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934章 繼續做奴隸
一個死字直接把暴走邊緣的西川帝逼到懸崖邊緣。
先不說單一諾話中意思是把他說成了壞人,僅僅是死字足夠惹起他所有的怒火。
皇帝都是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的人物,最忌諱的就是聽到死這樣的字眼,尤其是被當眾說死的人是他自己。
他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抵在她的脖頸處道:“若想馬車裏的人沒事,馬上告訴朕,怎麼使用這個玉佩和吊墜號令商軍。”
她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說道:“你既然有意把我引到這裏,應該是知道,商軍和馬場有關,既然如此,也應該知道,只要帶着玉佩和吊墜來到這裏,商軍首領便會知曉。想要號令商軍,首先要看首領會不會現身參拜你。”
不等他回復,她長鞭飛向圍在馬車旁的第一圈弓箭手,一鞭子抽掉了他們手中的弓箭。
“多謝西川帝幫我照顧我的家人,現在可以讓他們回來了嗎?”她冷聲問。
西川帝看了一眼被她傷到的弓箭手,舉起手中的玉佩和吊墜,張望着四周道:“等朕得到商軍以後再說。”
“等你得到了商軍,這裏的人還能倖存嗎?”胥天翔蹙眉看着一臉貪婪的西川帝道,“一條只有筷子粗細的毒蛇就想吞掉一頭,未免太貪心。”
他沒說小心馬上被反噬的話,想讓事實告訴他,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西川帝不以為然,怕是因為自己在人群中,導致首領看不到他手中的玉佩和吊墜往外走了幾步。
單一諾正想找個地方坐下看戲的時候,剛走出人群的西川帝卻猛地搶過身後侍衛的大刀大力地砍向了她。
她甩出鞭子的同時,一隻大手從一旁抓住了刀把,阻止大刀砍向她。
就在此時,她的長鞭也打在了來不及閃躲的西川帝身上,胥天翔趁機躲過他手中的大刀,本有機會一刀砍掉他腦袋,他卻及時收了手。
“先不說你偷襲我,只說你讓洛琨殺了整個單家的人,我此刻就能要了你的性命。”她咬着后牙道。
“你不敢。”西川帝艱難地起身道,“你的孩子和那三個女人還在朕的手中。”
她冷笑一聲,看着那輛被弓箭手圍着的馬車道:“你認為我會愚蠢到能把他們放到你可以隨意找到的地方嗎?”
察覺到不對的西川帝回頭看向馬車,明白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晚了的他直接坐下運功療傷。
聽到單一諾的話后,馬車裏原本裝作柔弱無助的女子換上了暗衛的裝扮,從車頂飛身而出,躲過了他們射來的弓箭回到了單一諾的隊伍中。
他們三個便是裝扮成劉靜,燕子和泠雨的泠風,飛下和雲木。
之前侍衛搶馬車的時候,他們三個易容成了劉靜她們三人的模樣當著身後偽裝成兩個孩子的包袱瞞過了侍衛的眼睛。
“你果然是有備而來。”西川帝療完傷,睜開眼睛道:“只準備的了幾年的你,確信能完勝已經籌備數十年的朕嗎?別忘了,你身後還有一個強敵是朕的人。”
“你當真認為,現在的他還會幫你嗎?”她反問道。
他信心滿滿地看向還在觀望的尊主,沒有說話,只給了尊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秒懂他們之間無聲交流的她想到,他們之間或許還有她並沒有探索到的交易,西川帝控制尊主的籌碼應該不只是藥丸。
的確如她所料,當年尊主肯認一個五歲孩童做主人的主要原因並不是藥丸。
而是他說,他見過一個神秘又漂亮的女子跟商帝對話,說了很多西川帝出生之前的事,還說將來會有一個身中劇毒的人來找尋藥丸解毒,讓商帝一定不能讓藥丸融入水或者酒中。
藥丸若是融入水或者酒中就會散發出一陣異香。
最重要的是,他還說,那個女子說了另一種葯的配方,這個配方是解毒的關鍵。
還說他知道那個女子的下落。
尊主知道,紫葉的下落他肯定不知道,可是通過這些年的不斷研究他也知道,就算他有了單一諾的心頭血,沒有那個配方依舊解不了身上的毒。
他雖然已經確定,單一諾就是紫葉,但是他依舊要聽命於西川帝。
畢竟,紫葉絕對不會告訴他配方是什麼,西川帝是他和向嶸解毒的唯一希望。
被千鈞劍所傷的向嶸喝了他胸前豢養的毒蛇血救命,一個月內便會出現皮肉腐爛的癥狀,而他並不像他一樣還有機會換副軀殼,所以他必須要保證他身體的完好。
在她和西川帝僵持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必須要想盡辦法儘快得到配方,唯一的途徑是,繼續做西川帝的奴隸。
回頭看了一眼垂眸不語的尊主,她冷笑一聲道:“原來你是決定要繼續做奴隸啊!”
別人嘲諷他什麼都無所謂,時隔幾百年,再次聽到紫葉的嘲諷,想起當年她對他說的話,他忍不住爆發了。
“第一個讓本尊做奴隸的人不正是以前的你嗎?”尊主怒吼着到她的面前,“現在又嘲諷本尊不應該做奴隸,那當年的你為何要給本尊傳授這樣的情緒。”
她平靜地看着他充滿怨恨的眼睛,想着當年紫葉的所作所為為她感到不值的同時想着要不要替她解釋。
猶豫不定的她不想自己的娘親被人誤會,即使這個人是不值一提的人也不行。
“她沒有讓你做奴隸。”她深吸一口氣道,“她讓你做自己,不然她怎麼會在知道你故意陷害她的時候,還默默幫你背負一切。”
紫葉知道他偷偷練了她給出去的秘術,也知道他為了解毒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嫁禍給她。
明知一切的她還是故意讓他拿走了她的原本,替他背負着所有的罪名。
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還傻傻地認為她是太天真並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為,也無從辯駁才不得不承受下來。
從單一諾口中得知真相的他,以為這只是她的緩兵之計。
明知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之人還多此一舉,她既懊悔又慶幸,畢竟她最不願見到是他悔不當初。
那樣的話,可能她會不忍心對他下死手。
“來吧!”她握緊長鞭,正色說道:“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咱們先做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