可有別的曲子?”
白雪遙被誇讚了,連忙說道:“皇上愛聽雪兒編的曲子,是雪兒幾生修來的福氣,雪兒私底下寫了幾首曲子,回頭雪兒便把它們交給宮裏的樂師,只是雪兒才疏學淺,作得不好,還望阿瑪見諒。”
皇上看白雪遙如此謙虛笑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裏頭寫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句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寫得了的。”
白雪遙被誇得不好意思,臉上一紅:“阿瑪謬讚了,都是家父教導有方。”她說完,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有件事,雪兒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皇后看到老三的媳婦哄得皇上開心,心底不悅:“三王妃,什麼事你直說便可,難道皇上還不讓你說不成?”
白雪遙微笑地說道:“我家鄉里有一個習俗,要是有人過生日啊,大家都要一塊唱一首歌來祝福對方生日。今天是阿瑪生日,我想唱給阿瑪聽。”
“好,你便唱給朕聽聽罷。”
白雪遙欣喜,她福了福身說:“那我就獻醜了,這首歌來回便是幾句詞,簡單好記,在場的大人如果可以的話,便跟着雪兒一塊唱吧。這是對阿瑪的祝福。”
說完,她拍着手掌打着拍子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這首《生日歌》旋律簡單,歌詞就那麼一句,她重複幾次后,在場的大臣基本上都會唱了。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跟着唱了起來,就像傳染了一樣。身邊的大臣也跟着打拍子唱了起來,一時間,整首歌被唱得蕩氣迴腸,聽起來十分熱鬧,整個現場洋溢着快樂的氣氛。
白雪遙帶領大家唱完整首歌后,最後對皇上說道:“雪兒再次祝阿瑪生日快樂,萬事如意,年年像今天,壽比南山。”
皇上哈哈一笑,心裏對白雪遙的喜愛更深了:“唱得好!唱得好!”他看向一旁臉色和緩下來的商劭雍說:“老三,你娶了個好媳婦啊!”
商劭雍微笑地看着白雪遙,與有榮焉。
皇上又看向坐在底下的程博文夫婦說道:“程太師,你有一個很好的女兒啊。”
程博文聽后,臉上也露出自豪的笑容。雪兒這丫頭今天可給他長臉了。
白雪遙和商劭雍獻完禮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後只剩下商謹南沒有獻禮之外,所有的公主皇子都獻禮完畢了。
商謹南站了起來,從容地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因為之前在避暑山莊偶遇商謹南知道他會在壽宴上為他舞獅祝福,心裏還挺期待的,但現在看到商謹南只是隻身一人,身上穿着也是尋常的服裝,絲毫不像準備舞獅的樣子,心底不禁泛起了疑惑。
皇后一直對之前在避暑山莊發生的事耿耿於懷,她看着商劭雍諷刺道:“老四,你之前不是說要為皇上獻上舞獅?我和皇上可一直期待你的表演,怎麼現在我沒有看見舞獅?”
商謹南笑眯眯地說道:“我呀,本來打算給阿瑪舞獅噠,但是阿瑪那天不是看到了嘛,看到了就沒有驚喜啦。所以我想送另一樣東西給阿瑪。”
皇上聞言,十分感興趣地問道:“老四,你想送什麼給朕?”
商謹南沒有回答,他轉過身隔空喊道:“可以送上來了。”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幾個小太監抬着一張桌子上來了。
大家:喵喵喵?這是要做啥?
接着的發展更加玄幻了,小太監還抬了一個鍋上來,還有一個大銅盤。
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小火爐,一個大漏勺。
哎,四王爺到底想幹什麼?做菜?!
商劭雍撩起袖子,露出兩條結實的臂膀。是的,自打來到這裏后,商謹南每天堅持鍛煉,如今已經有點成效,起碼手臂上的肉結實了不少,沒有以前肉呼呼的樣子了。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碗麵粉瀟洒地倒入銅盤裏,然後又加入一小碗水,揮舞起自己麒麟臂的威力,使勁地折騰銅盤裏的麵粉,不一會兒,裏面的麵粉已經被他搓成麵糰。
然後重頭戲來了!
只見他雙手捉起麵糰的兩端,往桌面上使勁地摔打,那胖乎乎的麵糰在他摔打之下竟慢慢變成抽條起來,他把抽條的麵糰摺疊,重複抽打,幾次后,那麵糰越來越長,幾乎變成絲絲縷縷的麵條。
雖然瞧着挺簡單的,但是看到那細長的麵條出現的時候,大家也忍不住驚呼起來。
商劭雍一手把麵條拿在手中,另一隻手揭開早已燒開的鍋,把麵條放了進去。一陣熱氣從鍋里冒出來。
商劭雍拿着漏勺快速把麵條撈起,放入一旁乘有雞湯的碗裏。
然後他把這碗面放進托盤,他雙手捧着托盤走到皇上面前說:“阿瑪,這是我給你做的長壽麵,你嘗嘗。”他原本光潔的臉上因為剛剛搓麵條的時候,麵粉沾在他的臉上,他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顯得傻兮兮的。
但是皇上卻心中如有一條暖流,遍佈整個身心。
這是他皇兒親自為他做的長壽麵啊。
他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從商謹南手中親自接過這碗麵條,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彷彿這碗麵條是什麼珍貴的寶藏一樣。
從皇上的反應,大家都知道這麼多個皇子公主的禮物,皇上最愛的竟是這碗簡單的長壽麵。
大家不禁惋惜,如果四王爺不是天生痴獃,憑藉四王爺的貼心之舉,恐怕帝都的權利分配又要來一次大洗牌了。
皇后微笑道:“皇上,老四果然有心。”
皇上露出慈父的微笑,他無比寵溺地說道:“老四一向最有孝心。”此話一出,在場的皇子公主們臉色都不怎麼好了。
阿瑪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們還比不上一個痴獃兒有孝心嗎?不過就是一碗廉價的面嘛,比得上他們千辛萬苦找來的仙藥夜明珠和田玉嗎?!
他們內心不服,但卻只得憋着。
皇上可不管底下的兒女們心中的彎彎道道,他手裏拿着筷子,夾起碗裏那纖細的麵條,一口吃下去。這麵條自然比不上平日廚藝精湛的御廚,但是卻是皇上自認為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麵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也不會相信這碗麵條竟出自於老四的手中。
“好吃嗎?”商謹南一臉期盼地看着皇上。
皇上含笑道:“好吃,這是朕吃過的最美味的麵條,老四,你怎麼會做出那麼好吃的麵條?”
商謹南謙虛地笑道:“嘿嘿,阿瑪,我去找林伯伯學的啦。”
林伯伯是?皇上心底疑惑。
只見商謹南原本所坐的位置上,程冰凌站起來微笑地補充道:“回稟皇上,林伯伯是王府上的御廚。”
皇上恍然,緊接着又聽到程冰凌解釋道:“自從從避暑山莊回來,王爺心裏一直想給皇上一個驚喜,有一次,他聽說民間有個習俗,平民老百姓過生日都會吃一碗長壽麵,這長壽麵啊,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麵條,不能斷,不然寓意不好,為了做好這碗長壽麵,王爺已經苦練了好幾天。直至今日才成功。”
皇上聽后,再瞧一眼碗裏的長壽麵,果然是一條長長的麵條,他知道自己的皇兒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哪裏有下廚的經驗啊。要練出這條麵條,老四得受多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