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是自己人
程冰凌笑了：“別想了，白雪遙寫《紅樓夢》會火，完全就是因為她的主角光環。不然憑這文筆，哪能火啊。再說，小說里，她除了《紅樓夢》之外，《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一本也沒少，都會陸續出版。我寫了，說不定她還會告我抄襲，侵權呢。”
商謹南笑了笑，不以為然。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房門外傳來影一的聲音：
“主子。”
“進來。”
影一推開門，進入房內，抱拳道：“屬下參見主子。”他抬頭看了程冰凌一眼，不語。
商謹南微笑道：“影一，沒關係，她是自己人。”
程冰凌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聽到商謹南的話，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影一聞言，不再多言，馬上把近幾日他的成果報告給商謹南知道：“屬下已經找來了三十來個三到四歲的孤苦無依的幼兒。已經把他們安置在城外一個偏僻的地方。屬下已經制定了一系列的訓練計劃，一定會把他們訓練成主子您最忠誠的死侍。”他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恭敬地遞給商謹南：“主子，請您過目。”
商謹南接過影一手中的小本子，程冰凌心裏也十分好奇，湊上前看了看那本小本子，裏面寫的訓練內容十分詳盡。
商謹南看向影一說道：“按照這個計劃，要訓練出專屬於我的人，要好幾年的時光吧？”
影一答道：“這得看他們的資質。屬下算過，快的話五年即可，慢的話好歹要十年。”
程冰凌聽后皺了皺眉說：“這太慢了吧。我們難道不能直接找一些武功高強的人？”五年的時間，太容易發生變故了，以他們現在無權無勢的現狀，早點建立自己的勢力這才安穩。
影一說：“這很難，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自由慣了，各有個性。不方便我們管理，忠誠度也不高。同時，要吸引他們來歸附，必須得要有足夠的威懾力。”例如像名滿天下的戰神商劭雍，商劭雍他平日就結交了各種武林高手。
“而且，即使他們願意歸附，他們的行動也太惹眼。恐怕會引起各方的注意，這於我們反而是件壞事。”影一繼續分析道：“三到四歲的幼兒則不一樣，我們能從他們小時候便訓練他們的忠誠度，而且屬下挑選的人都是練武的好料子，相信假以時日，他們便能成為忠誠可靠的暗影。”
“嗯……”程冰凌明白影一說得對，但心底有點不太舒坦，在現代，三到四歲的小孩還處於一個天真浪漫的時候呢，現在，這幫小孩子就要努力練武，為自己賣命。
來自和平時代的程冰凌怎麼想也覺得這幫小孩子有點可憐呢。
商謹南伸手握住程冰凌的手，程冰凌詫異地看過去，商謹南朝她微微一笑：“別擔心。”他看向影一說道：“影一，你分析得很在理，雖然是這樣，但是我覺得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實在等不了五年那麼長的時間。影一，我相信你不會不明白我們的處境，以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有第二個預備方案，是嗎？”
“主子英明，屬下的確有第二個方案。”影一說道：“不知道主子知不知道我們影衛的潛規則？”
“哦？”商謹南挑眉，做出“請”的姿勢：“願聞其詳。”
影一說：“我們影衛一共有十個，從影一到影十代表的是我們能力的強弱。除了我們十個人以外，我們身後還有成千數萬的預備影子。他們沒有編號，一直在訓練營里默默訓練。我們影衛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內部選拔，先從影子裏頭決出前十位，然後和我們進行對戰，贏的人將會頂替輸的那個人的編號，等決出最終的十個勝利者后，便會重新評測這十個影衛的排名，更新編號。每一年都會有舊的影衛被新的影衛踢走，更新換代。”
“哇，你們的壓力不是很大？”程冰凌聽得入迷，她不由得感嘆道，這適者生存，物競天擇的選拔賽制真是殘酷！
影一說道：“屬下已經習慣了，我們影衛從小便經過層層篩選，最終能成為影一到影十的那十個人都是最強的。”
程冰凌好奇地問道：“那你不是最強的了？！”
影一搖頭說：“不，我不是最強的。在今年之前，我連續幾年都被叫作‘影二’。”
商謹南微笑地說道：“我猜接下來你說的才是重點吧，那個人應該就是曾經的影一？”
影一恭敬地說道：“主子果然聰慧，在我還是影二的時候，影一是一個傳奇的人，他連續蟬聯‘影一’稱號十年，創下至今無人打敗的記錄。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估計他還會是如今的影一。”
程冰凌一聽便知道這裏頭有故事，她連忙問道：“他發生什麼事了？”
影一繼續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在一次任務中愛上了一個人。”
程冰凌伸手拿起杯茶杯，喝了一口問道：“誰？！”
