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每天都得來
“以為水軍就能打敗我？”
孫明浩露出一個冷笑，安排妥當后，隻身一人來到了診所對面的市醫院。
“唉，孫大夫，您怎麼來啦？”
在從前，孫明浩一直算個晚輩，不管誰見着也就叫句小孫。
但時至今日，別說是市醫院，就是恆海市的那些老輩醫生，即使德高望重，也不敢怠慢了他。
孫明浩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趕緊解釋：“劉大夫你有所不知，我是來找張大夫的，需要了解一下……”
隨便找了個借口，一切順理成章，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懷疑，就算是路過了馬興國的辦公室，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應該的。
可能是想看看仇敵如今怎麼樣，或許只是單純的想故地重遊一番，誰會在乎？
他與馬興國不必見上一面，只要自己遠遠的從門口望一眼，許許多多關於馬興國的前塵往事，就一一浮上了心頭。
孫明浩露出玩味的笑容：“哎喲，勾搭的女護士不少啊……居然還有女醫生，怎麼沒聽她本人說起過？”
不過片刻，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同時暗暗咬牙：“這個禽獸……”
幸虧孫明浩為了對付馬興國特意來了一次，否則天知道德醫診所還要出多大的事！
原來馬興國為了對付孫明浩，竟然活活將一位病患治死，並偽裝成了醫療事故，正着手準備着嫁禍給德醫診所呢。
其他手段，不論如何，至少沒有傷人性命，那麼歸根結底，馬興國也只是個小人。
可見識了這樣的一幕，孫明浩從心底里斷定，這個所謂的市醫院院長，是個徹徹底底的惡人。要是不除了他，不知還有多少人要慘遭毒手。
有了這樣的想法，孫明浩見過張大夫演過戲后，又特意折返回來，再一次將馬興國的記憶回溯。
這一次，馬興國的各種前塵往事，讓孫明浩得知了大半，光是殺人栽贓，就不下三起。
可這市醫院是他的地盤，想要趁人不注意下些毒手，再想辦法收拾證據，實在輕而易舉。
孫明浩仔細回溯着他的記憶，將一些沒有完全處理掉的證據全都記在心頭，這才離開了市醫院。
回到德醫診所，碰巧見到去而復返的孫成雅。
小記者見到孫明浩，立刻急了：“孫明浩，你們這兒出了醫療事故？”
見孫明浩搖頭，小記者拿出數份打印出來的紙張和照片，塞進孫明浩手裏，滿臉關切：“這些是馬興國找到的證據，你趕緊處理一下……”
“想不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孫明浩接過紙張和照片，這是馬興國仿造出的證據，竟已到了媒體的手裏。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將之全部撕得粉碎，孫成雅愣了一下：“你這是幹什麼……”
孫明浩平息心緒，用力握住了孫成雅的雙手，他目光如炬，緊緊望着孫成雅美麗的雙瞳：“小雅，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聽我的話，馬上到市醫院中……”
雖然孫明浩一直在說著自己記在心頭的證據，可孫成雅卻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思緒搖擺飄忽，臉上也浮起一層紅暈。
不等孫明浩說完，孫成雅忽然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見孫明浩愣住，孫成雅聲音輕柔卻堅定地說道：“孫明浩，我相信你。”
說完這些，也不管孫明浩如何反應，孫成雅徑直跑向了對面的市醫院，留下孫明浩一個人傻愣在原地。
“小浩，你在這兒愣着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醒了他，孫明浩轉身一看，是杜月琴。
杜月琴一把拉過孫明浩的手，臉上滿是喜色：“你的安排已經起效了！”
他任由女神拉着自己，回到診所之中、坐在電腦上。
如今，無論如何搜索，都再也看不見一個抹黑德醫診所的帖子了。
按照杜月琴與小劉、小張所說，最開始時，只是出現了一群抵制水軍的人，後來輿論的導向漸漸被控制住。
到了最後，那些發帖的人莫名其妙刪掉了帖子，從此不知所蹤了。
孫明浩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定是黑子派出的人找到了那些水軍在現實中的位置，並將之抓住了。
“如此一來，就等孫成雅搜羅證據，報道出來了。”
孫明浩鬆了口氣，取出半個煙盒大的田黃，補充過靈氣后，氣定神閑地開始了工作。
孫成雅的動作很快，就在當天晚上，各大電視台將馬興國出任市醫院院長后的一些重大黑點報道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恆海市的大街小巷，莫不在議論此事。
孫明浩打開診所大門，剛換上白大褂，立刻就有了客人。
何紫萱身材苗條、容貌可人，穿一身警服，挺着一副傲人的胸器，走了進來。
“出了這麼大事，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
出乎意料，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埋怨。
