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正式進山
霸哥對張楚的態度有點複雜。
既對張楚感興趣，又忌憚無比，交談的內容也是斟字酌句，像是要把所有的話全都‘加密’一遍。
張楚可沒這個精力，一一破解霸哥話語中的內容，而且想得太多，只會太累而已。
不過陸陸續續的交談中，張楚還是根據隻言片語掌握了一些關於霸哥的情況。
霸哥，玉生門的現任掌門，本名鄭元霸，沒錯和隋唐演義中第一猛將‘李元霸’同名，或許鄭元霸的父親，希望他可以像李元霸一樣勇猛無匹。
而事實證明，鄭元霸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
儘管和絕大多數掌門一樣，鄭元霸也是子承父業，以繼承的方式，接過了掌門職位。
但是玉生門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服氣的。至於具體實力，即便鄭元霸嚴防死守，不肯透露半點信息，張楚也可以憑藉自身實力，輕而易舉的感知到。
築基中期！
年紀輕輕，就可以突破世俗修行界的屏障，到達這種‘逆天’境界。
絕不是天賦和勤奮能夠做到的，張楚篤定，這個鄭元霸必然經歷過什麼非比尋常的奇遇。
起初，張楚也懷疑過，鄭元霸可能是繼承者之一。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像。
一來，鄭元霸並非十大新秀之一。
二來，鄭元霸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很純潔，不像三魔九派那麼‘邪性’。
感受到張楚雲淡風輕的眼神，鄭元霸心裏卻暗暗吃驚。
不愧是名震世俗修行界，號稱尊者的張楚，輕描淡寫之間，已經將自己看透。
光是這眼力，就令人忌憚三分。
不過在接觸之初，鄭元霸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楚掌門，你似乎對林青岩那個娘炮很感興趣？”提到林青岩的時候，鄭元霸字裏行間透着毫不掩飾的鄙夷。
張楚嘴角上揚，淡然一笑：“彼此彼此。”
之前鄭元霸逼迫林青岩跪下叫爸爸，其實也是為了保護林青岩，儘管這種做法太過侮辱人。
如果不這麼做，鄭元霸手下那些暴躁弟子，可不會輕易饒了林青岩。
至於赤焰門離開村子發生的事，則不在鄭元霸的考慮範圍之內。
張楚故作輕鬆道：“鄭掌門來找我，恐怕不只是為了交個朋友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想讓我把林青岩讓給你？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用費力氣了，直接去找林青岩本人談就是了，畢竟是去是留，是林青岩自己的事，我跟他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說不算。”
“呵呵。”鄭元霸一陣冷笑：“我雖然不是什麼豪傑，但多少也有點眼力，而楚掌門則是排名第二的新秀，更是世俗修行界有史以來第一個尊者。你我二人同時看重林青岩，自然不是一個‘人才’就能解釋的，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鄭元霸終於說到了重點。
林青岩是人才不假，但他更大的價值，只有極少數幾個人能看出來。
赤焰門的人，眼力不及，攥着寶物卻渾然不覺。
張楚敢斷言，無論林青岩加入誰的陣營，都能在接下來的旅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鄭元霸冒險來與張楚接觸。
這小小一個村子裏卧虎藏龍，任何人都可能對張楚造成威脅，為了安全起見，張楚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道：“你怎麼想與我無關，有這閑工夫，想想怎麼贏得晉陞資格吧。”
說完，張楚便轉身而去。
鄭元霸凝視着張楚離去的背影，輕哼一聲，眼神閃過一抹深邃。
時間繞指轉瞬空。
次日開始，不斷有宗門開始進入禁區。按照順序，沒有輪到的宗門，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輪到張楚的太玄門，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本打算離開的林青岩回想起赤焰門出師未捷身先死，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恐怕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經過長時間的天人交戰，終於下定決心與張楚一同進山。
不為晉陞什麼隱世宗門，只是為了給赤焰門和自己一個交代。
站在入山口，轉身看向駐足了數日的村落，心裏不禁有些百感交集，這裏算是起點，但更是轉折點。
一旦離開這裏，就意味着徹底離開了凡塵，之後會面對什麼，最終又是以何種方式收場，就連張楚心裏也沒有半點底氣。
“楚哥哥，你怎麼了？”阮珠輕聲問道。
張楚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
儘管張楚什麼都沒說，但大家其實心裏都明白，此去兇險，能否活着回來都是未知之數，更何況身邊還帶着一個凡人秦思彤，倘若秦思彤發生了什麼意外，就算是成功晉陞了隱世宗門，對於張楚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畢竟從一開始，張楚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秦家。
在張楚的帶領下，眾人沿着入山口緩和坡度，一步一步往裏走，起初倒也輕鬆，但越是深入，難度也就呈幾何式增長。很快秦思彤就因為高原反應，開始力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由於這裏海拔太高，氧氣過於稀薄，大口喘氣根本毫無意義，反倒是令本來就如同累卵般的脆弱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沒辦法，張楚只好把秦思彤背在身上，艱難趕路。
秦思彤趴在張楚肩膀上，薄唇輕咬，自責不已：“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說什麼呢。”張楚輕聲安慰：“這裏海拔這麼高，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生命禁區。況且，來這裏也並非你的意願，要怪也應該怪宮玉卿那個妖女。”
面對張楚的安慰，秦思彤苦澀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走在身邊的林青岩小聲嘀咕道：“這禁區雖說對於普通人很危險，但對於修者來說，未免也太過輕鬆了一點？傳說中有去無回的禁區，看來也不過如此。”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唐沉聲提醒：“別放鬆警惕，我們應該懷着對禁區的敬畏之心。況且盛傳禁區中修鬼橫行，說不定就有修鬼躲藏暗中窺探。”