影一說道：“名滿天下的妖姬藍望舒。”
“噗！”程冰凌一口水噴了出來：“你說誰？！”
影一雖然疑惑程冰凌的表現，但是還是重複了一遍：“在一次任務里，他接觸了藍望舒喜歡上了她，兩人在一起一段時間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影一突然頹廢了一段日子。”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城牆上，對月獨酌，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在影衛內部選拔賽中，他們對上了。
那一天，彷彿如有神助般，他輕易打敗了這個傳奇般的男人，奪得了影一的稱號。
男人臉色憔悴，他看着影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恭喜你，你從今以後便是影一了。”
男人說罷，把自己的號碼牌——一個掛牌交給了他，他揮了揮手，轉身消失在一片夕陽之中。
影一知道，那場比賽，那男人故意放水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影一清楚，男人已經不想再繼續當影一了，他選擇了隱退。
商謹南問道：“所以，你想讓我找到他？讓他歸順於我？”
影一說：“是的。據我所知，他不當影衛后，化名為嵐影，開了一個鏢局，裏面招聘的都是歷代退出影衛的影子。如果主子能讓他歸順，您無疑得到一個強大的勢力。”
商謹南沉思了一下，問道：“他的事還有誰知道？”
影一說道：“除非特別留意，估計沒有誰知道，畢竟影衛向來來去無影，只要不宣揚出去，誰知道誰曾經還當過影衛。”
商謹南想了想說：“影一，我們分兩步走，你按照你訂的計劃訓練那些孩童，錢財方方面你不用擔心，給那些孩童的吃穿就給最好的。成為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他們。至於你說的嵐影，我找天會去見見他。”
影一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程冰凌見影一一走，馬上湊到商謹南的身邊說道：“喂，我說藍望舒是男的吧，你說影一喜歡上藍望舒后，他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啊？然後接受不了，才借酒消愁，最後還不當影衛了。”
哇，好大一齣戲啊！
商謹南搖了搖頭說：“你難道忘了嗎？藍望舒可是還有另一個身份，前朝皇子。你說，作為影一，他必須對皇上忠心耿耿，但喜歡上的人，偏偏是皇上的仇敵。當兩人站在對立面上，忠義兩難全。他一定是經過一番糾結，這才決定不當影衛。”
程冰凌聽后，覺得商謹南恐怕真的說出事實真相了。她低聲說道：“既然這樣，他還會歸順我們嗎？”
商謹南說：“這事說不準，等見面后，再說吧。”
“嗯。”程冰凌點了點頭，她用肩膀頂了頂商謹南的肩膀說道：“喂，商謹南。”
“怎麼？”商謹南問道。
程冰凌低下頭看着還在握着的手說：“你還要拉着我的手多久啊？”
商謹南這才發現他們的手還牽在一塊，他鬆開了程冰凌的手說：“抱歉，忘記了。”
程冰凌看到商謹南鬆開了自己的手，微笑道：“謝謝你剛剛安慰我啊。”
“不用客氣。”商謹南輕聲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他們都是來自和平的時代，商謹南也沒有雇傭童工為自己賣命的習慣，“程冰凌，換個角度想，那些孩子都孤兒，孤苦無依，我們好歹還能給他們提供基本的衣食住行，我只能保證，在他們成年以前，盡量不安排危及他們性命的任務。”
程冰凌微笑道：“我明白，非常時期特殊對待嘛。我剛剛在想，等皇上的壽宴結束后，我們去看看這幫孩子吧。”
商謹南微笑道：“好。”
三王爺府內，白雪遙緩緩醒來，她整個人被商劭雍摟在懷中，她抬眸看去，只見商劭雍正一臉嚴肅的樣子。
白雪遙抬起手，碰了碰商劭雍皺起的眉頭。
“你醒了？”商劭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有魅力。
白雪遙溫聲地問道：“你在煩惱什麼？都皺眉了。”
商劭雍說：“我在想，過幾天，阿瑪壽宴，我該送什麼禮物給他。”
白雪遙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我聽聞，藍望舒是全天下最美的美人，何不請她進宮裏給皇上跳一支舞？”
天底下的男人，大概沒有誰不喜歡美人。不然也不會有後宮佳麗三千的說法。
白雪遙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皇上喜歡美人，那他們就找個美人上去跳段舞，若是皇上看中了，納入宮中，這還能噁心一下皇后呢。
當今天下，權利之爭分為兩派，一是屢獲奇功的戰神三王爺，另一個則是皇后之子——太子。
像白雪遙所提的——
不但能在阿瑪身邊安插枚棋子，還能噁心敵人的主意，商劭雍覺得非常好啊，當下，忙派人去通知藍望舒為皇上賀壽的事。
幾日後，馬車載着程冰凌和商謹南離開了四王府，徑直來到一家府邸前，府邸前的牌坊用金漆龍飛鳳舞地寫着“第一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