按照她的解釋，孫明浩幾次幫助自己的好朋友，他出了事卻不吱聲，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讓她很是生氣。
“局裏昨天半夜就立了案，要對馬興國犯罪一事徹查。一會兒我就去那個記者手裏把證據取回來，你放心吧，警察局一定會給你和其他受害者一個公道。”
孫明浩趕緊表示完全贊同，心裏卻是腹誹：“原來是被氣着了，這是拿我出氣來了。”
就在剛才，他通過記憶回溯的異能，得知何紫萱正被一件棘手案子煩惱。
“如果能見到那張銀行卡就好了……”
這是一件銀行存款莫名失蹤的案子，報警人聲稱自己的銀行卡中的數十萬存款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銀行卻表示這是一次正當交易，是報警人自願匯款。
具體來說，當時是電子轉賬，需要通過指紋驗證才能進行，根本做不了假。
“朋友一場，我就幫她一次吧。”
這麼一想，孫明浩計上心頭，笑嘻嘻地為何紫萱倒了一杯茶，並拿到她跟前，道：“何警官，你每天為了我們這些老百姓操勞，真是辛苦了。這杯茶就當作小小的感激，請您喝了吧。”
何紫萱狐疑地看了孫明浩一眼，冷不丁問道：“這水裏不會下藥了吧？”
孫明浩聽得一個趔趄，滾燙的茶水也隨之灑在何紫萱的大腿上。
“啊！”
何紫萱慌忙站了起來，扑打着一雙大腿：“你幹什麼呢！”
孫明浩也有些慌了，趕緊找出紙抽，在何紫萱的大腿上擦拭：“對不起、對不起……”
可作為醫生，孫明浩自然知道，這100攝氏度的開水灑在大腿的嫩肉上，哪怕有衣物格擋，也肯定燒傷了，光是擦拭根本沒用。
“何警官，你趕緊把褲子脫下來吧！”
孫明浩頗有些着急，要是不趕緊處理一下，怕是何紫萱這條大腿，要傷幾個星期，若是留下疤痕……
聽到這句話，何紫萱立刻臉紅了，她兩眼一立：“你胡說什麼！”
孫明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己終於也察覺到了話語中的不當之處，只好解釋一遍。
見何紫萱還是猶豫，他趕緊舉起右手：“何警官，我是個醫生，是有醫德的！我可以發誓，絕不會佔你一點便宜……”
何紫萱卻更加羞惱，她緊緊低着頭顱，居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在孫明浩的催促之下，何紫萱終於放棄了抵抗，聲音也小的像螞蟻一般：“你……看病是看病，別的地方不許看！”
孫明浩連連點頭，何紫萱這才坐在了診所裏屋、一間病房的床上，使勁搖了搖銀牙，將心一橫，脫下了褲子。
孫明浩怕被人看見這樣一幕，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於是趕緊將房門關上並反鎖，回過頭時，正見到將褲子脫到一半的何紫萱。
那雙誘人、勻稱、沒有一絲肥肉的大白腿上，有一塊地方微紅，往上看去，一條粉色、印着卡通圖案的……
“你再亂看，信不信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何紫萱的怒喝讓孫明浩一個激靈，他趕緊將視線轉移，而後拿出一副膏藥，快速地貼在了傷處，之後轉過頭去：“好了好了，先這樣，明天你再來。”
“啊？！”
孫明浩咽了一口口水：“要是不想留下疤痕，那就必須小心診治，一天都不能耽誤……”
“別說了！”
何紫萱欲哭無淚，難道直到傷好之前，自己的大腿和內褲，每天都要被一個不算熟、也不算太陌生的男人看上一遍？
可她畢竟是個警官，很快就將這一切拋在腦後。大腿的傷處傳來陣陣清涼，那股灼熱的痛感立刻消散了。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杜月琴毫無防備地出現在門口，朝裏面打量了一眼。
她先是愣了幾秒，之後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最後又關上了門，並將之反鎖。
等她鎖好門后，孫明浩才反應過來，他轉身看了一眼將褲子穿到一半的何紫萱，發現她面紅耳赤，這副樣子……
確實像是發生了什麼……
“琴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孫明浩趕緊打開房門，同時大聲呼喊：“琴姐，你聽我解釋啊……”
杜月琴手持賬單，點數着櫃枱中的每一樣藥物，自始至終一言未發，臉上卻是一股淡淡的微笑。
……
在孫明浩與何紫萱無數遍解釋無用后，兩人只好作罷。
但好在作為受害人之一，孫明浩還是得到了與何紫萱一起前往警察局、錄製筆錄的機會。
來到這裏后，他裝作不經意的打量了下何紫萱的辦公桌，笑着與其說了幾處自以為有趣的地方。
但何紫萱始終滿臉僵硬，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做完筆錄之後，何紫萱也沒有一個字的客氣，告訴孫明浩趕緊打車滾蛋。
孫明浩也沒有辦法，只好等這位警花消氣之後再做解釋了。
但臨走之前，孫明浩卻是說出了自己發現的線索：“何警官，我聽說最近發生了一件銀行存款莫名失竊的案子。”
何紫萱眉頭都沒抬，孫明浩繼續說道：“我研究過這個案子，其實作案人員有很多機會。比如受害人當天接觸過POS機的場合，服務人員都有機會向受害人索要指紋……”
說到這裏，何紫萱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孫明浩，之後查詢了一下報案人當天的出行過的每個地方。
爾後，何紫萱沒有多說一句話，立刻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